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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2:24:54 作者: 酒酒八十億
    楚煬不可控地想起來那天不小心摸到江星河的腳踝被踹到地上的事。

    江星河往嘴裡塞了一顆爆米花,眼睛盯著幕布:「你看我還是看電影?」

    「……」

    被抓包了。

    楚煬選的是一部愛情片,演得是兩個不同階級的人衝破枷鎖相守一生的故事,就是想告訴江星河愛可以打破一切。

    沒想到江星河面無表情地看了兩個小時,看到最後還微微皺眉:「智者不入愛河,戀愛腦太可怕了。」

    嗯?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呢?

    楚煬:「……呃,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江星河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那個豪門少爺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放棄了繼承權,去鄉野吃粗茶淡飯,這不是戀愛腦是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部電影想表達的是男主為了他心愛的人可以拋棄一切。」楚煬試探道。

    江星河無語地看向他:「這不還是戀愛腦嗎?」

    楚煬捏捏眉心,大意了,他家omega是現實主義者。

    「我去睡覺啦。」江星河看著懊惱的alpha微微翹起唇角,傻子麼。

    楚煬「哦」了一聲,起身把投影儀關了,走了一半的江星河又折返過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晚安。」

    楚煬搓搓臉,在掌心裡低聲笑了笑,淪陷了,完蛋了。

    算了,無所謂,反正早就對江星河死心塌地了。

    季風選了好幾家餐廳,什麼日料法餐全被陳徹否決了,最後選擇了大學城小吃街的一家燒烤店,楚煬介紹的,說是江星河朋友父親開的,味道還不錯,陳徹到了才發現他以前和同學來過,當年拉著楚煬來,楚煬嫌不乾淨死活不來。

    陳徹撇撇嘴,愛情的力量啊。

    蕭叔拿著簡易菜單笑著迎過來:「小伙子,想吃點什麼?」

    陳徹笑道:「,楚煬說你們家可好吃了,我還以為今天會白跑一趟呢,沒想到你們家過年還營業。」

    「楚煬?哦哦,我記得,今天給你們打七折。」蕭叔憨厚一笑:「孩子也不在家,我自己在家過年沒意思,還不如出來賺錢。」

    陳徹指指季風:「千萬別打折,不用我付錢哈哈。」

    季風微微笑道:「大叔,按原價就行。」

    「你倆真有意思,誰的錢不是錢呀。」蕭叔拿著陳徹點好的菜單去烤肉了。

    上完菜後送了一壺溫酒,自家釀的,冬天喝了暖和。

    季風要開車,一口都沒喝,全讓陳徹幹了,他自認為自己酒量不錯,沒想到這酒後勁大,喝完胃裡火辣辣的,還挺上頭。

    最後走的時候,是季風把他扛上車的,酒精混著野刺玫的馥郁,季風下意識咽了下口水,隨即把車窗全打開通風。

    陳徹被寒風一吹,打了個噴嚏,眯著眼睛瞪季風:「你想凍死我嗎?」

    「收收信息素吧,全是野刺玫的味。」

    陳徹眨眨眼,忽然解開安全帶湊向季風,季風趕緊打右轉向燈把車停在路邊。

    季風低聲道:「開車呢,別耍酒瘋。」

    陳徹晃晃有些發暈的腦袋,盡力睜開眼直視季風,可他視線迷離。

    「你。」陳徹戳戳季風的胸口,咧嘴笑道:「你對alpha的信息素也有感覺啊?季科長是變態嗎?」

    陳徹縮回身體,倚在座椅里,閉著眼睛嘟囔:「你就是變態……那地是讓人進的嗎?小爺塗了一周藥,一周啊……」

    聲音漸漸小了,陳徹偏著腦袋睡著了。

    第41章 修羅場

    季風凝視著陳徹,喉頭滾了兩滾,五年前的回憶一幀幀他記得清楚。

    衛生間隔間忽閃的白熾燈以及……

    季風攤開手,右手虎口處的疤痕已經淡了,那裡曾經被某隻野貓銳利的尖牙咬出一個血洞,汩汩流淌的鮮紅抹去了易感期alpha最後的理智。

    季風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除了陳徹。

    五年前他去酒吧執行任務,被人下藥後激發出易感期,他倉惶躲到衛生間,還沒來得及上鎖,那個帶著玫瑰香的男孩誤闖了進來。

    藥物帶來的易感期很短,季風恢復意識後就接到了立即逮捕嫌疑人的通知,他還沒來得及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倉促間只留下他那顆鑽石袖扣。

    在海城見到陳徹的第一眼,季風就認出了他。

    淡淡的蒼雪松飄散在風中,季風關上車窗,把大衣蓋在陳徹身上,自己穿著單衣下車點了一根煙。

    明明滅滅的火星中,季風吐出一口煙霧,心底的隱秘雜草般叢生。

    陳徹眯著眼睛,宿醉令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視線逐漸聚焦,這不是他家。

    昨天……

    房間縈繞著淡淡的蒼雪松信息素味。

    陳徹猛地掀開被子,衣服已經就被換過了,但所幸他身上並沒有什麼不適。

    Alpha從床上下來,打量著所在的房間,應該是季風的臥室,呈灰白色調,商務風,一看主人就沒什麼情調。

    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個擺滿槍械模型的展示櫃,陳徹想打開看看,發現上了鎖。

    展示櫃旁邊是擺滿書的書架,陳徹隨手拿下一本翻閱,看不懂,又放了回去。

    一面代表著武力和流血,一面代表著溫潤和歲月靜好。

    陳徹摸摸下巴,尋思著季風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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