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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42:42 作者: 兔七林
    「嗯,在男朋友家睡一覺也沒多大事吧?」江嘉澤靠著沙發,歪著頭看她不斷給大白順毛。

    「那你還睡沙發。」陸楠溪小聲嘀咕一句。

    「什麼?」江嘉澤聽到這句,直起身體,總覺得像是自己夢裡的聲音。

    陸楠溪:「……」

    「我是說你值夜班回來還讓你睡沙發,不太好。」

    「那下次我可以直接睡床?」他問。

    陸楠溪:「床本來就是你家的。」意思是為什麼要問我。

    「我是說,」江嘉澤往她旁邊靠了靠,跟她一起摸大白,繼續說:「你下次來我家的時候。」

    「那我先走了,下午還有課。」陸楠溪把貓放到他身上,總覺得話題越說越不對勁,還是先回家再說,而且自己好像也沒洗漱,穿的這麼隨意。

    江嘉澤拉住她的手腕,才發現她的手腕很細,比想像中的還要好摸,「今天周六,陸老師。」

    他值晚班回到家的時候天還灰濛濛的,他發現家裡的燈還是亮著,就看到沙發上睡了個人,黑色的長髮順著沙發垂下,沙發上的人閉著眼,眼睫毛很長也很好看,她是側著睡的,身體都蜷縮到一起。

    袖子被蹭著微微上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兩隻手都握著拳,一正一反的放在一邊,還能看到一隻手像是塗著淡色系的指甲油,晶瑩透亮。

    肚子那塊的衣服也有些上移,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江嘉澤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喉結明顯的上下滾動了一下,胸口好似有團火在慢慢往下蔓延。

    大白捲縮在她身旁一塊空隙處躺著,還時不時的舔了舔她的手。

    江嘉澤換了鞋,放輕腳步走過去,把大白推到地上,「舔什麼呢?」

    又往下拉了拉她的衣服。

    見她還沒醒,就慢慢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她睡得很熟也很乖,抱起她的過程也沒有什麼反應,除了往他脖頸處蹭了蹭,她的鼻子不小心刮到了他皮膚,他忽然吸了一口氣,又壓制自己的呼吸,生怕吵到。

    但剛剛那團火已經在他胸腔里擴散開來,身下也有些變化,他看著她熟睡的側臉,想著還好她睡著了,不然指不定覺得自己是流氓,隨便被她碰一下就硬了。

    她一隻手又張開抵在他胸前,不過他穿著外套,沒什麼觸感。

    早知道先把衣服脫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把她抱到床上,準備給她脫襪子,看到她褲腿一圈圈的貓毛,就知道是大白蹭的,但他沒多停留,脫了襪子,發現她的腳很冰涼,就用手背去試了一下溫度,她似乎是本能的往他手的方向縮了縮。

    江嘉澤就用手幫她暖了暖,但作用並不大,他先是幫她把被子蓋好,再去柜子里拿出自己不怎麼用的暖水袋,去廚房裝滿熱水,再放到她腳邊。

    雖然已經四月份,但陸楠溪從小就貧血的厲害,身體一受涼,手腳就會很冰涼。

    -

    最後陸楠溪還是回了家,理由是要回姥爺家。

    江嘉澤本來說那就一起吃完午飯再走,但她沒刷牙洗臉,陸楠溪就溜回了家,讓他在家好好睡覺。

    但其實陸楠溪沒有回去,因為中午剛回家不久老媽就打電話來說這幾天都有雨,怕她坐車不方便就讓她在家待著,叮囑她好好吃飯。

    她也沒有聯繫江嘉澤,一個人呆在家裡畫畫都忘了時間,所以在韓靜依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

    陸楠溪接起電話,聽到電話裡面韓靜依的哭聲,有點心疼,關切的問,「怎麼了?」

    韓靜依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像是緩和了一會,問問一句:「楠溪,出來喝一杯嗎?」

    陸楠溪沒再追問,直接答應了她,因為她說話的語氣就能知道她現在應該挺傷心的。

    她穿了一件加絨的衛衣才出的門,雖然說是四月份,但夜晚的溫差還是有些大。

    韓靜依給她發的地址是一個酒吧,陸楠溪大學的時候去過幾次,裡面其實有些亂,但韓靜依在裡面,她也就沒想那麼多。

    一進去裡面,巨大的音樂聲就湧入耳朵,各色霓虹燈交錯晃得人分不清楚方向。

    她還是在擁擠的人群里看到韓靜依,她一個人坐在吧檯上,喝著悶酒,旁邊已經放著三四個空的酒瓶。

    陸楠溪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是一身的酒氣,她醉了。

    「我們先回去吧。」陸楠溪攙扶著她,想把她帶走。

    韓靜依掙脫她的手,朝服務員說:「麻煩再拿一個杯子過來。」

    然後拿起旁邊的一瓶酒,便往杯子裡倒酒邊說:「我找你是來喝酒的。」

    「我們回家喝吧,這裡不安全。」

    韓靜依剛把杯子遞給她,又收了回來,想了想,「忘了江嘉澤上次還警告我別跟你喝酒。」

    「可惡,那個狗男人。」她似乎又想到什麼,重重的把玻璃杯放下,「我以為他今天不會來,他居然還來了,明明都有女朋友了。」

    陸楠溪垂著眼眸,沒說什麼。

    「這個世界是不是沒有好男人了,連江嘉澤都不是個東西,明明知道今晚的聚餐是商量我跟他的婚事,他那個狗居然還去參加了。」

    陸楠溪沒說什麼,雖然自己從來沒要求他不應該去,但他還是去了,自己也許對他來說只是無聊時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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