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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1:10:04 作者: 一剪月
    「好像是準備畫畫,而且看這陣仗還是油畫,她會這玩意兒?」

    「估計就瞎畫一通裝樣子罷了,抽象派之類的胡亂畫幾筆誰還不會啊!」

    「真無語!她還真把自己當財閥大小姐了?裝這種高雅愛好有意思?真正懂藝術的誰進娛樂圈啊!」

    「嘔嘔嘔黎酒真辣眼!我還是切鏡頭去看我家盈盈的浪漫遊船吧~」

    但蘇扶盈此時嫉妒瘋了。

    她滿心以為,她跟盛皓登上節目組的遊輪後,就可以開啟浪漫夜遊,跟黎酒他們徹底割出一條鴻溝來!

    卻沒想到——

    她竟成了黎酒的對照組?!

    她坐雙層小遊輪,黎酒有六層頂奢大遊輪;她吃自以為豪華的自助餐,黎酒卻有米其林三星主廚……

    偏偏盛皓還死死盯著黎酒。

    他像小矮人,仰頭仰得脖子都發酸,「黎酒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塞納河上的手機信號一般。

    他們還沒關注到微博,不知道私人遊輪隸屬於黎酒,只覺得她能將這種船弄來,也一定背景不凡!

    「不知道呢……」

    蘇扶盈輕咬唇瓣,裝著小白花,「以前讀中學時,酒酒都是步行上放學,或者黏著裴老師蹭他自行車的。」

    盛皓:?

    他緊緊地蹙起雙眉,「步行?自行車?我讀幼兒園起就有豪車來接了!」

    「雨不會一直下,但男人的頭會。」

    「他這種症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需要帶他去精神病院治治腦子嗎?」

    「不是黎酒的粉,但很討厭普信男,突然莫名希望黎酒真是財閥千金,把叉車開來給我狠狠叉腫他的臉!」

    「可姐姐說黎婊沒有豪車接送呢,恐怕根本就沒什麼背景吧,四年前就哄騙金主給她買了遊輪也說不定喲~」

    直播間的彈幕爭執不休。

    蘇扶盈嫉妒得發瘋,看著這些對她而言已經足夠豪華的自助餐都沒了胃口。

    但反觀黎酒——

    她的情緒根本沒受任何事影響,塞納河的風撩起她的髮絲,幾縷碎發慵懶隨性地耷落在唇上,有種別樣的美。

    攝影師將鏡頭對準她的畫架。

    黑粉臆想的抽象派沒有出現,映入眼帘的,竟是塞納河上的星夜!

    「梵谷的風格。」

    尾音上翹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裴時肆不知何時起了身,他慵懶散漫地倚著鞦韆架,長睫微垂地看著那幅油畫,眼尾的硃砂痣瀲灩波光。

    黎酒蘸著檸檬黃的顏料,點綴著繁星,「懂這麼多?」

    她有些詫異地睨了下眼眸。

    裴時肆懶散地輕笑一聲,「畢竟我家小波斯貓是學這個的,我特意了解下小女朋友的喜好,應該不過分吧~」

    「啊啊啊你家小波斯貓!」

    「啊啊啊你家小女朋友!」

    「啊啊啊裴時肆也太會了太會了!我簡直要被他甜暈過去了!」

    「???什麼叫學這個的?」

    「裴時肆的意思是,黎酒學油畫?!」

    直播間的彈幕很是熱鬧。

    然而,剛才還優雅嬌貴的黎酒,聽到這番話卻忽然炸了毛——

    「誰是你家的小、小女朋友!」

    黎酒恨不得跳起來扒他頭,「裴時肆!模擬戀愛而已,你不要總污我清白!」

    回應她的是低迷性感的笑音。

    像藏了電流般低低蕩蕩的,恨不得闖碎她的耳膜,直鑽到心裡去。

    黎酒捏緊手裡的畫筆,慌忙轉移話題,「那、那你分析分析這幅畫,讓本小姐聽聽你到底懂多少。」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抿了口酒。

    他斂眸看著她的筆觸,「梵谷有個作品叫《羅納河上的星夜》,畫的是羅納河上空的星光,以及河岸燈火的倒影,光暈筆觸浪漫,光線強弱分明。」

    裴時肆忽然躬身湊近她耳邊。

    他單手握著鞦韆繩,舉著紅酒杯的手繞到她另一側,性感蠱惑的笑音,低低地纏上他的耳,「你在學這幅作品。」

    黎酒只覺得渾身都被過了電。

    裴時肆微涼的唇瓣,不經意間在她的耳垂處蹭過,被氣息拂動的耳環輕輕搖擺,似羽毛般酥麻地蹭過臉龐。

    「不過更值得提的是——」

    伴隨著一道懶倦勾人的笑音,「我家小酒兒畫得可真~棒~啊~」

    他充滿潮意的呼吸裡帶了點酒氣。

    極為醉人的紅酒味兒,在他唇瓣翕動時縈繞在黎酒鼻息。

    黎酒:啊啊啊啊!!!

    「裴、裴時肆!」

    聽到男人騷氣十足的嗓音,她慌忙丟掉手裡的畫筆,「你能不能不要總亂開屏!」

    「嗯?」裴時肆尾音勾人。

    黎酒白皙的臉頰都被酒氣熏紅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暗戀我!」

    「噢~」

    裴時肆懶散地應聲。

    他眉眼間波瀾不驚,甚至又漫不經心地抿了口酒,黎酒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她以為自己要被嘲諷——

    「萬一是真的呢?」他撩起眼尾。

    黎酒:???

    電流好似瞬間從腳尖衝上頭頂,她的臉蛋爆紅了一下,慌亂地喊著「有病啊」就拎起裙擺落荒而逃了。

    身後傳來更愉悅的笑音。

    裴時肆仰首喝掉高腳杯里剩下的酒,又斂眸睨了眼那個畫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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