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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3:10:24 作者: 安靜的九喬
    就在這時,腦哥忽然注意到了那瓷罐的罐蓋內側,那裡有兩行字跡,乃是這枚瓷罐的年款——」大明成化年制」。

    這竟是成化年間的官密瓷器嗎?

    他是種植up,對瓷器古玩並不在行,但大概聽說過「成窯」,尤其之前看蕭蘭蘭的直播,聽她提到過妙玉有一個成窯五彩小蓋鍾,價值很高。他再看看那瓷罐上精美的鬥彩圖案,雖然不懂,但也覺得淡麗雅致,美不勝收。

    「蘭蘭……」

    腦哥很實誠地轉過身,想要將這發現告訴蕭蘭蘭。卻見蕭蘭蘭與有雨聊得正歡,根本顧不上他。

    腦哥伸手撓了撓頭,心想,這套漆器食盒和瓷罐將來他鐵定是要還給蕭蘭蘭的。不如先帶回去研究這「茄鯗」,到時將這瓷罐清洗,連同食盒一起送還的時候,再提醒一下蕭蘭蘭吧。

    「蘭蘭,你要回北方了嗎?」就聽有雨問蕭蘭蘭。

    「嗯!出來也挺久的,過年要回家一趟。一開春就還會趕來包郵區直播,這是我那個推廣項目的工作要求。」

    」那你最近會停播嗎?」有雨顯然很關心蕭蘭蘭的直播頻率。

    腦哥也很關心,悄悄地支起耳朵。

    」會暫停一兩期,但還好我有一些短視頻存貨,稍微剪輯一下就可以用。所以過年期間可能就是短視頻向大家拜年啦!」

    」腦哥,有雨,今天實在是非常感謝你們兩位。蘭蘭也在這裡向你們拜個早年,希望明年開春有機會再見面哦!」

    大

    王家村,劉姥姥本就是村裡的名人,這回又被天幕一通狠夸,更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這次天幕之後,御史林家、皇商薛家,連同榮國府賈家,都有專人來送禮物送到劉姥姥這裡,並且各自由來人向劉姥姥「賠不是」,說是天幕上讓「立正挨打」的。

    鄉里人家哪裡見過這架勢?

    連帶劉姥姥女婿王狗兒也覺得臉上有光,在村里走路也幾乎要橫著走。村里人都笑他:」你岳母是天幕上點名兒夸的,咋也不見提你半句?」

    王狗兒立即泄了氣,垂著頭繼續做他的經紀,甚至見到正自用功讀書的板兒也忍不住羨慕嫉妒恨——這小子,竟然有這樣大的福分,將來竟然能娶國公府的小姐。

    劉姥姥卻生活起居一切如故,只是多了一個習慣:愛往頭上戴花,反正天幕上都說了,老來愛戴花沒啥不好,就是個老風流。

    好在探春的「溫室大棚」真的建起來了,如今天氣雖轉冷,那大棚里卻不僅僅是菜蔬,就連那一兩年生的鮮花,也能種出來開花。

    探春的生意帳本上,便又加了一行:冬令鮮花。

    原本冬令鮮花只有那水仙、臘梅、梅花幾種,富貴人家也就插個瓶,太太小姐們頭上戴的,多是絹花與絨花。

    若是往後京郊的大棚里冬令也能送出鮮切的玫瑰、芍藥、月季、玉簪……那各家女眷們必然以戴鮮花為榮。探春自己就是從那些高牆大院裡出來的,非常明白那些攀比之心。

    如今她的「溫室大棚」已經建了有數十畝,用那「包產到戶」的法子,將每間大棚包給王家村附近的農家。這些農家因只需交一定的租金給探春,餘下多的出產全算自己的,因此照管起來尤為精心,甚至還每日湊在一起開會,研究這暖棚里的蔬菜鮮花應該怎麼種。

    當然,也有自家種的好,便瞞著秘方兒不說的。鄰人難免心癢打聽,或旁敲側擊,或偷看偷聽,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而探春只不管,由得他們去自己琢磨。而她自己帶了幾個從榮國府里出來的管事,張羅著聯絡各家王府的採買,充當經紀,因此從王家村的地里到京城各大世家的餐桌上、女眷的頭上,賈府還能再過一道手,

    再賺一批銀子。

    探春大致算了算,到年底之前,除去賞給這些管事家人的,她還能再往公帳上歸一千七八百兩銀子。

    這是此前她想也沒想過的。雖然京城裡已經隱隱約約有風聲傳出來,一個薛家的大姑娘,一個榮府的三小姐,這兩人都像掉進錢眼裡一樣,渾身銅臭味,不知將來誰肯娶——可是探春不在乎,她賺錢她樂意。

    賈敬那頭,如今的「丹房」已經又擴建了一些,不僅能出產薄薄的「亞克力」薄膜,也能同時出產較為堅硬的亞克力板,只是還不能算是完全透明,有時厚薄也不太均勻,全靠兩個小道士自己慢慢琢磨工藝。

    但這「亞克力」較之玻璃有一樣好處,只要稍稍塗上一些賈敬制出的「仙水」,就能輕易彎曲,改變形狀,待到」仙水」完全乾透,就又恢復堅硬。因此比玻璃更加靈活多變,容易拼搭。

    而賈敬這位「化學家」已經不滿足於「亞克力」,整日又在「丹房」里折騰,要搞一些新東西出來。

    寧國府里,賈珍已經得知自己老爹如今離了玄真觀,正和榮府三丫頭一起「合夥」,搗鼓些新產業。賈珍身為人子,裝模作樣地去賈敬的丹房面前磕了倆頭,沒能把老子勸回家,他自己就樂得在寧

    國府繼續當老子而不是當兒子。

    眼看年節將近,榮國府里事務眾多,鳳姐忙不過來,賈母便打發人去接探春回府。探春甚是不舍劉姥姥一家,這日便與王家婦幼與鄉里幾名上得了台盤的女眷一道歡宴,算是個小小的作別。

    宴席上女眷們各個話多,還有人要探春教她們行令,有喝酒的也有唱曲的,最後就連白嬤嬤都借著酒勁兒唱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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