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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42:23 作者: 予我白鷺
    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他心不在焉,遊戲來不及放招就被對手秒了,氣得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這裡是溫小姐的病房?」

    就在這時,沙發上安靜獨坐的男人總算開口了。

    沈灼扔開手機,吊兒郎當地回答:「是啊,怎麼?」

    許聞琛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安排不錯,這裡……很好。」

    沈灼眼皮一翻,「那當然了,她是我們校長,能不好嗎。」

    他得意,但是他不說出來。

    本來吧,這粉不丟丟的房間看著是心塞,可是越住越舒服,其實只要閉上眼睛不看,還是挺好的。

    就是許聞琛語氣有些怪。

    剛才他好像誇過這房間不錯,梅開二度?

    沈灼坐起來,不自覺地掃過許聞琛身上的病服。

    該不會是他想住在這裡,跟他搶房間吧?

    沈灼撇了撇嘴。

    不會不會,這應該是他想多了。

    誰不知道,溫曦很喜歡許聞琛,可許聞琛卻不喜歡她,避之不及,知道這裡是溫曦的房間,他才不會來住。

    沈灼的目光不自覺變得挑剔。

    許聞琛……是長得比一般人好看點,沈灼聽學校里的女生討論過他,用她們的話來形容,那叫俊美,是高遠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翻白眼。

    他不想承認,不過,這許聞琛是長得還行,但男人講什麼好看不好看?

    真那麼愛看美人,溫曦照鏡子不就夠了?

    她哪裡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沈灼在心中暗嗤。

    忽然,許聞琛起身,走到他床邊。

    他身形高大,遮住了大片陽光,投下一圈陰影。

    沈灼皺眉。

    又搞什麼?

    他抬頭看一眼許聞琛。

    房間沒開燈,男人又正逆著光,表情看起來很不真切。

    只是他穿著病服,但不動聲色間,卻顯得貴氣而凌厲,莫名地給人壓迫感。

    沈灼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好吧,他承認,這男人氣場是比別人強點。

    可溫曦的氣場也不弱啊!

    沈灼在心裡忙著給許聞琛減分,給溫曦加分,都沒注意到來自上方的一道視線落在他肩膀上。

    許聞琛只瞥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少年那幼稚的眼神。

    他肩膀上那淡紅色的東西是什麼?

    有點像是蛇。

    動物里,許聞琛對蛇最是敬而遠之,很不喜歡那種陰冷詭秘的冷血動物。

    然而沈灼肩膀上這隻卻不一樣,它看起來很安靜,雖然看不太清,卻讓他聯想到某種神秘的圖騰,有一種美麗的聖潔感。

    是文身還是什麼?

    「未成年人最好不要文身。」

    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沈灼扯了扯唇,不耐煩道:「誰說要文身了?我才不搞那些無聊的。」

    許聞琛微微挑眉。

    不是嗎……那是什麼?

    他能感覺到那個圖騰對他的吸引力,帶著很強大的精神力量。

    許聞琛克制著沒走近再看。

    而是朝齊成投去一眼,對方會意,走過來,許聞琛從他那裡拿過自己的手機,當著沈灼的面,拍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

    「幹什麼?」

    沈灼被這個操作弄愣住。

    許聞琛臉上沒半點變化:「父親擔心你,我拍張照片讓他安心。」

    「……」沈灼攥了攥床單,正要發作。

    又聽男人冷淡的聲音道:「不然,還是讓父親親自來看你?」

    沈灼張了張嘴,煩躁地抓亂了頭髮,躺下拿被子蓋住腦袋,沒好氣地說:「行了行了隨便你了!」

    許聞琛看著照片,果然,這上面的沈灼肩膀上什麼都沒有。

    他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走出病房,齊成才忍不住問:「許總,沈灼有什麼問題嗎?」

    那小傢伙肯定沒本事搗鬼,爭家產也輪不到他,可他蠢蠢的,難保不會被人利用。

    許聞琛冷淡地搖頭。

    他從小就和被人不一樣,眼睛裡能看見「髒東西」。

    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堪稱童年陰影。

    後來,他母親想辦法,去求了一個高人,從他那裡拿到了符,他的情況這才變好。

    不再每天都看到,但一個月里,陰氣最重那幾天就會看到。

    比如這幾天。

    尤其是在醫院這樣的地方,簡直無處不在。

    他知道哪家醫院都一樣,所以不如來這家最近的。

    只是沒想到,溫曦這間病房卻是一處「淨土」。

    許聞琛思忖著,一個外賣小哥迎面走來,他步子匆忙,邊走邊四處看,差點撞到。

    保鏢及時攔住他:「幹什麼?」

    外賣員正好拉住他問:「這病房裡住著的是不是叫沈灼的?我來給他送東西。」

    許聞琛看著他手裡拎著的袋子,目光感興趣地閃了閃,示意保鏢退開一點,問:「沈灼就在這裡,你送的什麼?」

    「不清楚,我就跑腿的,好像是乾洗的衣服吧。」

    齊成從他手中接過來,交到許聞琛手裡。

    他用兩指稍稍分開紙袋,看了眼,是一條絲巾。

    「這是什麼?」他看向站在病房門口的陪護阿姨。

    阿姨想也不想就說:「這個我知道,是溫小姐落在這兒的絲巾,她給小沈擦了血,染髒了,小沈特意送去乾洗店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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