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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1:51 作者: 枝曳
    秦漣漪見狀,急忙叫大家落座,「快快快,牛排都煎好了,上桌就吃。」

    江心海和秦漣漪坐在主位,江北辭坐到了岑司思對面,高格坐在江北辭旁邊。

    岑司思靜靜吃飯,牛排煎得很可口,蘑菇湯也很好喝。

    「這個牛排不錯,」江心海招了招手,「張姨,開瓶紅酒。」

    秦漣漪阻攔道:「別喝酒了吧,你平時在外面應酬就喝酒,回家休息一下,喝多了對肝不好,你有脂肪肝呢,再說了,他們幾個都不能喝酒。」

    江心海皺眉,明顯有些不悅,「開心嘛,好久沒見到晚輩了,我少喝點兒,他們不喝,咱們喝。」

    張姨看了看秦漣漪臉色,從酒窖拿了一瓶紅酒上桌。

    秦漣漪給自己倒了一杯,江心海喝了幾杯後,整個人眉頭鬆了一些,他開始說起話來。

    先是詢問司思最近學習情況,又問她爸爸最近在哪裡上班。

    岑司思認真回答,「調到了畢城三小。」

    江心海想了想點頭,「哦,老陳是老師,我都給忘了,玉蘭呢?還當會計呢?讓她來我公司唄,掛個職位,就在家裡休息,漣漪,你和玉蘭說說,你們不是好姐妹嘛。」

    秦漣漪臉色有些不悅,正色道:「說什麼呢你。」

    秦漣漪和岑玉蘭是好姐妹,江心海和陳顧景卻從來沒有交過心,兩個人也就是因為妻子的關係來往。

    至於岑玉蘭,江心海可是心裡有氣的,當年他追秦漣漪的時候,岑玉蘭極力阻止過他們兩人的事情。

    也不是為別的,岑玉蘭一是覺得江心海是個混混,沒什麼學歷,怕秦漣漪吃虧,二是反對秦漣漪因為愛情放棄學業,可惜最後沒勸住,最重要的是,江心海現在發達了,似乎是岑玉蘭打臉。

    江心海也是憋著勁兒想在岑玉蘭面前秀秀,畢竟岑玉蘭當年各種瞧不起他。

    「怎麼,我說錯了嗎?」江心海捏著酒杯,眼神犀利的道:「當初她阻攔咱們,還給你介紹你師兄,想壞我們兩個的好事兒,現在看看我,事實證明,我比你師兄強不知多少倍。」

    秦漣漪扶額,怒道:「心海,孩子們都還在呢,你喝醉了。」

    江心海搖頭,「沒醉,岑玉蘭這人哪裡都好,就是看人忒不准。」

    岑司思放下刀叉,皺眉。

    江北辭咬牙,將刀叉往桌上一甩,嘲諷道:「有的人別有點錢就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江心海突然暴怒,將酒杯往桌上一砸,怒道:「小兔崽子,你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說誰呢,老子是你爸爸。」

    「哼,」江北辭冷哼一聲,道:「沒說誰。」

    秦漣漪站起身,「張姨,扶他回屋休息。」

    張姨上前扶江心海,被江心海一把甩開,「幹什麼呢,怎麼,我不可以和我的寶貝兒子談談心?」

    秦漣漪見狀,嘆氣坐回座上,「司思,你回屋休息吧,你叔叔醉了,他說話你別往心裡去,別和你媽說。」

    見岑司思起身,江心海連忙道歉,「司思,你別走,叔叔說錯了話,你別生叔叔氣。」

    江心海將岑司思留了下來,「我聽說最近江北辭做了件大事兒?是嗎?」

    高格有些想調節氣氛的問,「叔叔,啥大事兒啊?是不是辭哥期末考了班級第三名,你知道這件事兒了?」

    「第三名?就他?」江心海臉上露出嘲諷,「說說,你這是抄誰的?抄司思的?」

    江北辭咬牙,握著叉子用力叉牛排。

    岑司思替他解釋,「叔叔,北辭沒有抄別人的,班上搞了學習小組,大家經常一起學習,他挺厲害的,有認真學。」

    江心海冷笑一聲,停頓了一下,不置可否,搖頭道:「我說的大事兒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江北辭充英雄好漢告發學校的事。」

    告發學校?岑司思扒拉盤子裡的牛排,心裡有些不適,她抬頭看江北辭,江北辭眉毛緊皺,握著刀叉的手繃得更緊,他在忍耐。

    見沒人說話,江心海自顧自的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很厲害?狗屁,狗屁不是。」

    「你們知不知道他給學校惹了多少麻煩?張校長就因為他一句話進去了,我跑得焦頭爛額,現在都沒把人撈出來。」

    「老子的兒子真厲害,專門給他爸爸背後捅刀。」

    江心海冷眼看向江北辭,問他,「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不說話了?」

    江北辭咬著牙,扭頭看向江心海,他的眼神帶著恨,仿佛全身的逆鱗都打開似的。

    岑司思緊張的看著他,希望他別說話。

    「誰家兒子這麼看老子?」江心海伸手將桌上的蠟燭掀翻,宣示自己的不滿。

    江北辭站起身,壓抑著聲音道:「你跑得焦頭爛額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江心海一聽,臉色大變,站起身怒吼,「混蛋,反了天不是。」

    秦漣漪起身去拉江心海,想要阻攔兩人的爭吵。

    可惜情緒上來了,就像燃燒的大火,無法撲滅。

    「你不是天,」江北辭回他,「你誰的天都不是。」

    江心海勃然大怒,指著江北辭罵,「老子不是天,你吃我的喝我的,沒有我你狗屁不是,沒有我你一天活不下去。」

    岑司思急忙起身,想去拉江北辭。

    然而兩人對罵上頭,誰也靠近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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