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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不信任你?不可能。她安慰說,「都是母妃造的孽!親生母親都不敢信,這也難怪。日久見人心,陛下寬和,遲早能緩過來的。」

    可那時便遲了!我總覺得這裡有我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麼事,自己又無從得知!

    當真急煞人了!

    公主催他,「去洗漱呀,琢磨什麼呢?」如今的情況,已經很好了。

    蕭啜有些喪氣:我就是覺得,這背後還有那兩口子的手筆。

    雍王這個人——陰著呢!

    第1791章 大宋反派(112)

    這一年的臘月,汴京的天氣格外的冷。

    四通八達的河渠也都結了厚厚的冰。可饒是如此,河面上依舊有人忙碌著。春夏秋時,河運通暢,能養不少人。冬日裡,貴人要僱人鑿冰,以存入冰窖待夏日取用。

    因此,河面上看過去,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

    京城跟往日一樣,格外的熱鬧。

    茶樓酒肆里,好些讀書人聚在一起,都在誇耀,說官家仁慈。蓋因幾日前,官家看到太后鬢角的白髮,心生感慨。說父母年邁,只盼著子孫在其膝下。於是,就建議太后,凡是官員中父母年邁者,可跟朝廷申請,朝廷可就『注擬差遣近官』。

    近官的意思就是:距離老家近嘛,想回去看望父母了,抽點時間就能到。

    遊歷到京都的張儉一身布衣,在酒樓中坐呢。他心說,官員迴避制度,迴避的是什麼呢?不就是怕官員在老家做大了,任人唯親,養大了宗族,成了地方一霸,欺壓百姓么?

    所以,這位官家憐惜當官之人不能伺候其父母若為仁,那若是百姓被欺,此舉堪為仁麼?

    他抿了一口酒,想著離開上京的事。

    當時,他求了新帝:「老臣昏聵,竟是出了那樣的主意給陛下,臣實在無顏在朝。」只當不知道新帝與雍王之間的事,「您若要留,臣只能追隨先帝於地下了。」

    先帝故意也不想留一個見過他窘境的人,於是,他順利致仕了。

    致仕了之後,他在大遼境內遊蕩,也沒有直接回宛平老家。直到連個關注自己的人都沒有了,他才帶著家小老僕溜達回去。

    彼時,已是秋里了。

    他不敢回老家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怕老家正亂。畢竟,雍王想收服燕雲十六州,難啊!

    可他萬萬沒想到,雍王膽大的很。他應該是提前著人潛入了各個州縣,以百姓驅逐大遼的官員。百姓為什麼願意供其驅使呢?因為有人在百姓中間散步消息,雍王要放糧。

    而且,早就有人說了,雍郡的賦稅少,從不沒有徭役。但凡出工,一定自願,且有酬勞。

    那百姓有什麼不樂意呢?遼國對漢民徵收的稅從來都不低。

    所以,燕雲十六州收服的很平穩。

    有當地的官員跟百姓正利,百姓想著放糧,這些官員應該也是得了信兒了,大遼朝廷放棄了。那他們自然是要貪圖官府里的庫存的。比如錢財等等,不就都私下分了嗎?

    總之,圖私利的人多了。

    人人都盯著利的時候,事很好辦。因為雍王確實是兼顧了他們的利益。

    真的給百姓分糧食了,也真的叫那些官員帶著他們的行李走人了。

    而且,幾乎所有的商戶提前都被安排的人控制了,防止他們來回串通著傳遞消息。迄今,這些商戶還在清查之中。

    不用問都知道,查的是大遼和大宋的奸細。

    也正是因為對商戶的嚴格控制,瞧:事發時是夏日,雷雨接連好幾日,那雷聲似乎現在還在耳邊。可惜,到了如今,寒冬臘月里,汴京竟然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最近在坊間只聽聞有送賞賜的欽差九月便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張儉不由的笑了,雍王把事情包裹的這麼嚴,那就是防著大宋這些官員藉口說燕雲十六州一時間難以轄制,朝廷可協助之類的話。

    大宋朝廷中的一些人,不是真的想插手雍郡的事。他們只是提出來,等著雍王拒絕。只要一拒絕,那就是雍王對大宋有二心。以此來壞雍王的名聲,以防著連大宋的百姓都念叨雍王的好。

    而雍王呢?這麼會算計人心,他能不知道對方怎麼想?於是,他乾脆不叫你知道。你連這個給他下絆子的機會都沒有。一旦告訴你,那就是事已辦成,板上釘釘,誰也無法撼動,誰也休想說三道四。

    瞧瞧,那麼大的事情,一包裹竟然是半年,捂的嚴嚴實實的。

    怎麼辦到的?

    這背後必是有一能人,此人對消息渠道、對奸細運作極為熟悉。這怕是藏在雍王夫婦身後的高人吧!

    誰呢?是楊守素嗎?不像呀!要真是楊守素,李元昊怎麼就玩死了呢?

    正琢磨呢,就聽外面熱鬧了起來。

    遠遠的聽見了有人喊著:「……雍王妃帶兵打到了上京……遼國歸還燕雲十六州……雍王已轄十六州……女真、龜茲、沙州、高麗來投,雍王夫婦攜部屬歸大宋……」

    一聲一聲連著一聲,酒肆里的事迅速的朝外涌去,都以為是聽錯了。

    沒有聽錯!幾十匹駿馬,幾十個小將,身背帶著『雍』字旗,一路走一路喊,直奔皇城而去。

    幾乎就是半個時辰,好似街上一下子就多了許多北地來的客商。他們分散在大街小巷,講著這半年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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