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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頁

2023-10-05 14:44:28 作者: 楊溯
    張嶷扶額,「你不是姓靳麼?啥時候改的姓?」

    「我老公姓姜呀,所以我也姓姜。」靳非澤盯著姜也,溫煦的笑容變得危險而冰冷,「老公,躲在你身後的醜男是誰?」

    第95章 祭奠亡夫

    被叫醜男的小白:「……」

    牛哥問:「大哥,這你老婆?」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JK少女,炮彈似的衝刺而來,直接一頭扎進姜也懷裡。

    「哥、哥!」

    女孩扎個雙馬尾,編了好幾根細細的髒辮,髮際別著黑白小兔發卡,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上面印著白慘慘的骷髏牙齒。下面是一身黑白JK裙,裙腰掛著鋥亮的銀鏈子,腳上蹬一雙擦得發亮的黑皮鞋。雖然裝扮很怪,但光從她蒼白如細瓷的肌膚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清秀的女娃娃。小白和牛哥都好奇地盯著她看,她一心一意摟著姜也,眼淚汪汪地抬起頭,露出一雙蓄著水波的大眼睛。

    「好、想、你!」

    姜也深深地蹙起眉心,臉上沒有半點親人重逢的喜悅。

    他把李妙妙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道:「你們認錯人了。」

    李妙妙疑惑地瞪大眼,水光瀲灩的眼眸充滿不解。她嗅了嗅姜也的肩膀,說:「沒、認、錯!」

    姜也退後了一步,面朝靳非澤,淡淡說道:「我不是姜也。」

    「遺失的小貓忘記了自己是誰,還忘記了主人,真是讓人難過。」靳非澤眼眸彎彎,似乎在笑,又似乎不在笑,「你說你不是姜也,那你是誰呢?」

    「抱歉,」姜也道,「無可奉告。」

    靳非澤歪了歪頭,說:「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那個創造姜也的人?」

    姜也沉默半晌,道:「你知道我?」

    「當然,小也最喜歡我了,」靳非澤微笑著說,「他什麼都告訴我,連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

    張嶷咂舌,「原來你倆關係這麼近了。」

    姜也:「……」

    明明知道這傢伙在胡說八道,可他無法反駁。

    植入第三隻眼後,他就替代了姜也。他是江燃,但他也了解姜也,姜也和他共享一樣的基因,不是會和別人亂來的人。算了,他想,與他無關,他只需要完成他要做的事。

    靳非澤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姜也神色冷淡,「也不想知道。」

    靳非澤仍然保持著微笑,可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顯然沒有笑意。小白打了個哆嗦,他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張嶷聽了半天,始終摸不著頭腦,「有沒有人跟我解釋一下,如果他不是小也,那小也去哪裡了?」

    靳非澤盯著姜也,姜也清冷的眼眸沒有半分波瀾。

    靳非澤笑了一聲,幽幽道:「當然是死了。」

    「死了?」

    張嶷難以相信,他下意識看了看李妙妙。李妙妙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睛一下就紅了,兔子似的可憐巴巴。

    姜也捏了捏眉心,道:「開門。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耗。」

    「不好意思,沒心情呢。」靳非澤看起來很憂愁,「我老公死了,還留了個拖油瓶給我。從小只有別人伺候我,從來沒有我照顧別人。我一個人,要怎麼養活她呢?」

    「你要怎麼樣?」姜也眉間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靳非澤微微一笑,「我要再找一個老公。」

    姜也:「……」

    牛哥眼睛一亮,道:「我有錢,我能照顧你們!嫁給我吧!」

    靳非澤輕飄飄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坨骯髒的垃圾。目光掠過牛哥,靳非澤的眼眸轉向了張嶷。張嶷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靳非澤聲色溫柔,道:「張嶷哥,等出去了我們就結婚吧,我和妙妙就拜託你照顧了。」

    這話一出,小白又開始打哆嗦了。他斷定這裡一定有問題,要不然溫度怎麼一降再降!

    姜也擰著眉,心裡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姜也,他是江燃,真正的江燃。可現在,心裡沒來由地感到憤怒和不高興。他明明已經把姜也取代,為什麼還會產生這些不受他控制的情緒?

    張嶷感到有一股寒意像刀一樣掣在他腰後,仿佛要把他捅個對穿,可他左看右看,偏偏辨不出是哪裡傳來的寒氣。他虛弱地說:「阿澤,我比你小几個月來著。」

    靳非澤笑眯眯地重複,「張嶷哥。」

    張嶷:「……」

    瘋了,活不下去了,這個世界快毀滅吧。

    又見靳非澤才想起來似的,「啊,你們要開門是嗎?我從樓下辦公室拿到鑰匙了哦。」

    姜也冷冷瞥了靳非澤一眼,說:「不用了。」

    說完,他直接用力一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門一下被他給踹爛了。牛哥本來想說這樣會引來惡鬼的,可他身上烏雲密布,仿佛再說「誰敢煩我就把誰踹成第二扇破門」。牛哥閉嘴不說話了,姜也冷著臉越過破破爛爛的門,進入501。

    小白把出現過螾的地方指給姜也看,那是牆角,分布著一些密密麻麻的孔洞,篩子似的。現在螾已經消失,只剩下黑洞洞的小孔,姜也伏下身觀察那些孔洞,鼻尖嗅到一些微微的臭味,確實是螾的味道。

    「你為啥要找螾?」張嶷在一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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