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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族首領安潯和他的副官喬也是評委，就在隔壁席上。

    安洺跑過去哥哥打招呼。

    「哥，這幾天怎麼不理我。」

    安潯：「......」究竟是誰不理誰。

    安潯：「有點忙。」

    安洺：「......哦。」

    安潯：「今天晚上來哥哥這裡———」

    安洺扭頭：「呀？我那邊比賽開始了，哥，等你不忙了再找我。」

    他對著哥哥粲然一笑，顛顛跑回去了。

    安潯：「.......」

    上輩子天天和自己撒嬌的小可愛，怎麼這輩子變成了忘恩負義的小混蛋！

    龍族首領本來坐在評委席中間，突然要求和坐在邊上的喬換位置。

    離得遠一些，眼不見心不煩。

    某小混蛋不過是換了撒嬌對象。

    安洺坐好後，開始認真觀賽。

    沒看一會兒，手搭上混血人龍的大腿，無意識摩挲著。

    親密關係建立起來後，就會這樣。腦子一本正經在思考眼前工作，身體卻不由自主靠近、纏綿。

    擂台上兩名新兵正酣戰。

    小人魚看得興奮，手掌也越摸越大膽。

    「這一招是近身搏鬥術里的最基礎招式。」LAN按住搗亂的爪子，盡心盡責提示，「晚上回家後，我先教你這招。」

    「好噠，藍老師。」某魚心情明媚，抽出爪子繼續摸。

    「......」某龍被這一聲老師配合動作搞得腰腹發酥。

    但礙於身邊還有其他軍官在，他沒做什麼。

    ......等晚上的。

    安洺「規規矩矩」觀摩了七場比賽。

    每一組士兵在開始前，會先來到評委席對幾位評委行軍禮致意。

    「首領、安長官，祝你們萬事順遂。」末了，也都會額外加一句祝福。

    安洺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又一場開始後，小爪子收回，爪子主人憂心忡忡湊到混血人龍耳邊。

    「LAN，大家會認出來你是藍渢嗎。」

    混血人龍繃緊的大腿終於得以緩解，暗中舒口氣道：「不太可能。」

    「為什麼？」安洺不解。

    LAN金髮碧眼，身材絕美，相貌實在太出眾了，見過一次很難忘記。他之前又是人族帝國大將軍，一定很多人見過他，沒見過也在星網上看過照片。

    「我和藍渢容貌差異挺大的。」LAN柔聲道，「怎麼，你不知道我以前樣子？」

    安洺擰起眉頭：「以前？不知道。」

    突然無心觀賽，他抬起腕錶查詢起來。

    其實在黑潭星知道藍渢的故事後，安洺就上星網搜索過，論壇上有不少人討論，提到也多是緬懷敬重語氣，但沒人發照片。人族帝國官方網站則直接沒有任何相關信息，人皇馬克似乎希望藍渢徹底消失。

    「現在網上照片是不多。」LAN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我讓九號發你。」

    九號和伊文在另一邊，多線路高速運算的人工智慧很快發送照片過來。

    安洺垂頭看著腕錶，有些恍神。

    照片中的藍渢，非常年輕，擁有一頭黑直短髮，眼神熱烈，臉龐也更圓潤，氣質高貴，正氣凜然。

    而現在，金色長髮，臉龐稜角更加鋒利，雖依然是藍眼睛，眼神卻深沉不少，還透著遮掩不去的陰翳。

    安洺想到，LAN的龍翼龍尾，以及龍鱗均是黑色。顯然，黑色也是LAN原有的發色。

    「你是故意染髮偽裝的嗎？」小人魚天真問。

    LAN笑了：「我不染髮。」

    小人魚困惑：「那發色怎麼會變？」

    LAN簡略回答：「精神力過度損耗導致的。」

    「為什麼？」小人魚不依不饒。

    「我離開人族帝國後，飛船失事，為了保命過度動用精神力，傷到精神海。」LAN不得不多說兩句。

    這都是他沉痛過去、還是別讓洺洺清楚的好，影響心情。

    安洺沒再追問。

    他差不多已明白，正是這次飛船失事，導致LAN精神海受傷，而且非常非常嚴重。

    嚴重到如果不是遇見自己，就會死掉。

    小人魚胸口發澀，開始思考怎麼加快速度，早日完成永久標|記，儘快讓LAN徹底恢復健康。

    「LAN？」

    「嗯？」

    「你的數值還差多少？我們......還需多久才可以正式......那個？」

    「......要看我的控制情況。」

    「那怎麼能儘快控制好？」小人魚語速加快。

    「哦？你很希望？」混血人龍挑眉，「在目前的撫慰行為中，你讓我越開心舒服，我就會越早達到目標數值。」

    「那哪種行為最讓你開心舒服？」小人魚很急切，完全不知自己再次掉入某大壞龍的陷阱。

    LAN本來還分著神在擂台上，這時完全收回來。

    他捏捏小人魚軟乎的耳垂，促狹道：「摸魚尾巴呀。」

    安洺：「......」

    又來。

    但這次，他沒有急著拒絕，反而開始認真考慮。

    掙扎半天后，小人魚冒著風險妥協道：「那就今晚吧......」

    「不過，你要答應我！」他很快又低聲補充，「今天不能在水裡，只能在床上，而且！只能摸尾鰭，不能往上！」

    「......好。」

    混血人龍很高興，但也有些奇怪。

    他還記得，上次自己提出同樣要求時，洺洺就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