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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1:51 作者: 枝曳
    岑司思抬起流血的那隻腳,動了動,疑惑道:「不痛誒,你先放我下來,我看看。」

    江北辭把她放了下來,岑司思拿出濕巾,小心翼翼的去擦拭腳背上的血跡,生怕碰到傷口。

    江北辭看得心驚肉跳,「疼不疼?」

    直到血跡全部擦乾淨了,兩人都沒找到傷口。

    腳背上突然有血,但是沒有傷口,事情更恐怖了。

    江北辭打車帶著岑司思回了家,走到小區院子裡的時候,岑司思突然捂住肚子,喊痛。

    刷的一下,岑司思的小臉就變白了,額頭上全是虛汗。

    江北辭驚魂未定,抱起岑司思衝到秦漣漪面前,「媽,你快救救她,我們撞到鬼了!」

    他當時以為是爛尾樓里有什麼邪.祟,有什麼妖.魔.鬼.怪上了岑司思身。?

    第25章

    江北辭尋著校門口的巷子走,焦急的「喵喵喵」聲響起。

    他遠遠看去,一團暖白色的身軀匍匐在地。

    「岑司思。」

    岑司思聽見了呼喚聲,隨及身體被人拉了起來。

    「你還好嗎?」

    岑司思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江北辭皺成一團的眉毛,像蜈蚣草。

    她張口,痛得快要說不出話,緩了緩,道:「我要……回家,痛經,回家吃藥。」

    岑司思的臉白得像紙,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上的碎發被汗浸濕,就像一隻重傷的動物。

    江北辭將她撈起來,「來,我背你。」

    腮腮還在岑司思腳邊轉,「喵喵喵」的叫著。

    岑司思爬到了江北辭背上,看著地上的腮腮,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回去吧。」

    江北辭將她扣得很緊,步子邁得很大。

    岑司思沒有力氣,腦袋只能靠在他身上,臉頰和他脖頸的肌膚貼在一起。

    岑司思偶爾抬眼看看前路,伸手給他指路,「二號樓。」

    江北辭的背很寬,走得很穩,她想到了爸爸的背,以前她生病,爸爸會背著她回家。

    她突然回憶起那種幸福,鼻頭酸酸的。

    「怎麼了?」江北辭問。

    她的臉頰很冰,貼在自己發熱的身體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感受不到她的心跳,她不說話就有點讓人後怕。

    「沒事。」

    岑司思搖了搖頭,散在江北辭脖頸的頭髮微微晃動。

    微弱的呼吸吹在耳根處,髮絲的香味裹著體香鑽進鼻腔,江北辭感受到岑司思,這才放心一點。

    他接過鑰匙,開了門,將岑司思放到沙發上。

    房子是老校區,裝修還是那種老式風格,暗紅色調,不怎麼明亮的感覺,但好在溫馨,也很乾淨。

    「藥在茶几抽屜里。」

    岑司思蜷縮在沙發上,江北辭急忙拉開抽屜。

    抽屜亂七八糟的各種藥都有,感冒藥,創可貼,止痛藥。

    岑司思撐起身體,拿出布洛芬,痛得厲害的時候,元胡止痛片就沒那麼管用了。

    「熱水。」江北辭把藥遞給岑司思,急忙去廚房。

    廚房裡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岑司思縮回沙發上,拉沙發墊子來蓋自己,剛剛她出了很多汗,身上涼颼颼的,痛.經的時候特別怕冷。

    江北辭出來一看,問她,「哪個是你臥室?」

    岑司思伸手指了指盡頭那間,不多會兒,江北辭就抱著被子出來了。

    把岑司思裹好,他又去廚房倒水,「吃藥。」

    岑司思吃了兩粒,她感覺兩粒可能都不太管用,因為疼痛越來越頻繁了。

    痛經就像是生孩子,都是陣痛,仿佛要達到一個頂峰似的,這種疼痛會越來越頻繁,直到沒有一點間歇期。

    看見岑司思用力咬著嘴唇,身體痛到顫抖,江北辭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慌亂的問,「沒有好轉嗎?去醫院吧,走我帶你去醫院。」

    岑司思搖頭,「沒事兒。」

    她經常痛經,習慣了,只要忍過去,就會好。

    然而她剛說完話,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江北辭急忙將垃圾桶遞了過來。

    岑司思「哇」的一下,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看來止痛藥也不管用了。

    「不好意思。」她有些尷尬的看向江北辭。

    江北辭咬牙,皺緊眉頭,大吼,「你他媽的還道什麼歉,走,去醫院。」

    他說完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這才發現她全身都透濕了,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

    岑司思已經半暈過去,不太聽得見聲音了,只感受到風呼啦啦的在耳邊響,很遠,像是隔著一層膜一樣。

    「醫生,快來看看她。」

    江北辭衝進門口的社區醫院,大喊。

    門口護士一看,有些慌張,指著窗口喊,「掛號,掛號。」

    江北辭看了眼懷裡的人,軟綿綿的癱在自己懷裡,他哪裡管得上護士的話,抱著人衝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這是怎麼了?」女醫生正在電腦上敲病程,屋子裡沒有其它病人。

    江北辭將人放到床上,他的額頭上全是汗,肉眼可見的慌亂,「快看看她,醫生,痛經,痛暈過去了。」

    女醫生上前剝開岑司思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岑司思精神緩過來了一些,能感覺到有人在檢查自己身體。

    看完瞳孔,女醫生鎮定得多,「這樣,先去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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