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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雲安想了想還是伸手拉住花弶的手，將人拉過來，不讓他靠著走廊欄杆。

    雖然說芫芫的死是因為南汐，但是一想到她是從走廊欄杆上翻過去跳樓的，雲安就心有餘悸，他知道花弶不怕南汐，可是他還是見不得花弶靠著那欄杆，他想將所有的危險都攔截掉。

    「以後……都別……靠著了。」雲安低頭小聲道，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偏偏花弶明白了雲安的意思，原本臉上虛假的笑意因著雲安的這句話多了幾分真情實感，「好，聽安安的，以後都不靠著了。」

    「我現在很有時間哦。」花弶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雲安懵里懵懂的看著他，花弶見他不明白，有點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道：「如果安安想讓我做保鏢的話我很樂意。」

    讓花弶陪著自己去和姜沄見面？雲安心動了一秒，但是又默默的否決了，有第三人在，姜沄未必會說真心話，而且雲安想了想自己沒有做過任何違反校規的事情，姜沄又是南汐的母親，和她待在一起，南汐應該不會對他動手吧。

    或許是看出了雲安臉上的猶豫糾結，花弶誘哄著雲安道：「安安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了？」

    花弶沉下聲音像是惡魔的低吟又像是警告，「越接近真相危險就會越大，如果安安在六樓碰上了南汐怎麼辦？」

    「你……你不會讓我……死的對嗎？」雲安天真無邪的一句話直接戳中了花弶的心，他愣了一秒後才側過頭失笑的看著雲安，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雲安還是一副對著花弶信任至極的模樣。

    花弶揉了揉雲安柔軟的黑髮，是花弶喜歡的牛奶香味的洗髮水，這會他是真的有些無奈又好笑道：「我發現安安越來越會說話了呢，是的，只要我在，你就不會死，也不會有任何人或者鬼怪傷害你。」

    「安安可是和我簽訂了契約的，你是我的。」

    雲安低下頭，耳垂瞬間變得通紅，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好好的一句話，花弶每一次都故意說得這樣曖昧。

    雲安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姜沄便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她挽了挽耳邊的發，面無表情，像是毫不緊張的模樣，可是走路時卻差點崴了腳。

    最後雲安還是一個人跟著姜沄上了六樓，六樓已經荒廢了，整整一層樓都沒有人，雲安第一次跟著老師上六樓，或許是因為知道身邊的人是南汐的媽媽，有她在，又有花弶在，南汐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所以雲安的膽子也大了一點點，上樓後忍不住的東張西望了一番。

    見雲安好奇，姜沄難得的主動開口解釋道：「六樓之前死過學生，學校覺得不吉利，所以這一層樓就封了。」

    死過學生？雲安驚訝，他知道，只要建校歷史悠久些的或多或少都會有人喪命，或是自殺亦或是意外，但是死了學生就要將一層樓封上嗎？

    他們進入副本之後，死了好幾個同伴，陳智和曲莉也死了，但是學校也沒有將他們這一層樓封上。

    「能夠封上一整層樓自然不是只死兩三個學生這麼簡單。」姜沄嗤笑了一聲，眼底是帶著不屑的嘲弄，「是一群沒有一點受挫能力的學生們，他們約好了集體自殺，很遺憾，他們的願望實現了。」

    談及學生的死，姜沄語氣里沒有多少遺憾，倒是帶著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而雲安聽得心驚膽戰，集體自殺，那是死了多少人？

    「半個班。」姜沄道：「半個班的學生都吊死了，還留下了集體遺書，說什麼希望用他們的死來喚醒家長和學校的反省，不要給予學生太大的壓力。」

    「真是笑話，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再說了他們都是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家長和老師不督促他們學習，放任他們自由自在，高考怎麼出成績？他們怎麼拼得過其他的學生？」

    雲安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他就覺得無論是學校還是家庭，這兩個與學生們密切相關的場所施加給學生的壓力都太大太大，他沒想到一中竟然有學生集體自殺，通過這種方式希望改變制度和家長們以成績至上的心理。

    「我……我覺得他們的願望……沒有實現。」雲安小聲道，顯然那半個班學生的死亡所帶來的唯一後果就是讓一中封了六樓一層樓而已。

    「他們集體自殺……的地點……是在601教室嗎？」雲安問道。

    姜沄點點頭，她看向了已經封存已久的601教室，回答道：「算起來，應該是你們前五屆的學長學姐了，和你們一樣，他們也是高三（一）班的學生。」

    姜沄臉上扯出了一個不在乎的帶著嘲弄意味的笑容，像是在嘲諷這些自殺的學生為了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理由斷送性命。

    高三（一）班，雲安緊緊盯著姜沄，內心有點發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姜沄是一中的金牌教師兼班主任，她好像帶的都是（一）班的學生，集體自殺的這些學生是姜沄的學生？

    「好了，不說這些愚蠢到去尋死的學生了。」姜沄冷冷的看著雲安道：「你找我想聊南汐？」

    雲安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仔細的打量著姜沄的臉色，發現她在提及南汐時好像也不是很難過的模樣。

    「姜老師，南汐的死……是他殺，有人殺了她……」雲安道。

    提及南汐的死，姜沄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她抿了抿唇點點頭道：「我知道，警察告訴了我，雲安，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是那個許警官告訴你的嗎？我就知道我應該早點警告他的，你現在是高三的學生，就不應該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如果你一心想著調查南汐的死，而耽誤了你的高考，那麼我對不起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