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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1:39 作者: 一剪月
    薛讓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宥辭漫不經心地看了季風廷一眼,就見他忽然湊近打量,「辭哥。」

    「放。」

    「你該不會最近看上哪個妹子了吧?」

    季風廷覺得自己眼睛賊尖,「而且好像還是單相思的那種。」

    謝宥辭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秒。

    但是很快,他就狀若坦然地翹起腿來悠悠品酒,頗為不屑地輕哂,「怎麼可能?就她也能讓我單相思?」

    明明就是她先暗戀他的。

    但季風廷和薛讓卻捕捉到了關鍵詞,他倆對視一眼,然後極有默契,異口同聲地問道,「誰啊?」

    謝宥辭:「……」

    他剛準備舉起的酒杯又停在半空,看似淡靜的神態卻仿佛出賣一切。

    季風廷瞬間就來了興致,他坐到沙發上湊近,「說說,快說說,咬你鎖骨那個?我們哥倆幫你一起出謀劃策啊!」

    「沒有。」

    謝宥辭冽然不羈地抬了抬下巴,眉眼間儘是驕狂,「是她暗戀我。」

    「哇哦——」

    季風廷佯裝誇張地發出了鬼動靜,但很快就收了戲,「不信。」

    謝宥辭瞳色幽邃地盯著他。

    季風廷斬釘截鐵,「就憑我閱人無數的戀愛經驗,這明顯就是你栽了,跟人家姑娘暗不暗戀你可沒關係啊。」

    謝宥辭:「……」

    他不屑地輕呵一聲,那仿若勝券在握的模樣倨傲得很,「不可能。」

    「是她先暗戀我,我才多看她兩眼。」

    「畢竟得正視人家姑娘的心意,不能隨隨便便就給踐踏了。」

    季風廷:「……」

    話說得倒是挺理所當然,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破綻,關鍵以前有美女來泡他的時候,也沒見他少踐踏人家啊。

    但這話季風廷不敢明著說。

    只在心裡腹誹。

    「所以到底誰啊?」薛讓磕著瓜子,「我們認識嗎?不會是江梨吧?」

    「你還能往更不靠譜了猜嗎?你怎麼不說辭哥自戀到以為池小漾暗戀他。」

    謝宥辭:「……」

    薛讓向後仰著「嚯」了一聲,「那不可能,辭哥不至於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謝宥辭:「……」

    他又仰首猛灌了一杯酒,感覺自己的胸腔好像被什麼梗住了。

    偏偏季風廷注意到他這番舉動,忽然湊近盯著他,「不會真讓我們猜對了吧?」

    謝宥辭眼瞳漆黑。

    他眯縫著鋒利冷銳的長眸盯著他,隨後又漫不經心地扭頭,看似懶得理,實則卻仿佛怕對視久了被看出破綻。

    「那你們覺得——」

    謝宥辭慢悠悠地晃著酒杯,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她不會真的暗戀我吧?」

    薛讓和季風廷看著他。

    沉默片刻後,再次默契十足又膽大包天地評價了一句,「傻逼。」

    謝宥辭不屑地輕哂了聲。

    覺得他們真沒眼光,居然連池漾暗戀他這件事兒都沒看出來。

    後來謝宥辭也沒興致跟他們喝。

    反正他今晚會來這兒,也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池漾,畢竟這破酒吧分明做了好幾個大燈牌告訴他——

    今夜她會在。

    結果沒想到是他媽的詐騙。

    謝宥辭起身準備走,喝多了酒的季風廷大著膽子調侃,「辭哥去哪兒啊?該不會要去找暗戀你的池爾爾吧?」

    「太恐怖了,這簡直是鬼故事。」

    薛讓都不敢想像這倆人同框恩愛會是什麼畫面,「我一定是酒喝多瘋掉了,才敢腦補這倆人交換婚戒的畫面。」

    謝宥辭混不吝地雙手抄兜。

    他對這些言論不予置評,抬腿正在準備離開包廂,但這時手機忽然響起。

    謝宥辭邊往外走,邊率性慵懶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哪位?」

    「謝宥辭!」

    電話那邊傳來蘇槿月氣急敗壞又帶著哭腔的聲音,「你太讓我失望了!」

    謝宥辭怔愣兩秒。

    他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後又放回去,「媽。」

    對面隱約傳來謝向明哄老婆的聲音。

    蘇槿月像是委屈得快哭了,「你居然敢騙我,我還以為你跟爾爾婚後恩愛得很,結果你甚至都沒把她接去婚房。」

    「爾爾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你把人娶了就這麼不負責?我不管,我磕的辭慕爾爾cp絕對不能be嗚嗚嗚……」

    「你現在就去把她給我接回來!明天我去婚房查崗,要是讓我看到你還敢這麼對不起爾爾,我把你大卸八塊!」

    蘇槿月說完就「啪」地掛了電話。

    謝宥辭:「……」

    他心情複雜地將手機拿下來,看著那通話記錄還沒反應過來。

    兩分鐘後。

    謝宥辭給他華佑資本的特助江煦打了個電話,「我媽那兒怎麼回事?」

    江煦很快就明白這通電話的意思。

    他如實匯報導,「謝總,太太今天在拍賣會買了東西,是讓人給送到花半里的,估計是這件事讓蘇夫人知道了。」

    因為東西沒送去西子灣。

    意味著池漾平時壓根就不住那兒。

    謝宥辭應了聲「知道了」,掛斷電話後低首揉摁了兩下鼻樑骨。

    他有些躁意地扯松領口往外走,又給池漾打了一通電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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