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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2:47:36 作者: 錚竹
    這樣一個人,存在感自然不會高到哪兒去。

    「落哥?你怎麼了?」楊幼一舉書在江喁落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江喁落反應過來:「沒什麼。對了,你幫我看看a1817寢室在哪兒?」

    楊幼一思考了一下,隨即一指三樓的盡頭倒數第二間寢室:「就那兒。」

    「好謝謝。」江喁落拉著行李箱就往後面走去,楊幼一欲言又止,連忙跟上前迎了個笑臉:「落哥等會有時間麼?」

    他拍了拍懷裡的一沓卷子:「想和你交流一下奧數題,都是今年新款,我昨天發現在校門口的書店買的,絕對符合你口味。」

    楊幼一說的神神秘秘,江喁落倒覺得有些好笑。

    「我口味很重的,」江喁落笑著揶揄。

    楊幼一:「……」

    江喁落站在寢室門前,手中的鑰匙還未插進鑰匙孔里,他的動作忽然一頓。

    這是……

    江喁落貌似感受到了來自空氣中alpha信息素的微波動。

    他看了眼楊幼一,皺眉問:「你感受到什麼了麼?」

    「沒有啊,」楊幼一面帶微笑,單純地答。

    江喁落眉頭一擰。

    空氣里的波動很小,幾乎微不可聞,但那種感覺與他而言卻十分熟悉,只有長時間接觸過同類信息素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細小微妙的變化。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慌忙擰開門把手。

    初肆唯一一個行李箱很不起眼地放在宿舍的一角,他應該是有什麼事出去了,並未見其人。

    「怎麼了落哥?」楊幼一抱著他心愛的試捲走了進去。

    江喁落沒理他手忙腳亂地掏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剛剛開了機他便急不可耐地想打電話,結果這敗家手機一點力也不給,屏幕忽閃忽閃,就跟要報廢了般。

    「帶手機了麼?」他轉身有些焦急地問楊幼一。

    「沒有,不過我手機在寢室,」楊幼一說,「落哥你要藉手機嗎?」

    「借我打個電話。」江喁落語速很不平穩,「快點行麼?」

    楊幼一點點頭,但他懷裡抱著許多試卷實在影響腳步,乾脆全丟給了江喁落寢室里,然後拔腿就跑。

    「對了你寢室在哪兒?」江喁落擺弄著手機,才想起來突然回頭問。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

    楊幼一平時體育課不積極,一到關鍵時刻倒是給力的不得了,一晃眼的功夫就在江喁落的視野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窗外樹影在風中婆娑起舞,倒映在捲動的白紗簾上,幾條平行光線投落將地板切割成了幾塊幾何圖形,房間裡儼然渲染出了份靜謐安詳的調調。

    但房間如此,人可不是。

    沒等手機電量達到百分之十江喁落就火急火燎地拔了插頭,破手機這個時候倒是懂事了,他一邊低頭點開通訊錄找號碼一邊往門外走去。

    「滴——」

    「啪——」

    電話聲和開門聲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江喁落拿起手機貼在耳邊,屏幕上面顯示著通話的界面,他急急忙忙打開門,掀起眼皮,在一片寂靜中赫然撞上了初肆炙熱又焦灼的視線。

    「你……」江喁落倏地睜大眼。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波動愈加清晰,他此時才發現那所謂的信息素波動僅僅是一種alpha的宣洩方式。而江喁落是唯一接受過初肆信息素安撫的o,所以對波動更為敏感。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波動里混雜著來自alpha本體濃重的不安感和隱隱躁動。

    初肆作為S級,對自身的信息素支配和掌握權都爐火純青,而空氣中所存在的波動還不足以影響到江喁落或者是任何a。

    與此同時,楊幼一拿著手機飛快從樓梯口往這邊趕來。

    「沒事吧初肆?」江喁落擔心地問。

    他剛剛探出手還未觸碰到初肆,只是耳邊閃過一陣疾風,下一秒,江喁落忽然感覺整個身子被劇烈衝撞了一下,他踉蹌地往後縮了幾步,身子退到了寢室里。

    一道極影掠過江喁落身側,強有力的手環上他的腰——

    啪!

    寢室門倏地被關上。

    須臾間,等江喁落整個人回神過來時,他雙手已經被鉗住壓在頭頂上方,身體完完全全被初肆抵在了門上。

    而此時門外,楊幼一一臉懵逼地看著不遠處江喁落的寢室門口,他腦海里還閃著剛剛掠過門前入室的一道影子。

    楊幼一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走上前去。

    a1817寢室里。

    哐當一聲。

    江喁落緊握的手機悄然掉到了地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寶寶們

    第49章

    少年眼底充滿血絲,額前的碎發遮掩看不清他耷拉下來的眼皮和陰鬱的倦態,白皙的脖頸上喉結猛的攢動,他似乎在壓制心底的某種情緒,然而無處發泄只覺備受煎熬和吃力。

    江喁落渾身不自在,他避開初肆的目光耳垂緋紅,半響才從嘴裡擠出一句:「手機掉了。」

    言外之意——放開我,我要去撿手機。

    但初肆完全置之不理。

    緩緩地,初肆環在他腰間的手多了幾分力道,像是禁錮又像是對一件寶物的愛不釋手,想要將其徹底地擁有。略帶疲倦地合上眼,初肆把頭埋進了他的冰冷的頸窩裡,衣領間淡淡的薄荷清香沁入鼻腔,初肆緊繃的身體終於緩慢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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