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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可不就是!天天晚上熬到十一點前後,早早的又得起來。
白天應酬、晚上應酬的,就問誰不累?
正說著呢,大門又被推開了。門一開,院子裡的鈴鐺就響。
炎炎掀開門帘朝外看,緊跟著就『哎喲『了一聲,朝裡面喊:「嫂子,小姑來了。」
林溫言來了?好處是:這些客人終於要走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呆了,親戚來了,要說私房話。
壞處是:要應付林溫言。
桐桐客氣的把客人都送出大門,轉身回來的時候把大門直接從裡面給關上了,院子裡的燈也給拉滅了。
韓翠娥喊桐桐:「晚飯都沒吃幾口,你姑也不是外人,再吃點吧。」
桐桐應著,就招呼小姑坐。
炎炎端了飯來,也笑道:「那小姑再吃點?」
「不了!不了。吃過了。」林溫言看飯桌上,一碟子醬菜,一碟子涼拌豆腐乾,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炸小魚。
主食是一碗酸辣酸辣的菠菜面。
桐桐一動筷子,酸辣味兒直往外沖。
韓翠娥從外面進來拿了布鞋給桐桐放到腳邊:「把鞋換了,穿高跟鞋跑了一天,腳疼了吧。」
還行!
桐桐一換,韓翠娥把皮鞋又給拎出去了。炎炎端了麵湯來放在面上,「嫂子,都喝了,化食的。」
林溫言:「……」這是掙錢了,瞧瞧回家來這待遇,不管是婆婆還是小姑子,都是處處捧著的。
桐桐一邊吃飯一邊跟林溫言說話,「今兒見張主任了……如今是副院長了,是吧?這不挺好嗎?我還問您了,他說您挺好的。您也看見了,我這就脫不了身。咱也就別講究那些虛禮了。昨兒您也見孩子了。今兒,又把我見了。我們也都見著您了,這就行了。我知道您好,您知道我也過的挺好的,這不就好嗎?實在是累的不想跑了。」
林溫言能說什麼,她坐過去,就低聲說今晚上的事:「我想著,本來人家也是省重點,多一點也是應該的。」
「當初我們就說好了,主要是為了鄉村教育的。城裡再不好,它也有樣兒,對吧?校舍不漏雨,不漏風,還都有暖氣。師資力量也是最好的,想留城的多,人才都留下了,不缺好老師。什麼都不缺,那您說,該怎麼偏呢?國家有專項款,他們可以爭取這個。但是,他們肯定不在這次的名單里。壓根也就不該開這個口。」桐桐看林溫言,又問,「學校怎麼知道咱們的關係?我聽如意和桃紅說,朵朵現在也不上學了。」
「就是為了朵朵的。」林溫言就說她的打算,「學三年藝術類,將來再跟師大那邊說一聲……」
桐桐一臉的不可置信,「那是大學呀!您當那是什麼地方?說的好不輕鬆,打個招呼就進去了?我有那個面子嗎?錢有那麼好使嗎?錢就是好使,我敢那麼使?高考,那是為國選才,有一丁點的摻假,那都是違法的。你想幹什麼呀?您來是看我的還是拉我下水的?您這分明就是不攛掇我學好吧。有您這麼當長輩的嗎?」
說著,將手裡的碗重重的放下了,「您是一點也沒為我考慮,對吧?為了朵朵的,我都能違法唄?那您跟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您請回吧,以後也別來了。錢我會照樣寄給你,至於見面……咱們乾脆連面以後也別見了。我還有家,還有我自己的孩子要照管,我不可能為了你的孩子去做違法的事。」
說著,就看林溫言,「您是自己走呢?還是我送您出去?」
林溫言:「……」何至於這麼嚴重?誰叫你違法了?這不是人之常情,人情換人情的事嗎?」說到底,你就是找藉口想跟我撕扯開,是不是?知道!知道!你現在有錢了,誰都能不認了……」
「您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桐桐指著堂屋的門,「要我送您出去?」
「不用!」林溫言起身拉著臉直接走了,出大門的時候將大門帶的哐當一聲巨響,院子裡的鈴鐺叮鈴鈴的響了好一會子。
炎炎真嚇壞了,可一轉臉,就看見自家嫂子又端起碗吃飯了,還說炸小魚:「……廷酥脆的,醃的也好。」
那就多吃點。
桐桐吃她的,其實林溫言說對了,自己就是找了個機會往翻臉的鬧呢。林溫言太沒分寸了,高考這樣的事都想去操縱,想幹什麼?自家一邊扶持教育,一邊又破壞教育公平,這事自己做不出來。
金鏃還沒睡覺,從裡屋出來了。
桐桐就說孩子,「原則和底線不能破。越是現在這種,好像有錢就沒有辦不到事的時候,越是得知道底線在哪。哪些是能用錢交易的,哪些是打死也不能用錢交易的,你得記住了。錢這個東西,是最好的東西,也是最壞的東西。可買賣的,你花多少錢我跟你爸都不心疼。但是,不該買賣的東西,一旦動了錢……遲早就得壞。」
記住了,「所以,姑婆說的那個法子,其實是可行的,對吧?」只要錢到位。
是!是可行的,錢到了就真行。但是不能這麼幹。
金鏃就問說,「那要是姑婆堅持說……想把那位表姨送到香江或是國外念書,這事是不是……還有商量的餘地?」
「如果朵朵只是笨,她本質很好,我會考慮的。不一定得去上大學,但可以在國外學點別的,哪怕三四年只學會英語呢,那回來也算特長,是能憑藉一技之長自立的。要是心裡沒那麼大的偏見,學個西餐、西點,她一樣能掙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