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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可誰知道,這怎麼就這麼巧,叫人給一鍋端了。

    這可不僅是要害蕭啜不,這更是要害自己呀。此次,蕭啜不甚至於蕭家,都只能棄卒保帥。自己回去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得罪誰了呀?下手這麼狠。

    四爺迎著風打了一個噴嚏,這噴嚏一出來,出氣都順暢了。

    果然,男人的顏面還是要自己往回找的!

    他就想著,等遼人離開興州的時候,要不要去跟蕭啜不和蕭海里告個別呢?再順便陪飲一杯?

    嗯!要的!爺親自去陪。

    第1758章 大宋反派(79)

    在探子這件事上,遼國比大宋麻煩。

    畢竟,遼國承認夏國是獨立一國,往別國派探子,叫人拿住了,這件事便是再想體面的處置,那也是好說不好聽的。

    而大宋呢,一直說這裡是夏州。夏州嘛,還是朝廷的夏州。

    皇城司的存在又不是秘密,它也負責監看每個地方的民情和災情,所以,四爺什麼解釋都沒給,只說李成嵬:「夏王去摺子只管問嘛,問問朝廷這些是否是皇城司的人,莫生了什麼誤會才好。」

    李成嵬也不是笨蛋,他真就叫人寫摺子,表達的意思是:這些人說他們是皇城司的,在夏州收集消息。當然了,這些人的話夏州上下都不信,若是真有好好的收集消息,那夏州數次大災,為何朝廷都沒有賑撫呢?

    話說的很委婉,也沒有要揪著這件事不放的意思。但前提是:給點錢吧!

    至於遼國呢?

    李成嵬跟其他幾部酋長商議,這個事怎麼辦?

    很明顯呀,宋國派再多的人來,大家都知道,宋國不會攻打他們。只要稱臣,年年以此來要點錢啊糧的,都是能要來的。甚至因為這次的不愉快,都不用主動要,對方一定會主動給的。可以說,兩國之間想保持和平的願望是一樣的。

    只是大宋不敢賭,寧願拿出錢糧來安撫了事。

    可遼國不一樣,遼國從來不怕打仗。

    怎麼處理遼國的事,這就成了一個問題。

    野利仁榮就道:「臣以為,態度當強硬。」

    這話一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這次探子的事,野利部出了大力了。況且野利仁榮之才,党項上下皆服。因此,都沉默著,聽他怎麼說。

    野利仁榮看向李成嵬:「君上,不能叫大遼覺得咱們怕打仗。越是露怯,越是壞事。」

    李成嵬沒急著說話,而是看向衛慕氏:「你們說呢?」

    衛慕山喜冷笑一聲,「野利部這是想以軍功換野利部的地位麼?」誰不知道野利部人多將多,站要打開了,誰收拾的住?他就說,「臣以為,放公主駙馬帶著他們的人回遼國,什麼也不要說,靜等遼國的處置為妥。」

    野利仁榮才要說話,野利遇乞在身後輕輕的拉了拉,不叫他再說了。

    在訛藏氏也表示接納衛慕山喜的意見之後,李成嵬就只能接納這一建議。

    因為衛慕山喜是他的老丈人,訛藏氏酋長是自己的親外公。一共五個人,他跟老丈人和老公站一起,這就是三票。

    於是,事情就被這麼定下來了。

    出了夏宮,野利仁榮瞥了野利遇乞一眼,「你的心可在夏?」

    何以這般問?

    「哼!」野利仁榮冷笑一聲,「你有幾分能耐我不知道?上陣禦敵,你許是一員虎將。可揪出這麼些探子,你有這能耐麼?那些探子有些埋伏了數十年,在此地繁衍了三代人了,要能找出來,你早幹什麼了?」

    野利遇乞只能沉默以對。

    野利仁榮又是一聲冷哼,「探子是不是那位郡主查出來的?」

    野利遇乞很驚訝:「你為何不猜測是雍王?」

    野利仁榮白了他一眼:「蠢貨!雍王從來只擺棋盤,何時見過他衝鋒陷陣;反之,那位郡主幹的事裡,哪一件不是親自上場?」

    野利遇乞點點頭,「所以,我更欽佩郡主。」

    野利仁榮:「…………」行吧!你高興就好。跟你說這個也是多餘。

    他甩袖走人,最近他總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他甚至感覺到了,就是那位雍王要興風作浪,可就是不知道他這風浪要怎麼起。

    再看看,他得再看看。若是再這麼下去,這党項的李氏王朝愛死就死去!總要保野利無恙。

    夏宮什麼消息也沒傳出來,什麼話也沒說,這就是態度。

    蕭啜不領了人,說走就能走了。

    名義上,當然是回去探親的。草原民族受漢化的影響,遼國的新年跟中原王朝是一致的。

    過年了,還不許人家回家麼?

    桐桐過來送行,給準備了不少東西,都是以私人的身份送的。

    耶律岩母從車架上下來,跟桐桐站在邊上說話,「過了年我肯定還是要回來的!今年無論如何咱都要一起去天山一次,我也喜歡那些野馬。」

    桐桐點頭應承著,又取了面脂遞給她,「路上風野,坐在馬車裡也攔不住。記得淨面之後抹上……」

    話沒說完呢,就聽到一聲呼哨聲。緊跟著就聽到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我就說吧,王妃必是一美人。」說著,就哈哈大笑,「且是在下生平僅見的美人。」

    桐桐抬腳挑起一塊土坷垃,直接砸了過去。那被凍的結結實實的土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對方的鼻子上,然後兩道鼻血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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