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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四爺笑了笑沒說話,臨上車的時候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嫌死的慢就只管往過湊。

    桐桐認真的打量了這幾人一眼,拉開車門子上車了。

    等把幾個人甩在身後了,桐桐才問:「什麼人呀?」

    「為首的人稱鄭五,是不是真名不得而知。手底下很有一批人手,什麼生意都想摻和。能摻和進去的,他都摻和進去了。之前有騷擾過江祖強,非要入股。江祖強不想得罪這種混混,拿出了千分之一股……」

    桐桐皺眉,「這是又想入咱們的股?」

    「他沒這個膽子。」只是,這種人能有什麼道義之心?」他知道江祖強的生意是怎麼做的,也想從咱們手裡拿電機,另起爐灶再開一廠。」

    「想先拿貨後給錢?」可這也不對呀!」這事非得跟咱合作?做電機的也有其他廠子,如果不追求質量的話,何必要跟咱們摻和?」

    所以,「他的重點的不在於生意上的合作,而在於跟咱們搭關係。」

    四爺點頭,「此人消息靈通,知道咱們根子深,搭上咱們,就能借著咱們再搭其他關係。內可通京城,外可連香江。」所以,別擔心,他不敢將我怎麼樣。

    嗯!是這麼一碼事,先看看再說。

    兩人都挺忙的,一則老家那邊得處理,二則自家的廠子要擴建,工業區那邊得引入新的生產線,空調仿製也是一天都不敢耽擱。

    多少事忙不過來呢。桐桐一邊得準備新學期的課程,一邊不能放下本職工作。尤其是採購各種器材,器材的安裝使用,畢竟這都是新的。

    真就是忙的腳不沾地。

    結果這天正在辦公室看氣象站採集的數據,做表格著呢,門外在外面喊:「林工,有人找,說是你老鄉。」

    桐桐還當是那些人里有人改主意了,卻沒想到來的是史麗娜。

    史麗娜這種的你即使告到法院,這中間也有個時間呢。在這段時間裡她是自由的!可這個時候她過來幹什麼?

    史麗娜一臉的驚恐,見了桐桐就噗通一聲給跪下了:「桐,我不敢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回老家去!我自己自首坐牢去……我回老家自首等著判……行嗎?」

    說著,一把扯住桐桐的衣服,「桐,求你了!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看在我這都是不得已的份上……行不?」

    桐桐看對方的面色,這不止是受了驚嚇,還流產了。

    她將對方的手撕扯開,「到底怎麼了?」老家那邊牽扯到公社,很多事得給公社處理的時間,因此,對史麗娜她並沒有著急再追究其他。

    史麗娜驚恐的朝後看,可大馬路的兩邊來來去去的,並沒有異常。

    桐桐皺眉,再三的確認,確實沒怎麼。

    史麗娜低聲道:「我……我男人……死了。」

    什麼?

    「我男人死了。」史麗娜渾身哆嗦了一下,「他死了。」

    死了?就是那個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男人?那是個身體健壯無惡疾暗疾的壯年之人,怎麼就死了呢?」怎麼死的?」

    「他……有些好賭。」史麗娜說著就又辯解了一句,「可這邊的人本來就愛打牌……十個人有五六個都有這個愛好。他……愛打牌但是有節制。不上太大的場子,一旦輸的過了五十,他就不打了。他也說了,想當場撈的都栽的深了。今兒輸了,明兒換個地方贏才對!而且他從不在同一個場子裡打,也從不跟熟悉的人打……他很精,牌桌上要是有哪兩個人是相互認識的,他是死活不上牌桌的,就怕別人打通牌坑他。可這回,他不知道為什麼的,被人叫出去打牌,我以為跟以前一樣,誰知道……誰知道打了一晚上回來就一個勁的說,他死定了。」

    什麼意思?

    「他回去就罵我,說我是掃把星。說是我害了他,叫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史麗娜說著就揪住領口,「然後就有人來要債……你知道他一晚上欠了多少嗎?」她伸出一根手指來,「一百萬——一百萬——光是利息我們就出不起。他不可能跟人賭那麼大,他肯定是被人逼的……然後……然後他落水了,淹死了……」

    桐桐皺眉,「他不該不會水呀。」

    「是!他會水,打魚、出海他都行。可就是淹死到村口的河裡了,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後來,調查了一圈,都證明他落水前喝過酒,說是喝醉了,走路都打晃。」

    「跟誰喝的酒?」

    史麗娜搖頭,「沒人看見他跟誰喝酒的,只知道他買了三瓶白酒……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有人看見他搖搖晃晃的在路上走……再就不知道了。給的結論是,賭博輸的太多,心情不好,借酒消愁,醉酒後失足落水,又因為醉酒情況下無力自救,所以溺亡。」

    桐桐看史麗娜:「所以……這跟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我幹嘛報警告你呀?再用你的腦子想一想,我們到了這個份上了,會用那不能拿出來說的手段嗎?」

    史麗娜渾身哆嗦了一下,「那我……我還得罪誰了?」

    「他要麼只是你覺得晦氣,給他帶來了霉運;要麼就是的確因為你得罪了人了,但得罪的人指的不是我們。」

    那能是什麼人?

    桐桐就耐心給她扯這件事:「比如,那些黑作坊的主人。你知道的,如果沒有我們動了上面的關係,黑作坊的老闆不可能被查處。連帶的周圍一帶數百家乃至成千家的作坊都干不下去了。他們被罰了多少?被關進去教育的有多少?這中間耽擱了多少事,少掙了多少錢……你算過嗎?這要都不算得罪人,那你說,什麼才是得罪人?你們沒直接得罪我們,這事說到底,跟我們有個屁關係!是你們想掙錢,坑老鄉在先。老家打電話來了,我們能不管嗎?這件事間接的導致了那麼些黑作坊被坑了。那你說,那些人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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