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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精明挺好的。
這一回來,王府換世子的事就得公布了。
正在輿論的中心,大家都在討論兩個王府的時候,突然傳來旨意,說是換世子了。
為什麼的呀?結果這一打聽大家知道了,感情是因著世子有外室。
「就為這個?」
「是啊!太冤枉了!王府世子,便是娥皇女英,又如何呢?生了子女了,納個側妃也就是了嘛!」
「還是太祖當初不肯納妃生子那一套。」
「可那一套……若是太祖有子嗣,便能少多少事端。」
馬上就有人問說:「世子有二色,便做不成世子了。那這麼些官員都納妾,回頭豈不是提拔官員的時候還得看看家裡有幾房女人?這豈不荒誕?」
是啊!荒誕。
於是,很突然的,禮部上摺子了:請求給儲君納側妃。
聖上都有妃嬪呢,那儲君焉能沒有側妃?
文昭帝接到手裡沒搭理,結果人家不僅給他上了摺子,也給東宮上了摺子:為了天下計,為了天下傳承計,儲君該開枝散葉。
這摺子四爺掃了一眼,全遞給石堅:「給儲妃送去。」
有些人就是好日子不想過了,都忘了她曾經是京城第一紈絝的身份了!
第1099章 天地情懷(117)
桐桐正在看那些摺子呢,青芽急匆匆的進來,:「殿下,王爺去了禮部。」
林克用去了禮部?
桐桐忙問:「誰來報信的?」
是寬叔。
「快傳!」
林寬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的,「郡主,王爺說,天這麼冷,不許您出宮。只管安心在宮裡呆著便是了,外面的事自有他處置。」
桐桐急道:「快叫爹爹回來,我知道這事怎麼辦。不用爹爹跑。」
林寬猶豫了一瞬,這才道:「娘子,王爺是林家玉郎呀!您的父親當年也是意氣風發,才華橫溢的少年。您得真的信他,得真的依靠他,要不然,他多難受呀。」
這話把桐桐一下子給說的,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了。她嘆了一聲:「成吧!你去吧,看顧好父親。」
林克用就在禮部大堂,跟蕭蘊說話呢。
「王爺此來,您是有什麼吩咐。」蕭蘊作為尚書,其實真有些怕跟林克用接觸。
林克用搖頭,「今兒沒什麼王爺,就是儲妃的父親來了。問問咱們的大人們,我林某人到底是哪裡得罪諸位了,要這麼詛咒我家女郎?」
豈敢!我等怎敢詛咒儲妃。
「不詛咒呀?上摺子說,為了子嗣計,太子當納側妃。我家女郎出嫁才不到半年,你們便詛咒我家女兒不能生下子嗣。這不是詛咒我林某人斷子絕孫嗎?今兒,林某就是來問問,可有得罪之處。若無,那林某便知道了,接下來的事該怎麼辦了。」
我等絕無詛咒儲妃之意!只是太—祖年間舊事,不能重演呀!
林克用一臉瞭然:「原來是覺得太祖將皇位傳給先帝不對,而今皇位交給陛下,也是不對,得吸取教訓吶!懂了,林某這就進宮,跟聖上傳達一下諸位的意思。」
嘩啦啦的!大堂里頓時跪了一片。
林克用冷笑一聲,端著茶慢悠悠的喝起來,「怎麼?諸位一腔赤誠忠心,昭昭可鑑日月,有何不能對人言的?」
禮部侍郎王才南抬頭來,「王爺,下官等乃是朝廷命官,給朝廷上奏疏,乃是為臣本分。王爺家女郎為儲妃,儲妃不僅是東宮之妻,更是天下之儲妃。既然是天下人的儲妃,臣等為何諫言不得,彈劾的不得。太祖舊事,余禍猶在,臣等此舉難道是出於私心?」
林克用蹭的一下站起來,抬腳就朝王才南踹過去,王才南一介書生,哪裡受的了這個。這一腳踹的極重,朝後倒去不算,竟是嘴角溢出了血跡。
蕭蘊嚇了一跳:「王爺,不可動手!此乃毆打朝廷命官……」
「毆打了命官,又如何?」林克用面容冷冽,「我問大人一聲,此獠口口聲聲都是太祖舊事,那本王問你,太祖舊年有何舊事?帝王好色,你們罵;帝王不納二色,你們也罵。那麼敢問,如何做你們才不罵呢?灰雀兒見不得烏鴉,卻一樣瞧不上天鵝,說的就是爾等。此為公心乎?動輒將太祖舊事掛在嘴上,敢問,他對太祖可有敬畏之心?太祖為本王之君,亦為本王之父,他當著我這個做兒子的面指責我父親,這便是他的禮?還說什麼『余禍猶在』?敢問,又什麼余禍!」
說著,就看著白了面色的王才南:「有什麼余禍,你倒是說呀!不是做為朝廷的命官,有權諫言嗎?諫呀!連『禍』這個字都用出來了,不諫豈不是為官不盡責,為臣不盡忠。」
王才南嘴唇顫抖,竟是一句都不敢多言。
大堂里靜悄悄的,無人敢說話。
林克用一撇嘴,「本王就是毆打了朝廷命官,想告御狀就去告御狀,想叫御史彈劾就叫御史彈劾!本王頭上這個王爵的帽子等著你們來取!誰不敢,誰是孫子。」
說完,揚長而去。蕭蘊面色複雜,回頭看諸人:「行了,都起來吧!一個個閒得慌。」
這事他還得先進宮,哪怕是先跟太子說一聲呢。
四爺知道的一清二楚,蕭蘊一說求見,四爺就說:「不見!順便問他,義學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問問他,禮部打算將此事拖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