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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0:04 作者: 一剪月
    「真的。」他斂眸認真跟她對視,「不然那隻鬼看到你這麼漂亮怎麼還沒吃了你?」

    江知渺:「……」

    她當時就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沒錯,我就應該嗷嗚一口把你吃掉!」

    黎酒這才相信了沒人裝神弄鬼,只是在黑燈瞎火時,撞見了個敷著白色面膜的江知渺,嘗試著扭頭看過去。

    然後對上江知渺那雙真誠又清澈的眼,眨啊眨的,表明自己的人類身份。

    「呼……」

    黎酒鬆了口氣,從裴時肆的懷裡跳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看向江知渺。

    嗚……

    好丟人。

    不僅誤將別人當鬼差點把自己嚇死,還被發現自己的嘴巴被親腫。

    黎酒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去躲起來。

    即便南塢古鎮的晚風很涼,還裹挾著些即將要下雨的濕氣,她也仍覺得臉頰發燙,渾身燥熱,有些站不住了。

    她伸手輕揪了下裴時肆的袖口。

    懶散愉悅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擾得黎酒的耳根更加發軟。

    「抱歉江老師。」

    裴時肆神情無奈地看向江知渺,「無意冒犯,是我以前捉弄她的時候把她騙進鬼屋,才讓她有了點兒心理陰影。」

    「怪我,你別怪她。」

    江知渺:「……」

    她其實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接二連三吃狗糧也是有點哽住。

    黎酒還在旁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都怪他,都怪他以前故意嚇我。」

    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

    那時黎酒高一,萬聖節之夜,她跟虞池約好cos成漂亮的小女鬼去遊樂場玩兒,沒想到意外偶遇裴時肆。

    十七歲的少年尚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他隨性地穿了件寬鬆的白色Polo衫,外搭黑色衝鋒衣,拉到最頂端的拉鏈,將線條優越的下頜藏在裡面。

    那日晚秋的夜空很是晴朗。

    比起身邊穿著內加絨棒球服的紀澈,他整個人都顯得乾淨清爽。

    漂亮的桃花眸慵懶地半眯。

    看到化了誇張卻精緻漂亮妝容的小女巫黎酒,他饒有興致地從衣領里抬起下頜,「這麼巧啊小青梅?」

    黎酒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面對死對頭的抓包,她拉著虞池的衣袖轉身就想溜,本想著隨便找個項目趕緊進去玩,沒想到身後是個鬼屋——

    她當時就頓住了腳步。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邁開長腿跟了過來,微抬下頜瞥了眼那鬼屋,「剛好我們也準備去鬼屋,一起?」

    黎酒:「……」

    那時的她正跟裴時肆不相愛地相殺,死對頭都提出了要去鬼屋,她怎麼可能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怕鬼。

    極要面子的小波斯貓挺直腰板,看著裴時肆的眼神驕傲得要命,「去就去!等會兒有鬼嚇你你可別哭!」

    裴時肆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

    他當然不怕鬼。

    怎麼可能會被鬼嚇哭。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被鬼嚇得嗷嗷哭的那個人會是黎酒。

    那是裴時肆見過黎酒哭聲最大的一次。

    被工作人員接出來的小姑娘,蹲在鬼屋門口哭得哽咽,一雙眼睛紅得像是兔子,哭聲大得不知道引來多少人。

    裴時肆手足無措地蹲下身哄。

    他跟黎酒向來都是互掐互懟,還從沒有過像這樣,想幫她擦眼淚又不敢下手,語無倫次到仿佛天崩。

    紀澈站在旁邊都看麻了。

    也只有那個瞬間,他產生了一種拽哥暗戀小甜妹,不小心將她弄哭惹了禍,而今緊張慌亂地試圖哄她的錯覺。

    在那次之前。

    黎酒只是膽小不敢看鬼片,但有人陪著開著燈也能津津樂道。

    可這次進鬼屋之後。

    她徹徹底底對這玩意兒有了心理陰影,對鬼的恐懼上升到毫無保留。

    而此時的江知渺也聽麻了。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啦知道啦,裴前輩,你們倆的狗糧真的好撐。」

    「還有這裡——」

    江知渺指著自己的唇瓣示意,「嘖,屬實是有點兒過於色情了。」

    黎酒:「……」

    她差點就要原地炸毛,隨即便被裴時肆摟進懷裡安撫,「嗯,狗咬的。」

    黎酒:?

    她扭頭看向裴時肆。

    狗咬的?

    狗咬的那也行吧。

    於是黎酒不再跟她計較這件事,面對被江知渺抓包嘴唇發腫,也變得坦然被理直氣壯起來,「發情的泰迪小公狗!」

    江知渺比了比OK就收回腦袋關窗,將一腳踹翻狗糧的態度擺到檯面上。

    黎酒哼起了曲。

    她倒是變得有些心情愉悅,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裴時肆跟在她身後,被她氣笑,「聽我罵自己是狗就這麼高興?」

    「那可不。」黎酒驕傲地仰起臉。

    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你不僅是狗,而且還是只會開屏的大公雞。」

    ­裴時肆:「……」

    他當天晚上就讓黎酒明白一個道理,大公雞不僅會開屏,還能幹她。

    並且順便坐實發情泰迪這一標籤,直到黎酒眼尾都沁出濕淚,求著他提醒他明天還要直播,他才不饜足地停下來。

    然而。

    這一晚有零星的輿論開始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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