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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方向笑了一下,「放心吧,小桐處理的很謹慎。」況且,我一個上過戰場的人,還有多少事能嚇住我。

    電話掛了,方向出來左右看看,這才推開對面的門。小桐跟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還在裡面坐著呢,都沉默著,誰都沒說話。她招手叫桐桐出來,低聲把事情說了。

    桐桐低聲道:「我先帶著王曉梅走,你隨後還是走後門。」

    小心點!就怕王曉梅被誰盯住了。

    沒事!桐桐拍了拍王曉梅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下樓梯的時候,桐桐低聲道:「別人要是問你,你找我說了什麼……你怎麼說?」

    「我說林作家見我帶了東西都不叫我進門,怕人家說金廠長收禮受賄,是在外面的茶館見的。也沒說啥,就說老黃委屈,老黃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我跟他就是有關係,還生了個孩子,老黃犯錯了,不是犯法了……」

    很好!就這麼說。圍著男女這點事只管吵吵。越是吵吵,你越安全。

    這種情況下,她沒叫王曉梅坐自己的車的必要,而是看著她自己攔車,坐著車走了。桐桐一路小心的跟著,看著她安全的到家了,緊跟著,王曉梅家就吵吵起來了,引的在樓下閒聊的大娘都湊過去瞧熱鬧去了。

    那這就沒事!王曉梅可不是車麗君以為的那麼蠢。

    林雨桐調轉車頭,直接出來了。她沒回家,而是去機場了。在機場裡看著方向檢票進了裡面,她才往回走。

    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這才跟四爺打電話把事情說了。

    四爺已經知道了,是馬均田給打的電話,他說桐桐,「沒事,事情在咱們這裡,到這裡就可以了。」

    知道!馬均田安排了方向進京,就知道事情大的什麼程度了。

    這就可以了!有沒有參與,總會有人管的。那自己……繼續養老吧。

    緊跟著往後半年,圈子外面的人是感覺不到震動的,但在這個圈子裡的,就沒有安生的。好似昨兒還在一個酒桌子上吃飯了,然後……然後人就失聯了,據說是被請去喝茶去了。

    家屬跟沒頭的蒼蠅似得,找這個關係,找那個關係。他的上下級,有些心知肚明,有些確實是糊裡糊塗。

    這種案子,往往是歷時幾年都辦不徹底的。到底都牽扯了多少人,這些人犯了多大的事,便是快,也得三兩年之後人家才會紕漏。跟那邊又沒啥關係的人,咱打聽那個幹啥?

    不過這中間,謝榮來了一次,是來打聽事的,「就是我那個同學,邵兵……怎麼就被開除了?這個處分是不是太重了?撤職都可以,這開除不是一般的重了。之前我找過你呀,為了邵廠長的事……你忘了?不是說叫金廠長好歹是見見嗎?」

    林雨桐就看她,「她是你同學,我也鬧不清楚你們是什麼時候的同學,你跟他多少年沒聯繫了,熟悉嗎?要不是謝伯伯的關係,你也聯繫不上這個同學,對吧?認識的時候彼此還都是孩子,再見都已經是圓滑世故的中年人了。你給他打不了包票!況且,這事我們家金廠長說了不算,這不是省里查的嗎?要不然,你往上面再找找,許是冤枉了人家。」

    謝榮沒再言語,白眼一翻,「你這不是誠心擠兌我嗎?」

    「人家躲著都來不及呢,你湊什麼熱鬧呀?」林雨桐給她拿了飲料,岔開話題,「怎麼樣?最近還好嗎?」謝榮擰了汽水,一口一口喝著,「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吧,孩子晚上也不跟我,我這工作也不忙,還真有些寂寞。我媽在那邊鬧了兩次病,應該是知道馬均田再婚的事了。我去看了兩次,那邊說要是一直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就建議去醫院長期住著……後來我媽便不再鬧了,最近又熱衷於給我介紹對象。」

    林雨桐皺眉,謝榮要是自己樂意找,那就找。要是不樂意,其實真犯不上。她現在其實是超然的,什麼心都不用操,妥妥的怎麼舒心怎麼過。所謂的寂寞,其實也可以不寂寞,只談戀愛不結婚的方式也是個好方式。

    她就問:「你想結嗎?」

    謝榮嘆氣,「無所謂的!有合適的可以試試。要是沒合適的,就算了。」

    那就是不反對再婚,那林雨桐就不能再說什麼了。

    然後等孩子放暑假,正說去京城參加育材的婚禮呢,呂清雅打電話過來了,「小桐呀,聽說你跟謝榮關係可好了,那你知道你知道,她跟我小叔子已經準備結婚了。」

    誰?

    「我小叔子。」

    是!畢家還有個小兒子,在外省的哪個地級市里做領導,老二叫畢仲祿,但依照這位的年紀,「還沒結婚?」「結過婚,可沒兩年就又離婚,有個兒子,當時離婚的時候孩子還不足一周歲,在哺乳期內,當然判給母親了。他前妻是個女強人,而今在京城的宣傳部門……」

    那這事叫林雨桐怎麼說?她就說,「我弟弟也快結婚了,我最近一直忙著這個事呢,倒是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事。不過……婚姻自由嘛!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那邊便沒再說其他,只說,「育材結婚,一定得給我請柬呀,要不然我可惱了。」

    結果等到了京城,吳秀珍才說,「謝家還托人打問育材的婚事,我說結婚證都領了,只差個儀式。本來育材和麥粒都說不要這些儀式了,發點喜糖就算了。可這麼一弄,不得不補辦這一次。被拜託的人也很尷尬,話問出來,尷尬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出咱家的門。我就說,不怪大家不知道,實在是沒想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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