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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16:54:23 作者: 甜甜無花果
「花弶!」自花弶出現後雲安滿心滿眼都是他,像被拋棄的小動物找到了主人。
花弶輕輕捏了捏雲安的後脖頸,像安撫小貓咪一般,又扭身走向了王樹。
「以後你的手再敢亂碰。」花弶輕笑一聲,言語裡的威脅之意盡顯,眼底的冷漠也讓人心驚,王樹嚇得狂咽口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導演催我們趕緊上台對戲。」花弶回頭看向雲安,聲音驟然變得柔和了許多,雲安乖巧點頭。
就這樣花弶牽著雲安的手離開了化妝間,剩下趙禮一行三人與程羅京留在房間裡面面相覷。
花弶已經走遠,王樹像剛緩過神一般猛地喘了一大口氣,他明明比花弶還大幾歲,可在他面前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畏懼。
「靠,這個NPC氣場也太強了。」王樹尷尬的為自己找補,又慶幸道:「幸好咱們快他一步,先把手鍊放進了雲安的口袋。」
「是啊是啊,還是禮哥聰明,想出了這一招,雲安肯定沒想到咱們明修棧道其實暗度陳倉。」程羅京討好笑著,他手中最大的籌碼就是雲安的照片,現在雲安不認,他就沒了作用,他絕對不能被趙禮他們拋棄。
趙禮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點滿意的笑容。
這手鍊並非普通手鍊,是王樹偶然從一個副本中得到的,效用是能招鬼。
眼見著離任務結束的日期越來越近,趙禮一行人手中的線索少得可憐,原本想著雲安成了女主角,死時必然能留下一些線索,誰知過了一晚他竟然還好好的。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出此下策。
一開始趙禮就料到了雲安不會收下這個手鍊,所以他直接讓王樹趁著雲安不注意時偷偷的將手鍊放到了雲安的衣服口袋裡。
「這下咱們只要盯緊了雲安,肯定能找到關於鬼嬰的線索!」王樹興奮得很。
這個破副本死了那麼多人,他一天都不想多待,只想跟著趙禮做完任務趕緊離開。
要盯著雲安就得時刻守著,誰也不知道鬼嬰會什麼時候動手。
趙禮一行人與雲安花弶幾乎是前後腳到的演出廳,舞台上導演在為雲安和花弶導戲,舞台下的觀眾席上也稀稀拉拉的坐著一部分配角演員。
趙禮他們隨意找了座位坐下,盯著台上。
雲安在舞台上面對導演的黑臉很是尷尬,他緊緊咬著唇,哭喪著臉,他的身份卡設定就是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他真的沒有辦法完成小人魚前期在海中高歌的部分。
現在排練到這裡就卡住了,雲安嘗試著唱了一兩句,他的聲音是好聽的,可是曲調總能偏得十萬八千里,聽得導演直皺眉頭,花弶眉開眼笑。
雲安嗔怪的看著花弶,如果不是花弶推舉,他也不用在舞台上受這個罪。
台下程羅京緊緊貼著趙禮三人,努力的和他們搭話道:「樹哥,你這個招鬼的手鍊大概什麼時候生效啊?那個鬼嬰真的會出來嗎?」
「怎麼?你心疼了?」王樹看著程羅京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心疼也正常,畢竟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死了確實可惜。」
舞台上雲安不成曲調的歌聲飄過來,王樹嗤笑一聲道:「這唱得可真夠難聽的。」
程羅京還沒來得及附和,就見王樹忽然起了身,朝著舞台的方向走去。
在座的三人都愣了一秒,趙禮皺眉喊道:「王樹!你做什麼?」
王樹沒有回頭,腳步也未停,像是沒有聽到趙禮的聲音一樣。
忽然間,趙禮心中生出了一絲異樣感。
舞台上雲安被導演訓斥得抬不起頭,正愁眉苦臉的在心底和系統吐苦水呢,突然聽到了一陣婉轉動聽的歌聲,正是小人魚開場時的歌。
他好奇的看過去,只見王樹咿呀咿呀的高歌著,邊唱邊跳的上了舞台。
王樹明明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張口卻是尖利的女生唱腔,雲安只看了一眼便汗毛聳立。
王樹他眼睛裡只剩下了眼白。
演出廳陡然變得無比安靜,在場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王樹獨自一人在舞台中間唱得哀切。
雲安和花弶還有導演早就下了台,雲安在台下看見這個場景只覺得無比詭異。
一個留著絡腮鬍的健壯男人以女生姿態在舞台上上演著獨角戲,唱完小人魚開場的歌后王樹忽然看了一眼雲安和花弶所在的方向,眼底的哀傷如流水般淌出。
在詭異中又帶著一絲悲傷。
沒等雲安反應,下一秒,王樹衝到舞台邊緣,高舉雙臂,用尖銳的聲音哭泣著喊道:「我想回家。」
他高高從舞台上躍起,頭部著地,發出巨大一聲響,明明舞台沒有多高,他的腦袋卻砸得像是熟透了裂開的西瓜,仿佛有人摁著他的頭往地上砸。
鮮紅的血湧出,那串紅色的手鍊孤零零的躺在他的頭邊,在鮮血的浸染下越發紅得妖冶。
雲安在王樹砸下舞台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回頭,撞進了一個堅硬溫暖的胸膛。
花弶一手摟著雲安的腰,大掌撫在腰間,很緊。
另一隻手放在雲安的背部輕輕的摩挲,低沉悅耳的聲音在雲安頭頂響起。
「乖,別怕。」
可雲安躲進花弶懷裡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一樣,猛然掙脫了花弶的懷抱,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