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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3:11:56 作者: 討食
    「我今天,下午,一直想把……」雲憐如釋重負般,笑得又軟又乖,「把錢還給你,用超的嗬,以後再,還你!」

    雲憐踉蹌了一下,烏祁一把攥住他的手,下意識摩挲了一下,雲憐的手掌心很粗糙,與他精緻奶酷的外表不像,那雙手,是吃過很多苦的手。

    烏祁染上一抹心疼,很無奈,偷偷摸摸給他轉回了五萬星際幣。

    黃龍和趙鈺佇死死盯著他倆看,大氣不敢出。

    客廳靜默許久,雲憐坐著犯困,腦袋一點一點。

    黃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問,「老大,你對這小雌蟲……」

    烏祁抬眸掃了他一眼,朝門口抬了抬下巴,「吃完就滾,明天早上來集合。」

    「得嘞。」黃龍小太監似的,立即站起身告退。

    烏祁看著管家機器人收拾了餐桌,雲憐已經趴在桌邊睡著了。

    嘆了口氣,烏祁從輪椅上站起身,橫抱起睡得香甜的雲憐,一把將他丟到了客房床上。

    「唔……」雲憐往床里側彈了一下,迷迷糊糊蹭了蹭枕頭。

    烏祁慢吞吞拉起薄被單。

    「嘀哩。」

    個人星網帳戶響了一聲,烏祁動作微頓,銳利的眸子微沉,給雲憐蓋上被子,走出房間反手關門,點開信訊。

    大哥烏礪給他發的,【聽說你參加了星宇學院的機甲聯賽海選?】

    烏祁現在還沒和烏家的蟲接觸過,不知道怎麼回他的信息,盯著那條信訊,沉默了一會兒,下了一樓。

    【不要有壓力,缺什麼和哥說。】

    第二條信訊又發了過來。

    烏祁重新坐上輪椅,劍眉輕挑。

    初賽現場比之海選現場有過之無不及,人山人海,去晚了,擠都擠不進去。

    黃龍打著哈欠,烏鴉嘴道,「我們隊該不會成為擠不進去比賽而被判棄權的隊伍吧?」

    趙鈺佇雙手揣兜,跨出一條腿,吊兒郎當晃悠,「不好說,不好說。」

    烏祁托著下巴,周身氣質慵懶。

    「不好說什麼不好說。」雲憐給他們三個翻了白眼,「還沒開始比就沒氣勢想放棄,和你們組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雲憐,你這話說得未免太傷人了吧,雖然你是機甲製造系第一,但你別忘了你就是一隻最末等的B級雌蟲,傲氣什麼?」

    俞歸打頭,你別囂張隊一整個隊伍五隻蟲,都湊了過來。

    烏祁漫不經心抬眸看去。

    俞歸今天穿了一身合身的米色運動服,身材高大,強壯,比他身旁面無表情杵著的項囂高了大半個頭。

    俞歸的身高其實和雲憐的一樣,都一米八出頭。只不過俞歸是S級雌蟲,身體素質看起來比雲憐強。

    烏祁漫不經心換了個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轉頭看向雲憐。

    雲憐額前的碎發很乾脆,還是穿著洗髮白褪色的白T恤和寬鬆的舊運動褲,卻莫名給人一種精緻的帥氣感。

    烏祁揚起唇角,「雲哥?」

    雲憐冷嗤,「天天把我是機甲製造系第一掛在嘴邊,怎麼,你沒話講了?我第一我不傲氣,倒數第一傲氣?」

    烏祁躺著也中槍,撫住額頭失笑。

    「你!」

    俞歸咬牙,「死窮鬼就是死窮鬼,沒有一點教養,半點不尊重其他蟲!」

    「你有教養,你天天過來罵我,遇見我一次對我陰陽怪氣一次。」

    雲憐雙手抱胸,好整以暇上下打量俞歸幾眼,「次次這麼上趕著追來我們面前晃,怎麼,我隊伍里三隻雄蟲,一隻S級,兩隻A級,你看上哪個了?」

    「臥槽?」

    黃龍臉色微變,驚訝的往旁邊挪了一步,警惕看向雲憐,又看看俞歸,「你們雌蟲說話就好好說話,突然扯上我們幹什麼?」

    「選妃呢,還三隻雄蟲你看上哪個!」

    趙鈺佇無語,往烏祁的輪椅後挪了一步,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雲憐嗤笑出聲。

    俞歸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項囂皺著眉,面無表情把他拉到身後,冷聲斥責,「你胡說什麼?」

    烏祁揚起唇角,眼裡冷意沉沉,「他們雌蟲在說話,你摻和什麼?」

    項囂冷冷盯住烏祁,「你想挑事?」

    「我挑什麼事了?」

    烏祁懶懶的換了個姿勢,修長骨感的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輪椅扶手,眼眸微眯,「不是你們隊伍湊到我們面前來礙眼的?」

    「俞歸把你當朋友,只是想過來和你打聲招呼,你就是這麼對他的?任由手底下的雌蟲欺負俞歸?」

    項囂眼底的冷意更盛,「管好你手下的蟲,沒有下次。」

    烏祁笑了,「你威脅我?」

    他的語氣很淡,仿佛在說,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你個垃圾。

    趙鈺佇吊兒郎當上下打量項囂好幾眼,不屑冷嗤,「就你那小身板,S級又如何,我A級照樣干趴你!誰怕你?」

    「笑死哥哥我了,怎麼這年頭野狗也敢到處亂吠了,還敢威脅我們老大?」黃龍翻著白眼不屑。

    「你家金貴的俞歸拿我們老大當朋友,眼底可沒有我們這些小嘍囉,半點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咯。」

    「特地跑過來犯賤,我們欺負他是應該的。」

    黃龍和趙鈺佇你一句我一句,擠兌得明明白白,項囂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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