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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4:44:28 作者: 楊溯
他又羞又怒,氣得渾身發抖。
姜若初單身帶了他很長一段時間,他很早就學會了自立,五歲起自己洗澡自己穿衣,從未在別人面前裸露過身體。上次在貨輪,縱然已經被羞辱過一次,但姜也當時畢竟沒有意識,完全斷片兒了。這一次是他頭一回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別人看得精光。
姜也開始妥協,嘗試安撫靳非澤,「我保證,下次一定遵守承諾。」
「不行哦,說了要罰你就一定要罰。」靳非澤鐵面無私。
隨後,靳非澤打開護手霜,給他的穴位做按摩。姜也聞到那濃郁的櫻花香,敏銳地意識到他將要做什麼,羞憤的火燃遍了全身。他不止臉和脖子通紅,連身體也紅了起來。他太敏感,碰一下抖一下。學習資料里的人要麼油頭粉面,要麼滿身橫肉,半點比不上姜也。靳非澤一開始覺得那種事很無聊,可現在看,如果是和姜也做的話或許還不錯。
他撫摸著姜也的腰身,仿佛在把玩一尊名貴的瓷器。有一種無名的火焰在腰腹間升起,這好像是叫做欲望的東西,感覺很陌生,但他又覺得很新奇。
「小也,你真好看。」
靳非澤的動作很輕柔,鏡中映著他專注的眉眼,黃燦燦的燈光灑在他的眼角眉梢,是無比溫柔細膩的模樣。姜也的臉已然紅透,用力掙扎,靳非澤按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靳非澤不知道是不是跟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學習資料練習過,他的按摩手法雖然生疏,卻讓人舒服。
姜也下意識喘息,等回過神來,又狠狠咬住了舌頭。可縱然他不說,身體的反應不會撒謊。
靳非澤輕聲慨嘆:「你真敏感吶。」
姜也的臉立刻火燒了一般,燙得能熱雞蛋。
「靳非澤,」姜也用憤怒掩飾自己,「你這個瘋子。」
靳非澤手勢驟然加重,姜也吃疼,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什麼?」靳非澤微笑。
姜也:「……」
靳非澤低眉端詳他,「資料里的人那東西都好醜,你的比他們好看多了。」
這傢伙的放蕩言語比動作更加讓人無地自容。姜也聲音發啞,「你混蛋……」
「我在誇你,為什麼還要罵我?」靳非澤語氣無辜。
姜也忍著羞憤和痛苦,把臉埋進枕頭。
「下次不要再逃跑了,無論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靳非澤親吻他的腰窩,他又是一陣簌簌發顫,「要聽話,再跑一次,讓你吞的就不是定位器了。」他湊到他耳邊問,「還跑麼?」
姜也死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靳非澤的手驀地一動,姜也跟著一抖,才啞聲道:「……不跑了。」
「要保證。」
「保證。」姜也的語調在顫抖。
靳非澤滿意地笑了起來。他用酒精給定位器消了毒,擦拭乾淨,手把手貼心地餵給姜也服下。姜也微微打著顫,猶如秋風中簌簌的葉子,被迫銜著定位器,一點點咽了進去。靳非澤輕拍他的脊背,像安撫一隻受傷的貓。如果靳非澤沒有這些惡劣的舉動,他的模樣簡直像一個溫柔的情人。
「你看起來好難受,」靳非澤輕聲問,「我幫你好不好?」
姜也毫無反抗之力,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他溫暖的手中。過了不知多久,終於折騰完,姜也身上泥濘,亂七八糟。而靳非澤仍舊衣冠楚楚,一絲不苟。
靳非澤也覺得熱了,鬆了松毛衣的衣領,掰過姜也的頭,親吻那滾燙的唇。
小貓又在咬他,他渾不在意,就著鮮血吻得更深。他的血滴落姜也的唇,冷白的下巴留下艷麗如火的血跡。這是靳非澤初次品嘗到欲望的味道,如血般甘甜。
作者有話說:
閱讀提示,人不止一張嘴。
第22章 深山猛鬼
清晨,天蒙蒙亮,所有人整裝待發。霍昂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對講器和生命體徵監測手環,大家佩戴好手環,他隨身攜帶的手提箱筆記本電腦顯示出每個人的衛星定位、心跳、血壓和呼吸頻率。
這些人果然準備充分,他們攜帶的設備都非常先進。姜也一面感嘆,一面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深處。定位器放久了,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可他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走路有點兒別彆扭扭的。
白念慈問:「小也,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姜也身子一僵,乾巴巴地說道:「我沒事。」
靳非澤笑道:「沒關係,我照顧他。」
白念慈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背上登山包。姜也冷冰冰瞥了靳非澤一眼,跟在白念慈身後,向山坡後的密林走去。一路向北爬坡,隨處可見高聳入雲的娑羅樹。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林子裡一片漆黑,還裹著一層濃濃的霧氣,可見度非常低。姜也舉著手電筒,跟著前方的手電亮光走。
靳非澤走在他後頭,問:「怎麼樣,還好麼?」
姜也不搭理他。
越往深處走,越能看見有些樹底下立了破舊的木頭神龕。奇怪的是神龕里什麼也沒有,既無神像也無畫像,只前面放個香爐。不知怎得,姜也覺得神龕所在霧氣尤其濃,大約是錯覺。老獵人讓大家不要去看那些神龕,說都是以前去過太歲村的人留下的。
「虛無神祇。」白念慈低聲對姜也說,「你媽媽說的滇西信仰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