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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1:51 作者: 枝曳
    李蓉蓉不好意思的承認,「我有偷竊癖,這些東西我都還給大家,你們放心,我以後會控制住自己的,我最近已經去看醫生了。」

    偷竊癖?她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找到了一個避風港,似乎所有的罪行只需要一個疾病就能掩蓋。

    岑司思問苗倩,「你決定要不要告訴學校吧,現在贓物都找到了,而且都有證人。」

    李蓉蓉臉色大變,「岑司思,你說我承認就原諒我的。」

    岑司思不說話,她並不覺得李蓉蓉值得被原諒,她有偷竊癖沒錯,但是她卻惡作劇似的將一切罪行栽贓給苗倩,她還蠱惑大家孤立苗倩,正義凜然的給苗倩潑髒水。

    這一切就因為苗倩家裡窮,因為偏見讓人百口莫辯,李蓉蓉這些行為足以毀掉一個人,以此可以看出她內心的險惡。

    苗倩沉冤得雪,看著李蓉蓉,她沉默了,想到李蓉蓉的祈求,她搖頭道:「算了,她以後不要再犯錯就好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毀了她,大家馬上就要高考了,考完試各奔東西,以後也見不到了。」

    岑司思沉默,苗倩的選擇在她意料之中。

    苗倩可能家裡窮,但是她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格,不過過度寬容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第44章

    終於挨到周末,岑司思回了家。

    岑玉蘭他們也回來了,岑司思看著她的肚子,好奇道:「怎麼不見肚子變大。」

    岑玉蘭停下筷子嘆氣,「流產了。」

    「什麼?」岑司思驚訝問,「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啊,」岑玉蘭搖頭,「就上個星期的事情,怕影響你學習,醫生說我年紀大了,而且以前動過手術,宮腔粘連,胚胎不好著床。」

    岑司思擔心道:「那你身體沒事兒吧?」

    岑玉蘭搖頭,默默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岑司思小心翼翼的問岑玉蘭,「媽媽,那你還要寶寶嗎?」

    岑司思覺得自己很奇怪,聽見岑玉蘭流產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擔心岑玉蘭的身體,知道岑玉蘭沒事兒後,她卻覺得有點高興,好像她從始至終都不期待岑玉蘭再生一個孩子,她為什麼會這樣呢?

    「再試試吧。」岑玉蘭平靜的道。

    岑司思有些失落,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那媽媽你得注意身體,也不是必須得要,是不是?」

    岑玉蘭搖頭,像是為自己打氣似的道:「必須要。」

    「那你為什麼年輕的時候不要呢?還有媽媽你什麼時候做過手術啊?我怎麼不知道。」

    岑玉蘭掀開衣服,露出小肚子上淡淡的手術疤痕,「以前也要過啊,不過是宮外孕,因為這個,我差點兒死了,那時候你不知道,去醫院人家醫生說是大出血,差點兒沒命,後來進了手術室,切除了一邊的輸卵管,醫生當時就說我基本上不可能再自然受孕了。」

    岑司思輕輕摸著岑玉蘭肚子,她以前從來沒注意過岑玉蘭肚子上有疤痕。

    疤痕淺淺的,看得出來很多年了,都快要消失了,她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問岑玉蘭,「所以你是做完手術,然後去接我回來的嗎?」

    岑玉蘭點頭,「對啊,當時我才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岑司思表情僵硬,她在心裡默默問,所以是因為醫生說再也不能懷孕,才會把她接到身邊的嗎?

    岑玉蘭發現岑司思不說話,問她,「怎麼了?」

    「媽媽,如果你當時生了一個孩子,你還會把我接回來嗎?」岑司思不敢看岑玉蘭的眼神,輕輕問她。

    她聽見岑玉蘭說,「當然了,我當然會接你回來。」

    岑司思點頭,她不再說話,沉默起來。

    岑玉蘭聊起其它話題,「你秦姨要和江心海離婚了,江心海那個相好很厲害,要把公司的財產轉移,一分都不給漣漪,做得可真絕,漣漪當初真的是看走了眼。」

    「那個小三是誰啊?」岑司思問,「小三和江叔叔有孩子嗎?」

    岑玉蘭點頭,「不太清楚,好像是有,好像又沒有,小三藏起來了,我也不太清楚情況。」

    岑司思心想秦漣漪當初為了江心海放棄學業,現在要離婚了,江心海一分錢也不願意給她,所以,為了愛情放棄事業真的很恐怖啊。

    岑玉蘭總結,「一輩子都別為男人放棄任何東西,一旦為了男人妥協,就完蛋了。」

    岑司思點頭,心想他們離婚了,江北辭怎麼辦呢?

    「他們離婚?那你怎麼辦呢?你跟誰?」

    高格躺在沙發上問江北辭,羅上森坐在他旁邊擺弄攝影機。

    江北辭坐在地毯上,手裡捏著一罐啤酒,電視裡放著無聊的動漫。

    「我誰也不跟,」江北辭仰頭喝酒,辛辣從口腔一路劃破胃腸抵達腹部,「我成年了。」

    他不需要依賴任何人,江心海要和誰過他不管,秦漣漪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也不拖累她。

    高格不說話,他相信江北辭有這樣的能力,辭哥從來沒軟弱過,這樣的事情不足以擊敗他。

    羅上森將鏡頭對準江北辭,他默默看著鏡頭的人,他知道江北辭在難受,他只是保護殼太厚,別人看不穿。

    高格抓起啤酒陪江北辭喝酒,幾人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他突然賤兮兮的好奇道:「辭哥,你和岑司思真的有血緣關係嗎?我感覺你對她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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