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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像什麼?

    耶律岩母低聲道,「你們倆像是狼和狽。」說完得意的呵呵大笑。

    桐桐哼她,「會罵人了?長進了呀!狼狽挺好,狼無狽不立,狽無狼不行。誰也離不開誰,還有比這更好的夫妻關係麼?」

    「柴桐,你好不要臉呀!」

    兩人騎在馬上,肆無忌憚的大聲說笑,毫無顧忌。

    四爺回頭去看,摘了掛著的水囊遞給跟著的種世衡,「給王妃送去,她嫌累贅,出門不愛帶水。」

    於是,男人都起鬨。

    起鬨完了,桐桐收到一水囊,她打開直接就喝了,喝完又扔給種世衡,「叫王爺帶著吧,我不渴。」

    三公主越國公主是耶律岩母的胞妹,就笑道:「王妃跟雍王的感情真好,雍王的脾氣也好,耐心也好。漢家男兒別的就罷了,只這溫和就是多少糙漢子比不了的。」

    說完這個恭維那個恭維的,桐桐點頭接受這個誇讚。

    晉王夫人低聲問漆水郡妃道:「姐姐盯著那位雍王作甚?」

    蕭家與耶律家聯姻,成為妃、夫人的,這一般都出身蕭家。

    這兩位確實姓蕭,嫁耶律宗室,乃是蕭耨斤的姐妹。

    漆水郡王歿了,郡妃守寡,最是喜歡貌美男子。常與人偷情,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她自己也毫不避諱,見妹妹問了,就道:「一會子打獵,咱們追著那位雍王。我就不信,天下還有不偷食的貓。」

    也不想想,在大遼打獵,桐桐能放心四爺嗎?她不怕有人刺殺嗎?

    在雍郡尚且有刺殺,這草原上,隨便哪裡都能貓個人來。真要是雍郡那些心有不甘的,派人秘密潛伏刺殺怎麼辦?

    因此,一吆喝著狩獵,桐桐哪管什麼獵物,只盯著四爺。

    耶律岩母喊著,「不許作弊,我要與你比一比多寡。」

    好!比就比。

    嘴上應著她,壓根就沒理那麼檔子事。

    狩獵一旦開始,場中極亂。得有千軍萬馬的陣仗,這麼多人這麼多馬馳騁於草原之上,極大的聲響得講獵物驚動起來了。

    圍獵就是如此。

    其實這草原上,除了狼之外,沒有太大型的猛獸。危險的也從來不是草原上的獸!

    四爺騎在馬上,種世衡警醒,低聲道,「王爺,兩邊似乎在擠咱們。」

    兩翼有禁軍幫著吆喝,驅趕獵物。

    四爺察覺到了,「那就順著他們給的路往前走……」

    「王爺,危險!」

    四爺沒言語,揮動鞭子,催馬而走。

    桐桐皺眉,緊隨其後,都能趕出四五里路,擠著四爺的兩翼禁軍,突然拐了方向,就如同剛開始是箭頭的方向,兩邊拼命的朝四爺靠攏。可翻過了小山坡,兩邊突然轉了方向,都朝著遠離四爺的方向而行。

    這就算是有預謀,也無可奈何。事實上圍獵就是如此的。人家遇到獵物,分別包抄去了,能說人家什麼嗎?

    四爺瞬間便勒住了馬頭,警惕的私四下里看。

    遠遠的看見桐桐朝這邊而來,正疑惑這危險從哪來呢,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震的地面讀在顫抖。

    馬!很多的馬。

    桐桐正好在山坡上,她看見了,那是野馬群受驚了。

    這個時節,靠近水源的地方看見成群的野物,這不奇怪。但其實馬很溫順,便是野馬也一樣,不故意去招惹,繞開走,一點事都沒有。

    可結果呢,數百匹野馬奔騰而至,衝著四爺的方向直奔而來。

    這樣的氣勢,馬王的叫聲,對家養的馬震懾極大。瞧!四爺那一行人的馬匹直接往下臥。馬站不起來,人就只能站著,跑都跑不了。馬群說過之處,踩踏不死人嗎?

    來不及了!

    桐桐催馬,轉了個方向就跑,順手搭弓射箭,只衝著馬王。

    不能射,得傷它,又不能大傷,得激怒它,叫它調轉方向。

    第一箭,健身擦著馬腹划過,劃出一個血口子。

    馬兒大聲嘶鳴,似乎是沒發現敵人在哪兒。

    第二箭,擦著另一邊的馬肚子,又是一道口子。

    這次馬兒看見了,調轉方向,偏離了四爺那一行人一點點,直奔桐桐而來。

    種世衡就眼看著野馬群再有百十米就到跟前了,臨時轉了方向,從他們側面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奔騰而過。

    胯下的馬早已經嚇的貼著體面,馬頭蜷縮在前蹄之間,不敢動彈。

    直到馬群過去,這些馬都不敢起身。

    他急忙問,「王爺,王妃一個人……」

    四爺拍了拍還臥在地上的馬,下令道:「警戒,別叫她分心。」

    是!

    桐桐往前奔去,馬群在身後追。坐下的馬也一樣,慫了。愣是跑不動了!

    馬王暴躁,這傢伙抬起前蹄就要踩過來,她只能滾在一邊,接著臥倒的自己的坐騎,踩上去奮力一跳,落在了馬王背上。

    上去就抱住它的脖子,這傢伙狂怒不止,死命的將人往下甩。

    怎麼辦?

    以鞭子勒住這傢伙的脖子,任憑它前蹄揚起,把她甩的掛在空里,還是後蹄揚氣,將她甩的在馬背上坐不住,她都不撒手。它越使勁,脖子上的鞭子纏的越緊。

    一人一馬就這麼較勁,較勁到它的脖子一圈的傷痕,有血滲出。較勁到桐桐雙手滿是血,鞭子把手勒出兩道血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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