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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6:23 作者: 零二
    池遲起身去雜物間找了一個棒球棍出來,面色不善地朝著大門走去。

    很明顯池遲是要去打架,姜禹知道那些人不敢拿池遲怎麼樣,但還是怕有個萬一,只是姜禹想上前,想到池遲的話,動了又怕他生氣。

    「小遲,別打架!」

    「不是打架。」池遲回頭看他一眼,問:「池霽那個傻逼綁過你是吧?」

    「姜禹,最後說一遍,別跟上來。」他沒等姜禹回復,打開門直接出去了,順手把門反鎖了,姜禹想出去也出去不了。

    警察馬上到了,池遲也沒有拖延,扯開把池霽團團包圍的保鏢,到了池霽的面前。

    後者看到他的一瞬間臉上就換成了驚喜的表情,眼中呈現出奇異猥瑣的痴迷。

    「池……」

    池遲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抄起棒球棍對著池霽的腦袋就是一下,半點沒留情,「趕緊給我死。」

    池霽連他的名字都沒喊完,就被敲暈了,沒有任何人扶他,直直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還有一層法律約束,池遲是想不講絲毫道德直接把他打死的。

    池霽的下屬們於心不忍,但是跟著自己的老闆這麼多年也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也就沒有上前。

    走廊太寬,池霽的腦袋沒有撞上牆池遲還有點可惜,他把棒球棍扔給最近的保鏢,命令道:「拖走,去火葬場,然後警察馬上到了,自己解決。」

    保鏢們:「……」

    池遲不管他們了,都不想說下次別再來這種廢話了,池霽就是個狗皮膏藥,說這種話要是有用,池遲早就解脫了,他也不會跟池霽說讓池霽別碰姜禹這種話,說了只會刺激到腦子有病的池霽,更要去加害姜禹。

    *

    回家後看到姜禹果然乖乖站著沒動,只是表情緊張擔憂,心情不止好了一星半點。

    池遲明知故問:「你擔心他?」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姜禹瞪大了眼,極力否認,「我討厭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擔心他?」

    想到池霽是池遲的親哥哥,他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小聲問:「我可以討厭他嗎?」

    這卑微可憐的樣子把池遲氣笑了,「姜禹,你上哪裡學的這一套?你為什麼不能討厭他?你想殺了他都行。」

    池遲最氣的還是他就吃這一套。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怎麼樣。」姜禹看著池遲稍稍軟化的眉眼,繼續說:「那你還要聽我給你解釋嗎?」

    「聽啊,為什麼不聽,你要是還想再拿之前的那一套糊弄我,你就別說了。」

    「我不糊弄你。」姜禹摸了摸懷裡的貓,得寸進尺道:「我能坐下嗎?」

    「沒不讓你坐。」

    池遲話落,姜禹就靠了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

    池遲:「……也沒讓你坐這麼近。」

    姜禹的氣息對他而言,並不算陌生,反而微微牽引著他。

    之前怒火中燒,只想著和這人一刀兩斷,現在坐下來心平靜和地對話,兩個人的距離仿佛跨過了時間,毫無隔閡地再次拉進了。

    讓他腦海中想起來很多畫面。

    「手好疼。」姜禹將受傷的手攤開在他面前,可憐兮兮道:「剛剛太害怕了,就不小心掐破了。」

    池遲只能起身去找醫療箱,回來的時候一人一貓坐在沙發上等他,兩雙眼睛都睜得圓溜溜的,不分伯仲,看起來聚精會神。

    「正常點。」

    池遲坐過去,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你先去那邊廚房洗個手。」

    看著銀白毛髮上染上了些淺淺血色的貓,池遲本來想說讓他把貓也洗了,又反應過來洗不了,暗忖自己怎麼跟他們呆一起都變傻了。

    「好。」

    姜禹走了,池遲抓著貓的後頸,和它大眼瞪小眼。

    池遲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確定姜禹進去了,才回頭,小聲對小貓咪喊了聲:「小玉?」

    小玉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興奮到尾巴搖來搖去,應道:「喵喵!」

    池遲再叫:「小玉。」

    「喵喵!」

    池遲把貓放了下來,打電話讓人送魚罐頭過來。

    小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在他腿上打滾撒歡,隔著衣服用爪子踩踩池遲的腹肌,池遲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

    「喵嗚……」小玉舒服地躺平了,結果那隻手又抽開,它不滿地又踩了踩池遲的腹肌,示意他繼續。

    池遲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撐著下巴,看到它這模樣,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玩味,「你還真是跟你主人一樣膽子大。」

    姜禹出來就只聽見池遲說膽子大,問:「啊,小遲,你說什麼?」

    池遲淡淡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說你家貓膽子大,不怕生,把我家門都撓壞了。」

    姜禹立馬想起來那張被他保存完整的便利貼,紅著臉道:「……對不起,它是趁我不注意跑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我賠給你。」

    「不用了,你現在還真是喜歡說對不起,但是我不愛聽。」是個人都喜歡被對得起。

    池遲想到過去,一開始他和姜禹認識的時候,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姜禹高,但是打架卻多是他贏。

    那個時候,池遲可以看得出來,姜禹對他比對別人要寬厚得多,不,應該說是區別對待,在外面總冷著張臉,在他面前十分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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