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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16:54:23 作者: 甜甜無花果
倒是花弶有點不耐煩的走上前將人攔在了宿舍門外,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白日裡總帶笑的眉眼裡不知怎麼的隱隱帶了一絲戾氣。
「雲安說麻煩是客套話,聽懂了就見好就收。」花弶下了逐客令,沒有給林梁面子,直接將門一關,把人關在了門外。
宿舍里只剩下了花弶和雲安兩個人。
屋子裡明亮的燈光如流水般傾瀉而下,照亮了屋子裡的每個角落,花弶拉了把椅子放到雲安面前,然後坐下。
因為隔得很近,雲安甚至都能看清楚花弶眼底的些許疲憊和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看上去很累了。
雲安心裡的愧疚就又多了一分。
「雲安,你想和我說什麼?」不等雲安開口,花弶已經先開了口,帶著慢慢的篤定,「我沒有林梁那麼傻,我能看出來。」
作者有話說:
林梁:七夕,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這樣就看不到你們有多甜蜜嗚嗚嗚
第9章 劇場之歌
花弶的宿舍內,雲安與花弶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緊張不安,一個放鬆自然。
門外林梁不甘的敲門聲還在響個不停,他生氣的用拳頭錘著門,宿舍年久的鐵門發出了嘩嘩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楚。
「花弶先生……」雲安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安的絞緊了衣角,林梁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一下一下似乎敲在了他的心上一般,讓雲安坐立難安,「我們把林梁關在門外,會不會不太好?」
花弶英俊銳氣的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嘲諷,「你捨不得?那你現在可以開門出去,讓他送你回家。」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雲安結結巴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面對其他人時他能坦蕩自然,可是一對上花弶的眼睛,他似乎連說話都不會了。
雲安有點厭煩這樣的自己。
他雙手撐著床,含胸低頭,細長的眉毛擰巴的皺著,紅潤的嘴唇緊抿,一副看上去很懊惱的模樣。
花弶原本有點不爽的心情像夏日的多雲轉晴,一下就好了。
他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聲音沒什麼溫度,扭過頭看著雲安,用眼神示意雲安說話。
門外林梁氣勢洶洶捶門的手頓了頓,然後看向雲安。
雲安輕聲細語的和林梁解釋了一番,讓他不用擔心,花弶等會兒會送自己回宿舍後林梁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擾人的麻雀走了,花弶又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雲安依舊乖巧的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他溫聲道:「花弶先生……您剛剛說我有事想和您說……」
「不是嗎?」花弶慵懶自在的靠在椅背上,姿勢舒展,「依照你的性格,如果沒話說,這會兒怎麼還肯停留在我的宿舍?不應該像個兔子一樣逃回你自己的宿舍了?」
被花弶說做是「兔子」影射自己膽子小,雲安的臉像沾染了晚霞的緋紅。
「我……我是有問題想請教您。」雲安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大著膽子直視著花弶的眼睛問道:「您為什麼不相信劇團里有鬼呢?」
今天傍晚聽到陳玥斬釘截鐵的否認劇團有鬼後,疑惑的種子就在雲安心底種下了。
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可是雲安的話音落下後,整間屋子的氣氛像是瞬間凝滯了般,雲安立刻下了床,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不是要質疑您的想法,是我……我真的看見了。」
「那個鬼嬰,昨晚的公共浴室,還有今天下午排練時我看到它就趴在陳玥的肩膀上。」說到這裡雲安的表情變得有些喪,「但是她也不相信我。」
「那你為什麼來問我?」花弶看上去並沒有生氣,甚至神情很淡然,像只是在和雲安說一件無聊的小事。
雲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像個在課堂上回答不出的問題的學生,只差急得團團轉,最後憋出了一句:「您是個好人,我想您應該會告訴我。」
這不是敷衍,是雲安的真實想法。
潛意識裡他是真的覺得只要他開口問了,花弶就真的能回答他。
花弶沒說話,但舒緩的眉眼顯示著他被雲安的回答取悅了。
「我們不相信劇場有鬼是因為劇團供奉了一個神。」花弶道。
《海戀悲歌》的導演剛開始參加工作就進入了劇團,在這個劇團里待了三十多年,劇團供奉的神就是導演在二十年前請回來的。
劇團嘛,要排練各種劇目,生生死死,鬼靈精怪,有不少講究,很久很久以前也出現過一些靈異事件,但是當導演把這座神請回來供奉著後劇團里就再也沒有過靈異事件。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家看到了供奉的神的厲害,也都沒了話說。
只是這供奉神說出去不太好聽,所以只有一部分核心演員知道這件事。
「那導演供奉的神是什麼神?」雲安道。
花弶搖搖頭,俊朗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湊近了道:「這神無名無姓,聽他們說這神……是邪神。」
雲安瞳仁緊縮,渾身僵硬。
看著他受驚的表情,花弶滿意的笑了笑,他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拍了拍雲安的頭,溫聲道:「你乖巧又漂亮,邪神應該會很喜歡你,他會庇護你的。」
但云安聽完後更加害怕了,一個鬼嬰還不夠嗎?怎麼會又來一個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