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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23:34:43 作者: 石上清泉
    頓了頓,她指著那兩名外國男子,一字一頓道:「他們想要侵犯我和冉染,我只是正當防衛。」

    【神TM正當防衛!這真的不是防衛過當嗎?】

    【華國刑法規定:對正在進行的嚴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更何況他們又沒死,最多也就是殘廢而已。】

    【我以前不是微納米的粉,現在只想說一句:姐姐,幹得漂亮!】

    工作人員將目光投注在冉染身上,問:「微納米說的是真的嗎?」

    冉染神情複雜,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謝微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個攝像頭前,撥開綠蘿的葉片,輕聲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薄遠設計的,紅酒、兩名外國男子、包括安放在這裡的攝像頭,全都出自他手,作為受害者,我不會放棄起訴的權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薄遠也太惡毒了吧?他知道雲雀的周年慶會開直播,便打算給微納米下藥,找兩個外國人猥褻她,噁心!】

    【好在微納米沒事,還把紅酒灌進了薄遠肚子裡,讓他自食惡果。】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原本熱鬧非常的周年慶,因為這場意外,徹底變成了鬧劇,謝微也沒有在酒店多做逗留,搭車回到了雨城新區。

    晚上十一點,#薄遠 惡毒# 的詞條被刷上了熱搜,即使薄家拼了命地壓制熱度,依舊沒有任何用處,畢竟薄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社會公眾所能接受的底線。

    坐在露台上的江琰恰好看到了這條新聞,小姑娘瞪大雙眼,急忙敲響了書房的門。

    「哥,你快出來,出事了!」

    神情淡漠的青年從書房內走出來,問:「怎麼了?」

    「薄遠那個瘋子,居然去了雲雀平台的周年慶典,還往酒水中下藥,找了兩個外國人意圖侵犯謝微姐姐——」

    沒等江琰說完,江牧瘋了似的衝出老宅,一路往城南的方向趕去,不斷撥打謝微的號碼。

    可惜這檔口謝微在洗澡,並未聽到手機的鈴聲,等她洗漱完畢,剛換上質地輕薄的睡裙,門鈴便不斷作響。

    秀氣的眉緊擰,謝微隨手扯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愣了一瞬。

    即使心裡存有疑惑,謝微卻沒有耽擱,直接打開了房門。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青年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力道用得極大,好似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

    謝微敏銳地察覺到,江牧在顫抖。

    「阿牧,我在,你怎麼了?」

    看見那條新聞時,江牧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無形的大掌緊緊攥住,滅頂的恐懼幾乎將他淹沒,此時看到謝微平安無事,他才恢復幾分理智。

    「薄遠沒傷到你吧?」

    謝微立時反應過來,江牧應該是聽說了周年慶上發生的一切,否則他也不會匆忙趕至此處。

    「你是不是還沒看直播視頻?」

    攏了攏散開的襟口,謝微將青年帶到二樓的書房,拿出手機,找到網友們錄製的視頻,按下了播放鍵。

    直到視頻播放完畢,江牧緊擰的眉宇依舊未曾鬆散開來,他嗓音嘶啞:「薄遠恐怕是因為小琰的事情才會遷怒於你,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解決掉這個隱患。」

    謝微眨眨眼,淡粉唇瓣勾起一抹弧度。

    「這怎麼能怪你呢?分明是薄遠懦弱卑鄙,不敢得罪江家,想把火氣撒在我身上。阿牧,你不要把別人的罪過攬在自己身上。」

    她搬了張椅子,兀自坐在江牧跟前,許是剛沐浴過的緣故,肌膚泛著瑩潤的光,透明的水珠順著頰邊滑落,滴在勻白細膩的鎖骨處。

    江牧慌亂的移開視線。

    起初謝微還不明白,青年為何會露出這種情態,等她湊近了,瞥見這人泛紅的耳根,頓時恍然。

    手掌捧著江牧的臉,謝微突然開口:「你的提議不錯,我想試一試。」

    ******

    雲雀平台的周年慶過後,薄遠徹底淪為人人喊打的老鼠,為了對付謝微,他不惜使出最卑鄙無恥的手段,盪.婦.羞.辱一名女性,即使沒有造成任何損害結果,依舊激起了所有女性同胞的憤怒。

    等薄遠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不僅被薄老爺子趕出了薄家,還被董事會罷免了總裁的職務。

    薄遠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驅車前往薄家,想從老爺子那裡討一個說法,卻被孔武有力的保鏢按在地上。

    拄著拐杖的薄老爺子緩步走下樓梯,看著這個曾經引以為傲的孫兒,只覺得無比失望。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趕出去嗎?」

    薄遠滿面屈辱,「還不是迫於江家的壓力!謝微是江牧的未婚妻,你不敢得罪江家,便把我這枚棄子推了出去。」

    薄老爺子一拐杖錘在薄遠的右肩。

    「你糊塗透頂!薄家需要的是英明的領導者,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將家族推到絕路的廢物。薄遠,你手裡還有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下半輩子,就算光靠分紅也可以衣食無憂,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薄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保鏢將人帶出去。

    薄遠站在莊園外面叫罵,可不管他罵的有多難聽,那扇大門再也沒有開啟過。

    無奈之下,他只能驅車返回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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