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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6:23 作者: 零二
學校被淹了,明天是要放假的,池遲哪兒也不想去,就打算在床上呆著。
他沒睜著眼睛躺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聲音不大,門外還傳來極輕的呼喚。
「池遲,你睡了嗎?」
是吳常欽,池遲臉色微變,並不作答。
那瓶水果然有問題,而且現在才七點,誰會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池遲想看看他做什麼,半晌門口傳來「滴」的一聲,門鎖便開了!
他來不及多想吳常欽要幹什麼壞事,對方就走了進來,還打開了燈。
刺眼的白光讓池遲下意識閉了眼,吳常欽走到近前,他也就沒再睜開,假裝已經睡著。
「池遲……」
吳常欽用一種十分怪誕的語氣呢喃他的名字,池遲感到一陣惡寒,被子裡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池遲側身睡,吳常欽伸手推了一把,池遲還沒弄清楚原因,順勢躺平,手已經在被子裡緊緊握成了拳頭,隨時準備暴揍這個傻逼。
誰知道吳常欽湊到他的耳邊,深深吸氣,發出滿足的喟嘆聲,見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手又大膽地掀開他的被子。
吳常欽太過投入這一場自以為是的施為,炙熱火辣的目光在池遲的身上掃射,像是已經把池遲看光。
就在池遲快要忍不了時,吳常欽更是得寸進尺地撩起池遲寬鬆睡衣的下擺,指間剛碰上一點,就被一直修長有力的手死死抓住手腕,他下意識抬頭,對上池遲那一雙迸發著怒火的星眸,配上一道「轟隆隆」的閃電,即使開著燈,這一幕也很是驚悚。
池遲抓住他手腕的五指猛地縮緊,使用出了全身力氣,只聽到輕微的咔擦聲,骨頭直接碎裂。
吳常欽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在安靜的環境下突兀刺耳得緊。
池遲的另一隻拳頭很快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目光犀利如狼隼,出拳的速度發了狠,幾乎要看出重影,一下又一下,打出血也不停。
他滿腦子都是池霽在他的房間裡與男人廝混苟合的場景。
池霽看到了他。
池霽向他走來。
池霽詢問他要不要加入。
池霽被揍了一頓後又向父母惡人先告狀。
訓斥,譏諷,偏執的占有,蜂擁而上。
池遲沒了理智,等到老師到來,將他拉開的時候,他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沾著血.腥.暴.力,雙眸赤紅駭人。
吳常欽還在衝著他笑,極力地扯起嘴角,門牙都掉了,滿口血紅。
*
「他趁我不在在我水裡下藥,我沒喝帶著回宿舍了,他不知道哪來的密碼,進來想對我圖謀不軌,被我差點打死。我把水交給警察化驗了,還請那位女同學做證,學校也調了監控,確定是他圖謀不軌。」池遲靠著姜禹的肩頭,平日裡張揚的白髮此刻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後來他就轉學了,我再也沒見過他,也沒想到他還能會整個容來我面前找死。」
池遲的語言平鋪直敘,三言兩語概括了自己差點被人欺負的全過程。
姜禹還是聽得快心疼死了,他恨不得現在折回去將那人再揍一頓。
也難怪池遲恐同,前有池霽那個魔鬼弟控,後有畜牲吳常欽,換誰身上都得噁心。
姜禹最恨的還是自己的離開,這件事就發生在他離開不久。
如果他沒有走,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小遲……」姜禹用力抱住他,眼眶都紅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池遲自然聽出了姜禹話里的自責和難過,他抬起頭,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姜禹的耳朵,「你道什麼歉,跟你又沒關係。」
姜禹著急道:「有!如果我沒有走……」
「沒有如果。」池遲捂住姜禹的嘴,看著那微微泛紅的眼尾,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衝動,心裡躁動。
他的喉結微動,嗓音不自覺放軟道:「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國家現在對這方面的律法相當嚴苛,還十分人性化,我連防衛過當都算不上,很是正當。」
姜禹自認文盲,作為一個良好公民,對這方面的法律也並不熟悉,怒道:「那他怎麼沒坐.牢!」
「進過看守所,未成年,又是未遂,家裡還有點關係,一個月就放了。」
「這麼輕?那和沒判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姜禹本來想問那你的家人呢,想到又啞了聲,簡直憋屈死了。
「好了。」池遲揉揉他被自己養出了些肉的臉頰,心中的空缺正在一點點被填滿,「都過去了,是不是?」
這話放前一天,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說出來。
不過現在看著姜禹比他還氣憤的樣子,池遲的氣好像都被對方代氣完了,全都沒有了,反而看著姜禹這樣,覺得萬分可愛。
「我打電話跟宿緬風說取消合約!這個違約的錢我來賠。」姜禹說著就拿出手機給宿緬風發消息。
池遲也不攔著,從側邊抱著他,眼中透著淺淺笑意。
姜禹嘀咕道:「這麼個社會敗類,還要給他賠錢,真虧!」
池遲說:「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
池遲沒有立即說,反而問他:「你想看狗咬狗嗎?」
姜禹腦子有點沒轉過來,「什麼意思?」
池遲彎了彎唇角,「你讓宿緬風不給他安排訓練把他晾著,過幾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