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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6:43 作者: 越元冬
大夫翻開醫箱,從裡面取出紗布,伸向楚卿意,她下意識接過去,然後聽到他囑咐到:「按照藥方子,一日兩服,另外需要塗抹金瘡藥,再用紗布包裹他的傷口,此事由你負責,我不方便。」
她愣住:「怎麼纏?我不會。」
以前她在外受傷很少包紮,都是隨便撒點藥散,然後等傷口自然痊癒,她包紮傷口的經驗少,拿到紗布後,神情挺迷茫。
大夫用自己的手,演示纏紗布的步驟,最後打什麼結。
楚卿意認真看著,操作挺簡單,她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學會了。
大夫放心地走了。
她回到扶風邊上,再次掀開他的衣服,側腰的傷口看著嚴重,三天前血流了一地,都要把地面染成血紅色了,而此刻血跡凝固。
她心想,以前自己也有過差不多深的傷口,但只是外傷,不至於昏迷不醒。
扶風真正昏睡的原因,並非王商賈刺了他一刀,而是他與淨明火的戰鬥,害他的身體挺不住。
她小心翼翼為他上藥,紗布繞著他的傷口繞了三圈,最後打結時,她的手遲疑了。
方才大夫教她的打結方式,她平常不太用,記了一遍好像記住了,真正實踐起來,卻忘記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乾脆給他打了一個蝴蝶結,很漂亮的結,適合他。
接下來兩天,扶風依然昏睡,甚至狀態越來越差,蒼白的臉色變得青黑,看著像中了毒。
楚卿意被他的臉色嚇到,怕他真出差池,馬不停蹄跑回凌霄宗,請醫修親自跑一趟王家。
來回一共半天的路。
她趕路的速度超級快,醫修比她落後一拍。
這半天的時間,不知扶風有沒有事。等王家近在眼前,她急急忙忙從長劍跳下去,一陣風似的跑到臥房。
臥房的燭燈,點了一盞,她記得走之前,將燭火息了。現在已是睡覺的時辰,不知哪個僕人替他將燈點了。
她推開門,扶風聽到動靜,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甦醒了。
楚卿意驚喜地加快速度,走到跟前才發覺,扶風青黑的面色又變了,臉頰蔓延至耳廓一片紅暈,眼神特別奇怪,在他露骨的眼神下,她有一種全身被剝了衣服看光的錯覺。
後來不是錯覺,扶風真把她衣服剝了。
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掙扎,然而扶風想要控制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下逃脫。
他好像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近乎飢/渴地吸吮她的唇瓣,兩手熟練地解開她的腰帶,扔到地上。
楚卿意這時候還不太當回事,就當被他啃了一口,因為他沒有作案武器,所以她只是象徵性地罵了他一句:「你吃春/藥了?」
他眼睛通紅地看著她,一聲不吭。
「實在忍不住給你找個男人,我是女子,咱倆真不合適。」楚卿意試圖向不清醒的他講道理。
他卻不講道理地捏住她,將她摁到床上,貼著她的身體愈發滾燙,楚卿意還在掙扎,心裡想著完了,醫修還在路上,他快到了,看到他倆這幅模樣,她一世清白就沒了。
他親著親著,呼吸聲慢慢變得低沉,寬大的手指又粗了一點,肩膀變寬了,腿也更長了。
她只顧著對付他的唇,頭往兩邊轉,拼命躲著他精準落下的唇瓣。
然後他的身體往下壓了點,她腦袋的一根弦突然斷掉了。
不知該震驚他會有這東西,還是該著急將他推開,她的神情空白兩秒,這不可能啊。
溫泉夜之後,她竭力找足藉口,否認眼睛看到的事實。
今晚徹底不能否認了,她面容呆滯,大腦一片混亂,三觀陷入崩塌,一個女的忽然變成男的,她還被他壓在床邊肆意親吻,天曉得她都經歷了什麼!!
門被人推開,楚卿意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門邊,然而門邊站著不止一個人。
除了目瞪口呆的醫修之外,元姝和其他兩位弟子也都在,那兩位弟子嘴巴大張,臉色漲得通紅,望向她們的眼神,仿佛在說傷風敗俗人心不古!
沒等她說出一個字,四個人避嫌,連忙退出房間。
楚卿意氣死了,越看扶風越氣,真想呼他一巴掌,手都抬起來了,卻下不了手,他的狀態明顯失去理智,與他的本意不符。
她不打他了,將手貼住他的臉,旋即用力扭了扭,光這樣不夠,抬腳瘋狂踢扶風的胸口,他的胸膛像石頭做的,踢了半天,她的腳都紅了,他卻一點事沒有。
兩人互相僵持著,楚卿意從他的手掌心逃脫不了,但她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與他抵抗,他無法進一步動作。
「扶風,你完了!」趁他親她耳朵的時候,她罵了一句,然後報復性地咬了他的耳朵。
他嘶了一聲,被她咬清醒了,坐起身,神色茫然而無神。
楚卿意清晰地看見他變化的全部過程,真的很像一隻野獸變成人,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布滿紅暈的臉褪去顏色,發狠摁住她的力道逐漸鬆弛。
待他定睛看著她,流露出驚愕的眼神,她知道,這人終於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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