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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6:23 作者: 零二
    總有一天會的。

    從那天起,池霽的話就為池遲打開了一條值得奮鬥的路,他不知道前方是否有曙光,只是憑本能地逃離這無間地獄。

    於是後來的每一天,池遲都為離開池家這個目標努力著。

    池遲是池霽心機生涯的一大敗筆,

    他想要團花錦簇,所有的花只為他一人盛開,在所有想法如期而至時,池遲的行徑如脫韁野馬,所有的厭惡情緒都表現得毫無遮掩。

    隨著時間流逝,池霽看著池遲逃脫深淵,脫離自己的掌控,心中的占有欲愈發強烈。

    在他再一次惹怒池遲挨打後,父母毅然決然地讓池遲離開家。

    他看見池遲露出勝利的笑容,那是十幾年來,池遲在他面前笑得最好看的一次。

    從那之後完全失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兩兒子就本壘打了(我猜)

    第99章 池魚歸合 24

    從看守所回來後, 池遲便神色懨懨,抿唇不語。

    姜禹跟在身後也不敢打擾他,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兩人都洗漱完。

    池遲靠在床頭看書,姜禹忍不了他這麼冷待, 又覺得池遲在池霽那傷了心, 琢磨了一會兒, 鑽到池遲書底下去了, 下巴擱在池遲的胸肌上,有些難受,用手墊著才好些。

    「幹什麼?」池遲淡定地將書放在他腦袋上繼續看。

    小玉見他倆黏一塊, 也喵喵叫著跳上床來,池遲揉了揉小玉的腦袋,收穫了一個小玉的親親。

    小玉搖著尾巴靠在池遲肩頭, 對自己的主人露出一個可憐無辜的可愛表情。

    姜禹:「……」

    綠茶貓!

    不過吃一隻貓的醋真的很沒面子。

    姜禹戳了戳池遲的手,池遲瞧見他緊繃成一條線的嘴,垂眸斂下難以察覺的笑意, 鬆開書頁,手掌在姜禹的頭上輕揉了下。

    下一秒, 姜禹便撐著上半身吻過來。

    微涼的溫度在逐漸柔綿的交纏中攀升,窗外清冷的月光照進來與暖光燈光相融,將他們的影子拓在米白的絨毯上。

    ……(全都被噶了,我也沒辦法,此對話框非括號內容非水字數,只是告知一聲,下面是補字數。)

    *

    十八歲是精力最為旺盛的年齡, 對於喜歡或熱衷的事, 總是有無限動力。

    二十歲的姜禹身體素質也在池遲的帶領下提升, 所以一直到早上結束,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至少池遲是這樣認為。

    但當晚上醒來,他發現衣櫥里的衣服全都消失不見,反而出現在客廳地板上時,整個人罕見懵了一瞬,隨後立馬意識到是誰搗的鬼。

    回到房間,他一眼就看見窩在軟白被子裡的黑髮青年做賊心虛地快速閉上眼。

    池遲上床將他抱住,見姜禹還在裝睡,毫不留情地捏住了他的鼻子,姜禹下意識屏住呼吸,沒多久又張開嘴大口呼吸。

    「還不願意醒過來?」池遲落在他腰間的手微微收攏,便聽見剛才還裝睡不動的人「嘶」了聲,往他懷裡又多靠了點。

    姜禹這才「悠悠轉醒」,一雙鳳眼迷濛帶怒地望他。

    剛要張嘴質問,池遲堵住了他的話,「為什麼把我的衣服都丟客廳地上了?」

    剛剛出去時,小玉甚至還窩在最頂端睡眠良好。

    姜禹又心虛地閉上嘴,試圖將臉埋進池遲懷裡逃開質問。

    池遲捏著他的下巴硬將他的臉抬起來,「快說。」

    姜禹撅著嘴嘟囔道:「怕你跑了。」

    池遲每天早上醒來都不見人影,堅持鍛鍊,以前是為了保持良好的體魄當鹹魚,現在已經完全成了習慣,姜禹完全有理由懷疑兩人親密完,池遲也會拋棄他去鍛鍊。

    「所以你就把我的衣服都丟了?」池遲有些哭笑不得,低頭親親他的嘴角,「怎麼這麼黏人?」

    姜禹整張臉漲得通紅,又躲進被子裡抱著池遲的腰不撒手,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勢有一種不悶死自己絕不出來的決心。

    池遲摸著他柔軟的黑髮,幽幽道:「看來是我昨晚還不夠給力,讓你還有力氣起來把那麼多衣服丟出去。」

    姜禹聽見這話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池遲竟然這麼不要臉,嗓音嘶啞道:「你折騰了一宿!」

    「你還有力氣。」池遲捏捏他的腰,姜禹差點疼得從床上跳起來。

    「沒了,一點都沒了。」

    姜禹可憐兮兮地在他胸膛蹭了蹭,手邊要是有面白旗,就該舉著投降了。

    他本就渾身酸軟,此刻整個人都癱在池遲的身上,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又倔強地抬手捂住了池遲的嘴。

    「別說了,再睡會……」

    第100章 池魚歸合 25

    「隊長, 你很冷嗎?」

    姜禹在室內脫去了棉服,裡面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高領毛衣,按理說已經足夠嚴實,但他的脖子上還戴了一條格子圍巾, 甚至手上的皮質手套也不曾摘下來。

    大早上為本賽季剛調整的創意模式開會, 空調的供暖明明很足, 姜禹卻像是不嫌熱, 足足兩個小時,一件都沒脫下來過。

    姜禹聽見楚景佳的問話,身形微微一頓, 埋進圍巾里的臉頰隱隱發燙,「有點......」

    「為什麼?一般只有女孩才體寒吧,男生體寒的話豈不是因為腎......」

    楚景佳話還沒說話, 肩膀被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一下。她回頭一看,發現是池遲拿著一卷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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