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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但大理國是在白族的基礎上建立的,段思平家世代為南詔武將,南詔滅國之後,段思平聯合當地貴族高方和董伽羅建立了大理國。

    大理國包含了哪裡呢?包含了雲貴和緬甸、寮國、越—南北部。

    桐桐的視線落在落在地圖上,這是四爺才繪製的,還不曾完成。她的手在地圖上遊走,然後在某個地方頓了一下,見沒標識,就問四爺:「這是哪裡?」

    「無量山。」

    桐桐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撓撓頭:「大理段家……段思平……段正淳……」

    四爺就笑:「段思平屬前打理國開國國君,段正淳是後大理帝王……若放在一起劃分,該是第十五位君王。」

    那這皇位交接的可是夠頻繁的。

    見桐桐一臉的若有所思,視線又落在無量山。他果斷的將話題拉回來,「兩人是兒女親家,都屬於南詔舊部。滅了大唐,大陳的朝堂上一半的大臣不都是大唐的舊臣?那為何南詔之臣就不能用?」

    嗯!有道理。一個個的都得志了,復國便不是他們的事了。

    桐桐問所:「若是在這個奢隆興不肯為官呢?」

    四爺便笑:「不會的!此人曾陪讀南詔皇子,朝堂是什麼樣的,他知道。但是韓宗敏不知道,奢家那位夫人也不知道!韓家穩當一日,奢家及族人保全一日,他安心的很。可如今這樣子,韓宗敏明顯是不成了,奢夫人一介女流,想庇護奢家,談何容易?他不出山,就怕韓家能保下來,附逆之人將來保不下來。這可是殺家滅族之禍,豈能置身事外。所以,他必是要出仕的。他出仕了,段思平就有契機出仕了。這兩人不但得用,還得大用。」

    桐桐就古怪的看四爺:「開始擺弄帝王了?」

    四爺哈哈大笑,抱了桐桐放在腿上搖著:「這多有趣呀!」

    說著話,就將桐桐抱起來掂了掂,「又瘦了?」

    是!體質的問題,養肉很難。

    四爺便催飯:「擺膳。」

    吃飯的時候給桐桐夾了一堆。

    結果到了夜宵時間了,四爺又喊:「下兩碗牛肉麵來。」

    真不餓!

    「少吃麵,多喝湯。」

    行吧,吃了不多的麵條,但是喝完滿滿一大碗牛肉湯。

    四爺夾了兩塊大排骨過去,放在她碗裡,「你嘗嘗,是不是有些苦。」

    苦嗎?桐桐試著咬了吃了,不苦呀!醬燒的,燉的軟爛,這要是燜一晚上,骨肉都分離了。

    才要說完,四爺就問說:「今兒見誰呢?」

    「見了二兄,問審問馮岩的事。馮岩下的是詔獄,此人別人無權替身,他過來蓋印來的。」

    四爺看著桐桐把一根排骨上的肉都吃了,又把第二根遞到她手裡,「還見誰了?我瞧見小五身邊的人來過。要是坤部的事,就由著小五去,不用起知道。」

    桐桐狠狠的咬了一口肉,「這我能不知道?是小五聽說二郎上東宮來,叫人上東宮找二郎來了。」

    「又鬧的不愉快了?」

    桐桐將肉啃完了,將骨頭扔碗裡,這才道:「李三娘有些不適應,告訴小五,總想著小五是一母同胞,顧著二郎的面子和會和緩一些。誰知道,她現在的脾氣比小四還暴躁。小四倒是能跟嫂子弟妹處好了,她的事一多,卻沒了那份耐心。」想想以前的小五,那當真是跟誰說話都不疾不徐,細聲細氣的。

    現在呢?桐桐嘆氣,「她奔過去將李三娘臭罵一頓……」

    四爺拉桐桐起來,在屋裡活動活動,誰愛罵誰就罵去,家裡的事就是這樣的。管不過來就不管,反正今晚桐桐能多吃二兩麵條,二兩肉,還有一大碗湯。

    最近的事攆一塊了,事一多,自己只要不回來吃飯,她那飯吃的就潦草的很。什麼玩意都沒有的情況下,弄那些種子農藥,其實還是白手起家呀!別看冬天不出來,只在暖房裡忙活。可那蹲下又起來,一天在溜達的就不停,她的消耗量大的很。

    消耗大了能不知道餓嗎?

    不知道餓那是因為把別人的事都太當事了!周圍的人疼她,她恨不能十倍百倍的還回去。顧忌的人多了,就累心了。

    要不然,正當年輕吃猛飯的年紀,又那麼大的活動量,飯量怎麼反而小了呢?

    他說桐桐:「以後去前面跟我一塊吃!留大臣怕什麼,一塊吃……」

    幹嘛要我一塊,從後面跑到前面去,還不夠麻煩的呢。

    「也是怪了,半日不見你,心裡慌的很。處理政務叫你守在邊上不合適,也就能用飯的時候見見了。」

    桐桐嘆氣,這就是做儲君的難了!要是做皇帝的,愛上後頭去就上後頭去了。但是做東宮……這麼著偶爾為之沒事,天天如此就不成。

    她朝四爺笑,一邊應著一邊拉四爺去整理書架,書架桐桐不叫人整理,是單給四爺留著的。這麼起來蹲下的運動,每天堅持一刻鐘對身體都是極好的。

    「書架上第三層……靠西的閣子……第二本書……」李三娘從書架里抽出來了,封面上的兩個字自己認識:「《詩經》。」

    二郎伸手:「拿來!我教你念書。」

    李三娘過去挨著二郎坐了,笑道:「第一篇我知道……」說著就紅了臉。

    關關雎鳩嗎?

    二郎笑了,好看的姑娘遠遠的聽見讀書郎念這樣的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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