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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這個場合,兩個女性可以相互作伴,對吧?張秘書怕林作家無聊,提出了合理的安排,結果被這麼來了一句。
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什麼事沒見過?
但這種的撕開臉皮的做法,就有點太那個了吧!
當然了,這話……也確實是很解氣!張秘書的親密圈子確實不小,但凡出馬,必能有所斬獲。金廠長是唯一一次失敗。打聽的更仔細了就知道了,金四海也不敢動歪心思。人家那老丈人那個級別,對吧?乖點才是常態。
這種有背景有來歷的,咱得換個法子。是不是能跟林作家搞好關係呢?可誰知道這大才女嘴裡有毒,說話毫不顧忌。
張念心不由的臉上燙得慌,一時都尬住了。可到底是常在外面混的,這麼停頓了不短的時間之後,就道:「還真多虧了您提醒,這個方面我還真沒注意!是我工作做的不仔細,我檢討。」說著,就拿了茶壺,趕緊給把茶倒上。
林雨桐將杯子舉起來,雙手遞給牛安軍,「牛礦長請。」
這可不敢當。
林雨桐就笑道,「茶道有規,尊卑為先,長幼為序。彼此為同志,不分尊卑,卻也該分長幼。在坐以您為長,第一杯茶當您為先。」
哎呦!看這個話說的。
牛安軍接了杯子,哈哈就笑,「咱都是大老粗,今兒是學到了,學到了。」
張念心趕緊拿了茶壺,就要按照順序給斟茶,牛安軍邊上一三十來歲的男人,之前張念心叫他胡主任。
這胡主任忙從張念心手裡接了茶壺,先給四爺再給桐桐,都斟上了,這才道:「客為先,林作家太謙讓了。」他說著話,給其他人都倒了,茶壺不大,一人真就一點,是個意思就行。倒完將茶壺遞給張念心,趕緊接水去。
這邊話還沒說完呢,張念心又把茶壺放桌上了。壺嘴正個對著四爺!林雨桐就看見這位胡主任不動聲色的將壺嘴轉了個方向,對著桌外了,然後說張念心,「麻煩張秘書去看看有什麼合適的茶點……」
張念心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這是嫌棄自己不懂規矩,要打發自己出去了。
她利索的出去了之後,朝那扇門深深的看了一眼,只能去大廳等著。
四爺這才說牛安民,「牛礦長,有些事不往明處挑,這是顧著大家的顏面呢。可你要是這麼著,那有些事就不得不攤開了說了。一個廠子,那得是集體的廠子,不是某個人的,更不能只聽從某個人的。你說呢?」
林雨桐心裡嘆氣,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那樣的廠礦企業,用張念心這樣的人本身就覺得好生奇怪。鬧不好呀,這張念心是連著兩頭的那根線。人家說是牛安軍的秘書,可其實是放在牛安軍身邊的眼睛。
只怕這個廠礦呀,也是一筆爛帳。有人從中牟利了!這個牟利的人,牽扯特別廣!
這個時候的礦呀,是特別不好管理的。帳目這個東西你就沒法查,開出礦來了,有十噸,帳目上只五噸。其餘那五噸從什麼渠道走了,以什麼價格走的,大家壓根就不能知道。也無法追查!
他們很可能從開採到運輸,整個是一條流水線。
在坐的任何一個,都不敢說沒從裡面牟利!只是有些人是主導,有些人是身處那個生存圈子,不得不從。而今是,帳目沒法查了,但是這個利益鏈條非砍斷。他們每個人都在其中,但偏偏無法把這些人怎麼樣。
所以,四爺的意思是:都離開吧!想幹嘛就幹嘛去,別來搗亂。
但要是老這麼糾纏不休,四爺就說,「這世上別管什麼事,最怕『認真』二字。」
認真去查,認真去找罪,哪裡有定不了的罪呢?只是為此牽扯絕大的精力,牽動某些隱在背後的人的神經,在實力還弱小的時候就遭遇那麼大的阻力,犯不上而已。
關鍵是,有哪個廠礦沒有這樣的問題呢?真要現在就去較真,連林雙朝都未必穩當的了。
這就急不得!該清楚的時候,得適當的模糊。越是大事,越是得不動聲色。越是緊事,越是要緩著去辦。
話說的很硬,態度沒有絲毫轉圜的意思。
牛安軍才要說話,桐桐就說,「都九點半了,再不回來家裡該著急了。」
四爺就起身,把大衣遞給桐桐,這才跟牛安軍道:「我就是這個態度,牛礦長可以多問幾個人,再商量商量,之後要是還有其他的想法,去廠里找我。」
然後拉了桐桐,就從裡面直接退出來了。
上了車了,桐桐才問:「是有些二世祖摻和進去了吧?」
私下裡倒賣礦石,這營生做了成十年了,「之前有過風聲,說是要將礦私下承包出去……」
林雨桐就嘆氣,那些倒賣礦石的,轉臉就能以極低的價格承包下來。礦這個東西,不都是估量呢嗎?還不許人家給估算錯了呀。
而今四爺這橫插一槓子出來,本來能守著個金山的,如今愣是從手裡給飛了,誰心裡能舒服?
桐桐就問說,「你別管了,干你的事就成了。這背後牽扯到誰,我探探就知道。」
行!悶了出來轉轉,什麼事能瞞得住你的眼睛?
事實上給就是——特別好查。
靠近郊區的地方這兩年新蓋了一個別墅群,據說是暴發戶都住那裡。林雨桐聽育蓉說過,說那是市里唯一一個出售的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