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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16:54:23 作者: 甜甜無花果
知道裡面是人不是鬼,任黎他們膽子也大些,乾脆直接現了身,往裡面一看,就是方才鬼鬼祟祟上樓的女孩跪在教室的門裡,面對著講台在燒紙錢。
見到有人,女孩嚇得驚聲尖叫,直到看清了任黎他們身上的校服,才停了嘴。
「你在這裡做什麼?」於瑜率先發難,她眼睛簡直在泛著光,這個時間點在601教室燒紙錢,這紙錢肯定是燒給南汐的,說不定這女孩是個知曉內情的人!
「我……我……」女孩像是被嚇破了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後來乾脆直接哭了起來,「我,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的,我沒想欺負她。」
「欺負她?誰?南汐?你欺負了南汐?」於瑜反應極快,一刻也不給女孩喘息的機會,不少問題迎面撲來,幾乎是逼著她回答。
女孩哭得涕泗橫流,話也說不出,只不停的點頭。
「你為什麼要欺負她?你剛才說你是被逼的,被誰逼的?」於瑜問道。
作為三人當中唯一的女性,於瑜挑起了和女孩溝通的重擔,而任黎和雲安則負責在一旁根據兩人的對話「查漏補缺。」
雲安歪了歪頭看著女孩,依照他們調查和了解的南汐性格,她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性子,還會被幾個小女生欺負?
「我只是跟著張月歡,她讓我們欺負南汐,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害怕得將什麼都說了。
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繼續給南汐燒紙錢,邊燒邊哭,害怕得直發抖,「南汐,求求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仇就去找張月歡,和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女孩的哭聲哀戚,於瑜耐著性子問了許久這個張月歡為什麼要欺負南汐,可女孩什麼也說不出,只說她是聽命行事。
張月歡這個名字雲安有點印象,是(四)班的學生,成績不太好,但是據說家裡很有錢。
在學校里也沒聽說過南汐和張月歡之間有矛盾,可這女孩不像在說謊,那麼就只能說明張月歡針對南汐是背地裡進行的。
女孩哭了許久,於瑜連「你不說話實話小心南汐半夜化作厲鬼找上門」這種恐嚇話語都說出了口,可還是沒用,那女孩只搖頭,看來是真不知情張月歡和南汐之間有什麼恩怨。
雲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用眼神示意於瑜,於瑜心領神會,趁著女孩還在驚懼之中時問道:「那你見過南汐的那雙紅舞鞋嗎?這雙鞋子被人偷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南汐最喜歡這雙鞋子,死的時候還惦記著,如果你們偷走了她的紅舞鞋又不還給她,保不准她會因為這雙鞋子來找你們。」
「沒有沒有。」女孩瘋狂搖頭道:「我沒有拿她的鞋子,真的不是我偷的,要偷也只會是張月歡投的,你讓南汐去找她別找我!」
女孩看上去精神已經不太好,嘴裡念念有詞,任黎蹙著眉還想再多問幾句,忽然樓梯口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幾個中年男女沖了過來,看著像是女孩的家長親戚,見到女孩時明顯的鬆了口氣。
「你怎麼又跑來這裡了。」中年女人紅了眼眶,一把抱住了女孩,又夥同其他人將女孩抱著往樓下走,女孩也不掙扎,只是默默流淚。
中年女人安撫似的拍著女孩的後背,哄著她道:「乖孩子,她的死和你沒關係啊,不怕不怕,咱們乖乖的回醫院治病去,治好了病咱們繼續上學。」
他們來去都像一陣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任黎和雲安、於瑜也不敢在六樓多待,徑直下了樓。
雲安心裡裝著事,吃晚飯時也沒什麼胃口,三人在食堂里商量著方才在六樓見到的那個女孩還有她提到的張月歡。
看上去這個女孩是因為曾經受張月歡的指使欺負過南汐,在南汐死後害怕到精神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讓雲安他們撞見方才這一幕。
現在女孩也沒辦法繼續讀書了,只能現在醫院進行治療。
「要我說啊,這就活該。」於瑜不忿道,「誰讓她們欺負人啊,這是校園暴力!現在知道害怕了,欺負南汐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啊?」
任黎不甚贊同的看了一眼於瑜,道:「我們現在在做任務,不要投入太多的私人情感,要客觀理性的看問題。」
於瑜似乎對任黎這句話有些不贊同但又不敢反駁,只好將話遞給了雲安,問他的看法。
雲安努力讓自己忽略花弶與曲莉相處時的畫面,他想了想慢慢開口道:「我……我覺得,她們……直到南汐的……那雙紅舞鞋。」
如果不知道,女孩不會說「不是她偷的,要偷也是張月歡偷的」這種話,她只會疑惑或者反駁什麼紅舞鞋。
而偷紅舞鞋的人是不是張月歡,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咱們就去問問那個張月歡唄。」於瑜很興奮,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線索,偷走南汐最喜歡的紅舞鞋,張月歡的嫌疑看上去比南汐的爸爸大。
畢竟她經常欺負南汐,在校慶晚會上的後台偷走南汐的紅舞鞋,故意讓她出醜,也不是沒可能。
心動不如行動,於瑜一刻也坐不住立刻跑去了(四)班,卻被(四)班的同學告知張月歡已經回家了,她擁有其他學生沒有的特權,雖然都是高三學生,但是她可以不上晚自習。
無功而返,於瑜有點挫敗,雲安安慰她道:「沒……沒關係,反正……她明天……總要來上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