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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6:43 作者: 越元冬
她想抽出腳, 這次扶風有所準備,她怎麼都抽不出來了。
難言的感覺從下邊往四肢百骸蔓延, 她的腳底發癢, 感覺腳底的東西越來越硬了, 眼睛不敢看他,往四周漂移。
周圍的空氣灼熱,兩人渾身上下熱出汗,屋子像熏蒸出水。
眼下的場面,讓她無所適從, 不知如何反應。
扶風越來越過分,他傾身上前,手指繞著她的領口打轉, 欲扯不扯, 她推了推他的手,他緊緊捏住領口不放, 溫熱的手指觸碰她的鎖骨。
綠衣女子吊著幾口氣, 被他反覆折騰, 最後再也忍不了, 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踹出腳了。
扶風悶聲一聲, 重重摔倒在地,不經意間受了重創,他的臉色蒼白,墨發垂落,如同墨水滴入清水往地面彌散開來。
綠衣女子呆呆地看著他,不知所措:「有那麼疼嗎?」
「你說呢?」扶風擠出幾個字,面色痛苦,捂住某個位置。
楚卿意對這幅場面哭笑不得,花了一點時間消化信息,她現在能接受扶風是狐狸這個事實了。
這的確是他做得出來的事情。
綠衣女子的反應,也跟多年前的她如出一轍。
第二天,綠衣女子去山下買藥,腳是她踢的,自然要幫他處理傷口,聽聞此物對男子至關重要,她擔心他心情受挫,掏腰包買了療程將近一個月的中藥材。
大夫配藥時叮囑:「此病還需您夫君親自來一趟,望聞問診不可或缺。」
聽到「夫君」二字,綠衣女子臉頰泛起紅暈:「我回家再與他商量。」
她回到家,想帶扶風去看病,可是巡視一圈,翻遍屋子也沒找到扶風,以為他走了,好一陣唏噓。
然而沒多久,扶風從外面走進來,她的心又活泛起來,就像死寂的池水,注入新的活水。
綠衣女子露出燦爛的微笑:「你去哪裡了?」
扶風臉色依舊蒼白:「治病去了。」
綠衣女子沒問他去哪裡治病,她晃了晃手裡的瓶子:「我給你買了藥。這是外用的,還有內服的藥,大概要喝一個月。」
「要為我上藥?」扶風一下子精神了。
綠衣女子把瓶子扔給他:「自己上。」
「……」扶風又焉了,兩隻狐狸耳朵往下垂。
兩人繼續像以前那般生活,扶風化作人形後,經常獨自出門,神龍不見首尾,沒告訴她去哪裡,消失一陣就會再次回家。
綠衣女子要求他睡到床下,否則將他趕出門,扶風起先還聽她的話,後來就當作耳邊風,悄悄上床,半夜經常親她。
綠衣女子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了,狐族的體溫偏高,他的身體每個部位都比她的熱,唇也是。
他親她的臉,額頭,她不出聲。
後來他親她的唇,鎖骨,她依然不出聲。
她好像沉溺在他柔軟的唇瓣下了,他的薄唇經過的地方,帶起一陣奇怪的電流,她羞於說出口,但她明白,她很喜歡。
有一日,他抬起頭:「我知你醒著。」
綠衣女子睜開眼睛,沒等她說話,他欺身壓了上來,她的手輕輕推了推,沒推開,斷斷續續發出嚶嚀。
他忍不住撕開她的衣裳,要了一遍又一遍,從夜晚到白天,又從白天到黑夜,持續了三天三夜,兩人在床上酣暢淋漓,弄得凌亂不堪。
楚卿意以第一視角感覺到親密的交流,很想臉紅,可惜她沒有形體。
他們真正意義在一起了,早起耕田摘果,夜晚纏綿恩愛,綠衣女子忘記她是凌霄宗的劍修,扶風也暫時忘卻妖族仇恨,兩人過著神仙一般的瀟灑自在生活。
美好的日子卻很短暫。
有一日,匡懷青找到她,發現她與一個妖怪廝混。
趁扶風出門辦事,他突然出現在綠衣女子的面前,皺緊眉頭:「師妹你瘋了,這段時間你以遊歷的藉口向師尊告假,卻不料躲在山中與妖族苟且。」
綠衣女子早起準備去山間摘果子,扭頭一看,是匡懷青。
她嚇了一跳:「師兄怎會在此處?」
「我本想尋你一同遊歷,可聯繫不上你。路過山下的村鎮,聽說這裡躲藏者一個妖怪,便想來為民除害,沒想到是你。」匡懷青的眼神含著幾分冷意,「還有,一個妖族。」
綠衣女子的心不斷往下沉,心知這位師兄大公無私,她與扶風相愛,不合凌霄宗的規矩。他若把此事告知師尊,她不扒一層下來都難,扶風的處境也會變得危險。
她儘量冷靜下來,抓住匡懷青的袖子,請求道:「求師兄不要告訴師尊。」
匡懷青態度不算嚴厲,可是眼神始終是幽暗的,裡面充斥著嫉恨憤怒和不滿,他扯了扯嘴角:「你儘快與他恩斷義絕,我便當沒看見。」
綠衣女子心情沉重,以為這裡天高山遠,凌霄宗不會有人過來,她與扶風能瞞天過海。
可到底失算了。
她坐在窗前,眼神放空,看著開闊無垠的田野與天地,金黃色的小麥與地平線連成一線,廣闊的天地一望無際,卻容不下她與扶風兩人。
過了兩日,扶風回家的時候,她重整情緒,理智重歸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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