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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4:44:28 作者: 楊溯
霍爺:【抱歉啊,剛下班看到信息,啥事兒啊?】
Argos:【有空來深市一趟嗎?】
霍爺:【我在給你沈老師當狗,恐怕沒空。我看看周末。】
霍爺:【等等,我周末要加班,也沒空……你等著,等我暗殺了沈鐸,我就有空了!】
姜也:「……」
霍昂沒時間,求助名單上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靳非澤。
姜也精緻的眉心蹙成了一道深溝,他真的不想找這個傢伙,可姜也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他無所事事又能力超群。思考片刻,姜也還是硬著頭皮敲響了靳非澤的門。
「為什麼找我呢?」靳非澤說,「我不會和鬼魂說話。」
「但你能辟邪。」姜也說,「如果事態失去控制,我希望你幫忙。」
靳非澤漫不經心,「不是很想去呢。」
姜也沉默地望著他。
靳非澤笑眯眯,「這對我來說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你拿什麼交換?」
他的目光投在姜也殷紅的唇上,直白又曖昧。姜也的臉色倏地變冷,眸底鋪上寒冰,轉身要走,「我另想辦法。」
靳非澤忽然拽住姜也的腕子,一把把他拉入懷中,同時扣住了姜也的腰。
靳非澤在笑,「別這麼高傲。一個人去凶宅,你會死在裡面的。你死了,調查還有意義嗎?」
姜也的眸子像冰一樣冷,卻沒有繼續掙扎。靳非澤這個瘋子說的沒錯,他必須尋找幫手。姜也心裡掙扎著,算了,親一親而已,反正又不是沒親過。他閉上眼,妥協道:「你親吧。」
靳非澤眸里有淡淡的訝然,繼而馨馨然笑起來,「真奇怪,你居然不反抗我了。」
姜也冷冰冰地看著他,「你親不親?」
「一個吻就想讓我為你鞍前馬後?」靳非澤輕聲說,「我好虧。不夠,我還要別的。」
姜也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告訴他這傢伙一定會說出可怕的話來。
靳非澤的聲音溫柔又曖昧,有種說不出的旖旎,「我最近把爺爺送給我的學習資料看完了,我準備好了,小也,我們上床吧。」
姜也:「……」
他就知道靳非澤沒安好心。
他想也不想,冷冷道:「我拒絕。」
他掰開靳非澤的手臂,轉身就要走。靳非澤又把他拉回來,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揚起臉,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依舊是粗暴蠻橫的掠奪,姜也的嘴唇被他碾磨得充滿血色。吮吸嘴唇還不夠,靳非澤撬開他的牙關,一路向里。姜也被他細細品嘗,有種自己是桌上的飯菜的感覺。姜也用力推他,他紋絲不動,穩如山巒。他力氣太大,姜也被禁錮在他懷裡,就如同鐵牢里的蝴蝶,插翅難飛。
就在這時,李妙妙踹門而出,大叫道:「我就知道,你們又在親嘴!」
李妙妙來了,姜也掙扎得更厲害了。可靳非澤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像猛獸叼住了肉,誰也別想讓他鬆口。這傢伙的親吻十分具有侵略性,姜也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啃破皮了。
於是李妙妙看了一分鐘他們倆擁吻,眼見無人搭理她,默默關上了門。
靳非澤終於親夠了,鬆開了姜也。
「算了,」靳非澤笑著說,「只有親親也不錯,這個忙我幫你了。」
他讓姜也稍安勿躁,打了個電話,第二天讓姜也去機場接人。接機口人來人往,沒等片刻,遙遙便見一個銀髮青年人推著行李走過來。這人打扮十分酷炫,穿著白T,下身是破洞牛仔褲,還蹬一雙鋥亮的鉚釘靴。他走路帶風,一身搖滾范兒,最顯眼的是那一頭燦爛如銀的白髮,引得路人頻頻回眸。姜也心想靳非澤要接的人應該不是他,那人站在接機口對著手機比了個耶,數秒之後姜也收到靳非澤的微信,赫然是那傢伙的自拍照。
那青年似乎也收到了姜也的照片,舉著手機掃視四周,一下子就定位了姜也,拉著行李箱一溜煙兒跑了過來。
「你就是姜也?久仰久仰。我是天師府第八十九代弟子張嶷,剛剛接管天師府,是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師。阿澤說你要闖凶宅,這你算是找對人了,我是專業的。」
姜也遲疑著與他握了握手,「天師?」
道士染頭髮麼?
張嶷眨眨眼,「不信我是不是?阿澤能騙你麼?他在龍虎山玲瓏塔住了八年,我就是他的第八層守塔人。他關八年,我守八年,擋了九個綁炸藥包沖塔的傻逼,救了三十個上吊的師弟,調解了十七個互相撕臉皮的光頭小妹,和阿澤混得可熟了。有一次阿澤用催眠試圖蠱惑我自殺,幸好我怕疼,割脖子的時候疼醒了,要不然就見不到你了。」
他見姜也還是一副眉心緊蹙的模樣,掏出一張道士證舉到姜也面前。封皮上印著太極圖和「中華道教協會監製」的字樣,翻開內頁是張嶷的證件照。照片上的他沒染頭,一頭烏油油的柔軟黑髮,笑得露出一嘴大白牙。
姜也沉默了。他今天第一次知道,道士還有證。
從他口中姜也才知道,靳非澤之前說的「山」是龍虎山,他一直住在玲瓏塔,跟著張嶷已故的師父張君吾修行。說實話,姜也實在想像不出來靳非澤這個瘋子修道的樣子。他想張老天師應該不會料到,他教給靳非澤強身健體的太極成了靳非澤的殺人手段。
「冒昧問一下,」姜也蹙著眉心問,「靳非澤為什麼被關在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