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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林雨桐都驚呆了:「瘋了吧!這是一點都不避諱。」
「我還能哄你?」桃嫂子就說,「我當時都給臊的,臉上火燒火燎的,人家還就怕人不知道。你說她這是圖啥?王樹生還能跟媳婦離婚再跟她過?」說著,就提醒桐桐,「可別叫老四再跟王樹生這種人來往了,我跟你說,這跟著啥人學啥人,整天在一塊,好的學不會,壞的一學就會!」
桐桐:「………………」原身留下的後遺症很明顯,那些狐朋狗友不管誰幹個啥,這些人都要把四爺拉出來在溜一遍!一點也不得消停!
第889章 流金歲月(20)
這種事真跟四爺沒啥關係。
跟四爺原身關係很好的是王根生,這個王樹生只是王根生的堂哥而已。因著整日裡進進出出一塊,好似跟這個王樹生很好似得,真的並沒有。
四爺便是在派出所,可這種事也屬於當事人不舉,官沒法揪的事。至於說大家都知道,也確實是事實,但大家不會動官家的。背後說小話肯定有,但派出所一調查,只要不是結下死仇,或者是要跟人家結死仇,那一定會回一句:不是很清楚!謠言也不一定可信。
就像是楊淑慧說的,「女人家過日子,太難了。」
是的!這種事總有好事者,偷偷的說給白彩兒的親人知道。娘家管不了,要是非管,白彩兒就問:「我家的重活誰來干?」
就像是蘇環一回到家裡,關了大門,指著地上呵斥,「跪下。」
白彩兒抱著孩子跪下了,不言不語。蘇環看著還在吃奶的孫女,抬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白彩兒跪著沒動,也不害怕。
蘇環能怎麼辦呢?第一,自己老了,媳婦力弱,還有個吃奶的娃拖累著。家裡的重活干不來,自留地的活……遇上澆地收割莊稼,真就是吃力的很。如今又聽說秋糧收完,就要量土地。隔壁縣都分田到戶了,自家這怎麼也得四口人的地,誰幫著種?跟著大隊混,哪怕拿八個工分,好歹還能混來口糧。這要是自己種地,種不來就得受窮。第二,自己要不睜一眼閉一眼,要認真的計較,這媳婦就敢離婚。給自己把娃扔下,她過自己的去了。那時候,孫女怎麼辦?第三,將來兒子出來了,家沒個家的樣子,可怎麼弄?打一輩子光棍麼?
這些個在心裡過了一遍,她就說,「你不避著人,就是犯蠢!人家還能離婚跟你過?男人家要臉呢,他王樹生真要這麼辦,就沒有人跟他交際了。家裡安穩,外面一堆相好,男人們說起來,這叫有本事。為了跟外頭的人相好,跟家裡離婚,王家沒一個人會答應的。他就是再混,他爸他媽的話要聽的。或者是你跟小桐似得,有個當官的爹,那你放心,他肯定能離婚跟你過。你娘家要啥沒啥,你就別指望了。如今沒人告去,不過是大家看你們娘倆可憐。再加上王樹生娶的媳婦老實,不敢言語。要不是這,真給你摁在被窩裡了,你就說你是想咋死?或者是我去告發去,給我兒子出了這一口氣!」
白彩兒瞬間白了臉,抱著孩子不敢動一下。
蘇環這才說,「我心裡是真想不管不顧,把你這喪門敗家的玩意給掃地出門,省的臭了我的地方。」說著就接了白彩兒懷裡的孩子,「看在秀兒的份上,我有啥辦法呢。」
白彩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動。
蘇環一下一下的拍著睡夢中不安的孩子,話是跟白彩兒說的,「這樣,你去跟王樹生說,就說……我擺兩桌酒,認他當個乾兒子。」
白彩兒愕然的抬起頭來,看向婆婆。
蘇環坐著沒動地方,「乾兒給乾娘干點活,常出常進的,我又在家住著,誰便是說啥……那也就是說說!好歹是撒把灰,迷一迷人的眼吧。」
於是,這齣戲跟誰預想的都不一樣,蘇環嬸子既沒有裝聾作啞假裝不知道,又沒有大鬧一回扳一扳兒媳婦的毛病。
但這種選擇,又屬於能大家能理解的,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啥的。
蘇環嬸子上桐桐這邊來,因著四爺在派出所嘛,想找桐桐說這個事。
桐桐犯不上聽,她隔著牆喊婆婆,「媽,我嬸子來了……」
然後楊淑慧就過來了。
桐桐就道,「嬸兒,我這急著出門呢,我大姐的大喜日子就在國慶,這幾天我怪忙的。」
避開了。
這事就屬於沒法說的!看不順眼,但要是王樹生的媳婦不出聲,那誰管都屬於狗拿耗子。
事實上人家就是沒出聲,這邊說認個乾兒,人家那媳婦叫紅果的,還跟著來認乾媽了。一句一句乾媽叫的還挺親熱的。
林雨桐參加了育蓮和雷智平的婚禮回來,就靠在門邊嗑瓜子,看那邊的熱鬧。
怎麼說呢?第一,女性受教育得跟上;第二,女性的經濟得獨立;第三,社會輿論和人的心理接受能力上,不歧視離婚女人。這一點反而最重要。
心裡嘆了一口氣,回去默默的寫小說去了。反映女性婚姻的小說,也很受歡迎!但是卻不能是這樣的接受現實的,得塑造一個敢於反抗,不畏懼輿論的這麼一個女人。
這事從剛發生時候的新鮮,到現在大家看見王樹生出入蘇環嬸家不避諱人,時間一長,大家也習以為常了。
這些遠沒有自留地里的大白菜更受桐桐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