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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蕭海里的手被捆綁著,這會子只能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鼻血,將血抹的滿臉都是。就這,嘴上還不閒著,「真辣!」
蕭啜不冷著臉,下令:「塞回馬車上去。」
耶律岩母對著蕭海里咬牙切齒的,轉過臉對著桐桐也挺尷尬,「他自來就桀驁,也就是嘴上討厭。其實,真叫他干太壞的事……他也不至於。」
桐桐:「……」這傢伙分明就是一身反骨,你看不出來呀。
四爺一直沒言語,只看著馬車的方向眯了眯眼睛,而後特別好心的提醒蕭啜不:「駙馬一路多小心。」
蕭啜不呵呵的笑,「王爺也要平安。」
好說!好說。
看著這一隊人馬遠離,桐桐站在四爺邊上攏了攏披風,「我總覺得蕭海里是故意挑事的!」目的就是往馬車裡去。
四爺就笑,「挺有意思的。」說著,就拉桐桐,「走吧!該準備了。」
啊?
四爺回頭看了一眼,「李成嵬這次決斷失誤了,咱們的機會來了。」
蕭蘊騎在馬上,也是回頭看了一眼,才跟駙馬說,「您說的對,党項內部不和,這是咱們的機會。其他幾部怕野利以戰壯大自身……」
蕭啜不搖頭,「內部不合還不是最重要的!哪個朝廷也沒出現過內部只有一個聲音的。夏國現在最要命的是李成嵬毫無為王潛質。已然成王了,左手是訛藏氏和衛慕氏,右手是野利氏和咩米氏,便是右手的分量更重一些,需得左手轄制,可也不能只偏著左手。
在右手明顯立了功勞的情況下,為何不能偏右手一次?他本來只要做到基本平衡,夏國內部便可安全無虞。可他偏偏連這個也做不到,他害怕稍微一偏,叫衛慕氏和訛藏氏也遠離了他。為君王者,若是不能平等以待臣屬,那是極為致命的。」
蕭蘊就道:「這麼說,咱們的機會來了。」
蕭啜不沒有說話,他得再想想,關鍵是陛下是什麼態度。還有,雍王和那位郡主的存在,就是一個變數。
行出數日,這一日都睡下了,大帳外蕭蘊稟報,「駙馬,蕭海里要逃。」
耶律岩母蹭的一下坐起來,才要起身,蕭啜不一把給摁住了,眼神幽深的看著公主,「你要如何?」
「你知道的,他只是調皮,只是有些野……」
蕭啜不『嗯』了一聲,把公主給摁到被子裡,問說,「你……希望他活?」
「他要是回去,是不是就……就得死?」
「是啊!此次朝廷蒙受那麼大的損失,總得有人為此負責吧。」蕭啜不看向公主,「或者,我死,他活。」
耶律岩母一把推開他:「你瘋了?」
蕭啜不這才低頭笑了,看著公主,然後給她把被子重新拉好,「我知道了!我不死……他也不死。這次,我放他走。之後嘛,他是死是活再跟我無關,可好?」
耶律岩母上下打量他:「你的心那麼黑,會這麼好心的放他?」說完,又補充道,「你要真放了他,我以後再不叫你禿鷲了。也不嫌棄是禿鷲了。」
蕭啜不抬手摸了摸公主的腦門,輕笑了一聲,就朝外喊了:「佯裝的追一下……叫他走吧。」
趕天亮之時,追的人回來了:「逃了!」
蕭啜不躍上馬背:「那就走吧!該出發了。」
耶律岩母在馬車上喊駙馬:「禿鷲——我以後不能喊了,那我喊你什麼?喊駙馬是不是很生分?」
蕭啜不回頭看了一眼,「喊什麼都行,隨公主高興。」
轉過臉來,卻再無笑意。
蕭蘊低聲道:「得防著蕭海里殺回來……」
蕭啜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蕭蘊,「找個人叫他把這信重新謄抄一份,然後放幾個探子,叫他們把這信撿,然後投奔蕭海里去。做真一些,該殺的只管殺……莫要手軟。留幾個機靈的逃命……懂嗎?」
蕭蘊看著信:「寫著什麼呀?」
「謄抄之人……」蕭啜不話不說完,只盯著蕭蘊看。
懂了!謄抄之人,滅口!絕不走漏風聲。
蕭啜不回頭看了公主的車架一眼,低聲道:「保守秘密,在公主面前不要多話。」
明白!
「去吧!若是事成,你我便是潑天之功!若是敗了,與你我亦無甚干係。」蕭啜不朝蕭海里逃走的方向笑了笑,嘴角帶著幾分涼意。
蕭蘊顧慮的不是這個,而是:「回去怎麼跟陛下說?」
「那是我的事,與你不相干。」
與誰都不相干!
蕭啜不跪在遼帝耶律隆緒面前,「……臣以為,夏國若是再不取,便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
「可我們與南朝有契約!」耶律隆緒坐在上面,看著這個女婿,皺眉道:「這件事情……」
「陛下!不毀契約亦可。」蕭啜不抬起頭來,「蕭海里逃走了,是臣故意放走的。這些年他糾集了不少人手四處為禍,臣想引導他去取夏國。若怕人手不夠,蕭家還可出一『叛臣』為他所用。若是成了,他為功臣;若是敗了,他是反賊。與遼宋都無關。」
第1759章 大宋反派(80)
耶律隆緒抬手,「起來吧,別跪著了。」
蕭啜不起身,這才又道:「臣主張攻打夏國,有三點原因。」
說。
「第一,天時。不管是大遼還是夏國,亦或是大宋,都以天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