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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這東西不是你說弄就弄出來的!首先,你得有各式的做木匠的工具。但鐵工藝不發達的現在,如今的傢伙什,用起來彆扭著呢。有些技藝能達到,有些技藝就是達不到。或許,人家這不是說不發達,只是跟順手的東西有差別,怎麼用怎麼彆扭。李敬業在家閒的蛋疼,還不敢言語。來來去去的竄,結果就見家裡這倆是真成,一點也沒有那種煩躁。反正就是我們玩的可高興了!
女眷其實也沒那麼悶,織布機在家裡放著呢,女眷誰得閒了,都願意上去織兩下。就是那種好奇的心態,累了就下來了。
等到穹窿真種出來了,結了瓜了,瓜越長越大,過了個夏天,都能吃的時候,宮裡來人了。
剛摘了穹窿,也才切開一個。嘗了嘗,其實挺好的!從西域運來的,是甜。但不會成熟的特別好就給摘了送來的,也錯過了時節。所以,吃著這個就還行。
林雨桐給切開,叫給國公府那邊送去。剩下這幾個熟的好的,才說要叫人往宮裡送呢,結果宮裡就來人了。
不是李治身邊的,是武后身邊的高延福。
不僅請自己,還請四爺一起去。
這是又怎麼了?
請高延福稍等,跟四爺換了衣服就跟著往宮裡去。
林雨桐本來想問問原因的,四爺搖頭,沒叫桐桐問。只低聲道,「薛仁貴該是打了敗仗了。」
瞧!這年號叫人懵的地方就在這裡了吧,事大概知道,哪一年卻對不上。
是的!應該是這樣的。吐蕃朝西域擴張,占據四個重鎮,這是今年三月的事了。四月消息傳來,薛仁貴領軍,率領十餘萬討吐蕃,而今該是戰敗了。
此一敗,大唐在西域的統治便開始動搖。
只是這事上叫自己和四爺是個什麼意思。
進了宮,沒去後宮。武后跟李治在一起,進去的時候太子李弘也在。
看這個樣子,怕是又起了爭執了。武后跟李弘,總體上來說,還算好!爭權奪利?那真不是!只是有些事的看法上,李弘跟武后不一致。但大多數時間,是李弘退讓了。一則,那是母親。知道母親不易,有些事上退讓一二,這無妨。二則,他也是在想,他是不是想的不如母后周全。
所以,母子倆意見相左的時候有,但沒有因此出現過大的爭執。
見了禮,李治先道:「過來,坐近便點。駙馬也來,坐到朕的身邊來。」
林雨桐離的近了,就三步遠的距離,李治還是眯著眼睛看的。
這是眼睛又看不清楚了。
她只得坐過去,挨著他坐了,「父皇,你這是又著急了?」
可不是!又著急了!賑災中抽出的錢糧去打仗,結果還戰敗了,「自朕登基以來,還未曾敗過!」
李績死了,薛仁貴其實是他的副將,有李績在,薛仁貴也甚少自己主導!之前鎮撫高句麗,叛亂四起,將他調回來去對陣吐蕃,結果又吃了敗仗。這未必是薛仁貴本事不行。
林雨桐這麼想著,就看武后,「那您宣召兒臣,可是有事要交託。」
武后看了李治一眼,又看李弘,而後才道:「是!而今這情況,打起來艱難。可你們要知道,若是再不撐一撐,再想把西域拿回來,可就不容易了。若是不能卡住西域的關口,通往西域的商路,會比如今難千百倍。再加上白疊子……西域適合種,那麼它的價值就比之前更甚。高句麗,朝廷可舍!可西域,不可!」說著,就看林雨桐和四爺,「薛仁貴你們都熟悉,他所率領的,乃是老國公的舊部。此次戰敗,罪在郭待封。郭待封負責輜重糧草的護衛,結果此人不聽薛仁貴安排,帶著輜重延時運送,結果被吐蕃二十萬大軍圍住,所有輜重,盡數被繳獲。薛仁貴無補給,無支援,撤兵駐守於大非川……」說著,她就起身,在掛著的輿圖上點了點,「這就是大非川……」
林雨桐當然知道大非川,還知道因為此次戰敗,三位主將雖免死,但除名。薛仁貴一年之後被起復,可之後因罪流放。
一員前半生悍勇的武將,跟隨李績數十年。李績一死,下面便不服了。可這郭待封是個什麼來頭?
桐桐看四爺,好似還有知識盲點。
四爺就道,「郭待封乃是開國名將郭孝恪之子,郭孝恪是跟隨曾祖父從瓦崗起家的舊隨從。跟薛仁貴一樣,都是曾祖父的舊部。而今,這些舊部叫薛仁貴統領,一樣作為舊部出身的郭待封怎會服?」
是啊!薛仁貴自李績死後就走背字,其中的緣由免不了有內部傾軋呀!
林雨桐就說,「外人領不了這些兵,他們內部又傾軋不斷,無人能服眾……」她便明白武后的意思了,「您是希望兒臣跟駙馬去軍中。」
武后點頭,「駙馬是老國公的嫡親曾孫,哪怕不擅兵馬,可他在,別人誰想冒頭都名不正言不順!這個領兵之人,不是駙馬也得是駙馬!」說著就看林雨桐,「我知你有幾分騎射之能,你此次去了,一是給駙馬助威。二也是提振士氣!聖人和本宮從不曾泄氣,從來都相信我大唐的將士勇武之氣不墮!」說完,就看李弘,「太子可答應?」
李弘當然不答應,「駙馬體弱,皇妹一介女流。此去西域,千里迢迢……母后,勝敗乃常事!緩個三五年,等兵器革新完成,再揮劍直指西域,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