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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她問出來,就從這些女人的臉上掃過,「你們是否都是出於自願,無人以任何形式強迫或是脅迫你們?」
這種事當然是自願了!
有個女人很大膽,直接就道,「人在草原上,如同牛羊馬兒發情,想了,便做了,如何?」
桐桐摸了摸鼻子,這該怎麼著呢?她就看四爺:「不如,依律而行吧。」
「夏州無此律法。」李成嵬就道,「若是要依律,那就得各個部族商議,各位大人同意……」這就是個扯皮的事,扯來扯去的,這些男人全死完了。
桐桐就看她,「敢問夏王,這裡可是大宋的夏州?」
李成嵬一愣,但還是答了一句:「自然!自然是大宋的夏州。」
四爺挑眉微微,壓下嘴角的笑意。桐桐往往總是能出其不意,她想藉此將大宋的律法引入夏州。
果然,就聽桐桐說:「既然是大宋的夏州,那便可選用大宋的律法。大宋律法對此等事有規定。
《宋刑統》中關於通姦是這麼規定的,男女未有婚姻一方,判處徒刑一年半;有婚姻的一方,判處徒刑兩年;若是官員與其管轄內的女子通姦,罪加一等。
當然了,這個律法的前提是,『奸從夫捕』。也就是說,這個通姦案在民間,一經發現,官府要不要管,取決於通姦女子的丈夫。若是其丈夫不予追究,則民不舉官不究;若是其丈夫要追究,才適應於以上律法。
而官員無特殊情況,一經發現或檢舉,嚴懲不貸。」
宋律對於士大夫也相對要嚴苛一些。那話怎麼說的?『禮不下庶人』,庶民不知禮,可從輕發落。但士人知禮偏還犯了,這就不能輕饒。
這就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是一個道理。
很多人犯罪了,第一句便是:我不懂法。
不懂,便能從寬。一直就是如此的。
大宋關於這個方面的處罰相對較輕,是到了明之後,朱元璋的律法嚴苛,才成了重犯的。
也因為宋律在這方面處罰真不重,才可能叫党項接受。
蕭啜不看向一直沒言語,坐在那裡只聽的雍王,心裡翻騰的厲害。律法的引入,這是一個非常大的事件。
有一就有二,這證明大宋對夏國的影響要大於遼國對於夏國的影響。
那邊桐桐就又說,「當然了,也可以根據遼律嘛。」說完就問公主,「遼律對此是如何規定的?」
耶律岩母不自在的動了動,「……我哪有時間看什麼律法?」
桐桐又問蕭啜不,「駙馬怎麼看?」
蕭啜不:「……」他朝桐桐笑了笑,「我覺得郡主的提議甚好,宋律更合如今的夏國使用。」
桐桐回以微笑,然後看向李成嵬和其他的部族酋長,「諸位以為呢?」
這樣的規定能叫族中子弟安然回家,捏著鼻子也得認。
李成嵬:「…………」他看了衛慕氏一眼,眼裡有幾分厭惡,扭臉對著桐桐卻又笑的溫和,「郡主所言甚是,若無意見,就如此吧。」
那就如此吧。
回去之後蕭啜不在書房徘徊,然後看向蕭蘊,「再這樣下去,南朝會影響夏國到哪一步,這可不好說。雍王和這位郡主當真是反應機敏!」
蕭蘊嘆氣,「早說了,柴郡主不似一般的女流。竟是有些先太后的品格。」
是說蕭太后麼?蕭啜不微微點頭,「事突發,他們實現並不知道。雍王也並未授意於她……」
是!此二人確實有些難處理。
蕭啜不看向蕭蘊,「不能這麼下去了,得想辦法。」
什麼辦法?
「我上一道摺子,你親自帶回國,交給陛下。」
蕭蘊起身,拱手道:「臣今兒就出發。」
等蕭蘊走了,蕭啜不再一次見了李成嵬。
李成嵬笑的很熱情,「駙馬快請坐。」一邊說著,一邊親自扶了蕭啜不坐下,「去而復返,必有大事,您請講。」
蕭啜不笑的非常和氣,「我是為了雍王大婚的事來的。」
雍王大婚嗎?「哦……這可是大事呀!大事中的大事。」他其實沒明白,此人到底想說什麼。
蕭啜不就道,「我是想著,雍王和郡主為夏國做了許多事實,深得夏國百姓愛戴。那夏國在這般的大事上,難道不該有所表示麼?」
「財帛珠寶,必是應有盡有的。」
蕭啜不就搖頭,「雍王和郡主豈是貪財之人?我以為,人氣才是他們所看重的。您想啊,郡主無娘家,雍王無至親,親眷少之又少。而他們又常年不在大宋京都,這婚事又豈能熱鬧?」
李成嵬就有點明白了,「雍王與郡主待我等如手足,這樣的大事,自當重視。不若叫諸部派人前去恭賀,以表我等心意?」
「不僅該有勛貴,便是庶民也該帶一些。」蕭啜不就笑道,「他們對雍王和郡主尤其感激。若是能參加其婚禮,想來他們一定很驚喜。」
當然!當然!一定鄭重的派出使臣,去恭賀雍王和郡主之喜。
蕭啜不這才起身,「遼國我也已經上了摺子,我陛下賞識雍王久矣,恰逢雍王大婚,也必是極為重視。」
是啊!是啊!雍王人中龍鳳,受人愛戴,原也應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而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1748章 大宋反派(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