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

    兩人回到教室,給全班帶回這個好消息。

    大家歡呼起來，蔣嘉洛抱著岑司思,激動道：「司思,你真棒，居然成了。」

    下午的時候，賀凌博突然和岑司思她們商量,「之前咱們進步獎的一千塊退了回來,我們找個時間去吃個飯唄。」

    蔣嘉洛一想，「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司思,你沒事兒吧？」

    岑司思搖頭,「沒事兒。」

    蔣嘉洛起身走到最後一排,「高格,咱們下午一起去吃飯,用之前進步獎的錢。」

    高格一聽,高興起來，「好啊，好啊。」

    「江北辭呢？」蔣嘉洛指著高格旁邊的空座位問。

    高格：「誒，我沒注意，我打個電話問問。」

    蔣嘉洛回來，「和他們說了，走吧。」

    岑司思扭頭，她並沒有看見江北辭，問蔣嘉洛，「江北辭呢？他來嗎？」

    高格走到岑司思旁邊，回她，「沒事兒，我剛剛給辭哥發消息了，他看到就會來，我們先去餐館等他吧。」

    岑司思點頭，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大家去了校門口的餐館。

    四人走到餐館二樓，高格和蔣嘉洛在商量吃什麼。

    「香辣大蝦火鍋。」蔣嘉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高格反對，「排骨，我想吃排骨火鍋。」

    兩人意見不合，嗆了起來。

    高格：「大蝦太難剝了，你非要吃，那你得給我剝蝦。」

    蔣嘉洛諷刺道：「喲喲喲，還我給你剝，你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呢，我可以給你吃我剝下來的蝦殼。」

    眼見矛盾升級，賀凌博急忙提醒，「你們別吵了，咱們點兩個小鍋的火鍋，大蝦和排骨都有。」

    問題得到解決，兩人只能偃旗息鼓。

    賀凌博提醒岑司思小心樓梯滑，岑司思低頭看去，樓梯邊緣積著一些黑色的油污，很滑。

    這家餐館平日生意太好了，又開了很多年，這些油污都是歲月的痕跡。

    見岑司思沒說話，賀凌博詢問道：「司思，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大蝦和排骨就很好。」岑司思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她最近胃口不太好。

    四人落座後，兩個火鍋很快就端了上來。

    店裡面熱氣騰騰的，擠滿了人，很吵。

    蔣嘉洛抽出筷子，已經迫不及待要吃了。

    岑司思提醒道：「江北辭還沒有來呢，要不要等等他？」

    蔣嘉洛放下筷子，催促高格，「快給他打電話啊，我快要餓死了，再不來我低血糖得暈這兒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餓死鬼投胎，」高格說著話，拿出手機打電話，「咦，沒接？」

    高格疑惑起來，「不知道辭哥去哪兒了，我以為他看到消息就會來的。」

    等了一會兒，實在等不到江北辭，大家只能動筷子。

    蔣嘉洛和高格埋頭吃飯，這家火鍋真的不錯，而且還便宜，兩個火鍋只要兩百多，蔬菜還是免費的。

    岑司思一直往門口看，她以為江北辭會來，開學快半個月了，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有點難受，胃口都沒有。

    「我去加蔬菜。」她拿起蔬菜框起身。

    火鍋店裡有個專門放蔬菜的冷櫃，店面的布局有點繞，冷櫃的位置在隔壁的一個單獨的小間。

    岑司思拿著框，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麼，她想著每樣都加點兒。

    正夾著，有人推了一下櫃門，差點夾到她的手。

    岑司思心有餘悸的收回手，扭頭看向推門的人。

    「啊，司思，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甘婷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表情卻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樣子。

    岑司思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到她，她真的沒有心情和甘婷說話。

    她面無表情的收回眼神，繼續夾菜。

    甘婷走近她，道：「你終於不裝啦，每次都要裝得雲淡風輕的對我笑，很辛苦吧？現在沒有人，所以不願意裝了，對嗎？」

    岑司思停下手裡動作，扭頭看向她，看著她臉上得意的表情，沒有任何開口的欲望，轉身準備離開。

    甘婷卻不放過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我知道你很討厭我，第一次見面你的眼神就告訴我了，可是怎麼辦呢，我不在乎你是否討厭我，因為同樣的，我也很討厭你，討厭你打扮成乖乖女的樣子，討厭你看似純潔的笑容，討厭你的一切。」

    岑司思不喜歡甘婷沒錯，但是還沒有到她這麼討厭的地步。

    岑司思回頭看甘婷，她不知道甘婷為什麼對她敵意這麼大，但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甘婷一直在用吹狗哨暴力攻擊她，用別人看不見的眼神對她宣示惡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肆意攻擊她。

    現在，她不想再忍了，她憑什麼要忍？

    甘婷看見岑司思眼神變了，臉上露出嘲諷，仿佛覺得自己說中了一般，「嘖嘖嘖，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岑司思轉身，平靜回應她，「是，我討厭你，但不是從第一眼開始，如果你認為別人看見你第一眼就會討厭你，說明你太不自信，我也不是故意打扮成乖乖女，我對你笑只是基於禮貌。」

    甘婷冷笑，「什麼禮貌？不過是虛偽罷了。」

    「可能你對禮貌的定義不清楚。」岑司思反駁。

    兩人對視片刻，甘婷繼續攻擊岑司思，「穿著白裙子，扎著馬尾，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在爸爸媽媽面前肯定也裝得很乖吧？害怕爸爸媽媽不喜歡自己？每天都活在恐懼不安中？為了他們那一點點可悲的愛，裝得比小綿羊還乖，你幹嘛裝呢？做真實的自己不好嗎？怎麼，沒有人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