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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0:04 作者: 一剪月
    酥耳的哼笑聲盪了起來。

    裴時肆單手捧著黎酒的臉頰,指腹從她臉側刮到發燙的耳珠,「現在想起來在直播了?剛才勾引哥哥的時候那麼放肆?」

    「誰勾引你了……」

    黎酒很不服氣地小聲嘟囔,「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對我沒有抵抗力。」

    裴時肆低低懶懶地笑了聲。

    他又湊近啄吻了下黎酒的唇瓣,「好了,要換衣服嗎?幫你把攝像頭遮上。」

    黎酒輕輕點了下頭。

    她早就想把這些沉重的珠釵摘掉了,簪在腦袋上沉沉的,衣服也很繁瑣。

    裴時肆起身幫她去遮住攝像頭。

    直播間彈幕刷起一片[大哭]。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SVIP會員不能看的?」

    「我要澀澀!我要澀澀!」

    「怎麼?美人更衣只有裴時肆一個人可以獨享嗎?給我把他叉出去!」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老色批別這樣,等會兒直播間封了誰負責啊!」

    但無論如何都肯定要遮的。

    黎酒這隻要面子的小波斯貓,怎麼可能任由別人看著自己換衣服。

    她甚至還想將裴時肆趕出去。

    直播間觀眾看不到畫面,但隱約聽到些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和腳步聲。

    「你出去。」

    「行。」

    裴時肆應聲應得很無奈。

    他轉身便準備走,但過一會兒又見黎酒扯住了他的衣袖,他悠懶地轉身回望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眼,「怎麼?」

    「那個……」

    黎酒有些支支吾吾,「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裴時肆挑眉示意她說。

    黎酒用另一隻手碰了碰自己的珠釵,「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拆不明白這些東西,要不然……你幫我拆一下?」

    她仰起臉蛋看著裴時肆。

    提及讓他幫自己拆一下的時候,她波光瀲灩的眸子忽然亮起,好像漾滿了星辰般璀璨奪目到讓人難以拒絕。

    裴時肆:「……」

    他沉吟著盯了黎酒半晌,隨後好似無奈又縱容地低嘆了一口氣。

    便轉身走回。

    拉著黎酒坐在床上,自己則躬身將視線伏於她上,伸手開始幫她拆珠釵,之前他總忍不住想要碰兩下的釵。

    姑娘家的古裝髮飾的確有些繁瑣。

    若是黎酒自己拆,極有可能扯痛自己的頭髮。而裴時肆對這些東西也不甚了解,很多鳳釵都要好一陣研究,才能明白過來這個搭扣該如何解。

    他拆得很是小心翼翼。

    玄色蟒袍所顯出的矜貴感,在他此刻的舉手投足間,更顯對眼前姑娘的寵溺。

    黎酒則是輕鬆多了。

    她坐在軟床上,微低著眼眸,無聊時閒著沒事就晃兩下穿著繡花鞋的腳。

    直到所有的髮飾都被盡數拆下。

    假髮包也被摘了下來。

    黎酒自己那頭烏黑色的長髮披落下來,在沒有裝飾的瞬間顯出幾分清純。

    她又仰起臉蛋看他,一副用完就丟掉的模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裴時肆掀起眼皮淡睨她一眼。

    他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又或者說早就猜到了自己只是個工具人。

    「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

    伴著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裴時肆甩袖負手,轉身離開房間。

    黎酒立刻下床跑去將門反鎖。

    然後又檢查了一遍攝像頭有沒有被遮蓋嚴實,還特意拿出手機打開水蜜桃TV,看了眼自己的直播畫面的確是黑的,才放心地開始脫起那一層層漢服。

    累贅終於被她褪了個乾淨。

    換回便服的瞬間,黎酒便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變得鬆快了起來。

    初秋微涼。

    又近降溫的日落時間。

    黎酒穿了件早秋的長裙,外面搭了件溫柔的淺色系針織開衫。

    裴時肆終於被她放回了房間。

    攝像頭仍然被遮蓋,他將那繁複的蟒袍也脫了下來,換回寬鬆的休閒T恤。

    遮蓋布終於被扯掉。

    「喲,奇蹟暖暖和奇蹟肆肆回來了。」

    「喲喲喲這是換完衣服了?老婆怎麼還是這麼好看啊[色]」

    「喲喲喲喲喲沒趁機種個草莓?」

    「老婆以後別那麼見外嘛[抱]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們也康康[眼睛]」

    黎酒根本就不知道直播間觀眾在對著她舔屏色色,她眨著眼看向裴時肆,「那我們現在要去找渺渺他們嗎?」

    裴時肆啟唇正準備說話。

    但這時。

    黎酒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就彎腰將手機摸過來。

    然而在瞥見來電顯示的瞬間——

    她立刻緊張地捂住屏幕,然後將握著手機的手背到身後,屏幕朝里藏住。

    裴時肆看著她挑眉,「怎麼?」

    黎酒表現出來的模樣有些緊張,她忌憚地看了眼攝像頭,「沒什麼,那個……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得找個沒攝像頭的地方。

    話音落下,黎酒抬步就準備走,結果卻被裴時肆捉住手腕拉回懷裡。

    緊接著。

    炙熱的唇瓣便貼到她的耳際,「哪個野男人打的電話啊?這麼怕我看?」

    黎酒的毛幾乎瞬間就炸了起來。

    她睜圓眼眸看向裴時肆,「什、什麼野男人!怎麼可能有野男人!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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