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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四爺可淡定了,「胳膊抻著了,活動不靈便。」老爺子就喊林雨桐,「小桐,玩不玩。」
玩!她過去接了四爺的球拍,就跟老爺子玩起來。她是真在玩的,這種運動比的還是速度和反應能力,她是各種方位都能救球,打的很隨意,把老爺子打的過癮的呀,「到底是吳桐,小球也是專業水準了!我這年輕的時候可是參加過青運會,還拿過獎牌呢!」
一通百通的東西,陪老爺子玩了一場,拉了四爺觀摩別人打羽毛球去了。
四爺再沒下場去試,林雨桐就問他,「我看你明兒咋交代?」
咋交代?給你當陪練,把胳膊抻著了就完了,還得我開個證明嗎?
兩口子在家說笑了,馬向南的電話過來,問說,「嫂子,是不是得罪人了,你沒上網看吧,有人說你狹隘的民族主義還是什麼……話題被掀起來了。」
我民族主義怎麼了?至於說狹隘不狹隘,這怎麼定義呢?合著我貶低著自己,夸著別人,就不狹隘了。合著不能覺得自家哪裡好了唄,一說自家好,這就成了不謙虛,不跟人家學習,吧啦吧啦的一堆,這都什麼毛病呀!
別人優秀,咱承認別人優秀。我不嫉妒,我不羨慕,我做好我自己,我不認為你的好跟我的好會相互妨礙。
她上網去看了,也大概估摸著是什麼人說的什麼屁話。
這種事怎麼說呢?她沒去跟人家辯去,這種事也不需要辯解。可就在這個時候,姥姥打電話了,說:「桐桐啊,你爺爺當年的一個同事,她家的女兒跟你媽媽差不多大,咱們倆家是世交,在國家台工作,之前跟她通電話,她說是有個訪談節目,想安排個節目組採訪你,你看方便不方便?」
林雨桐愣了一下,沒法拒絕呀!她覺得這種事不用搭理,但是姥姥覺得這是很嚴重的事。這個訪談,肯定是她先給人家打電話隱晦的提了。
林雨桐一直都拒絕採訪,任何人的採訪都迴避了。那知道的人就不會來打攪的,那種節目,說實話,人家不缺採訪對象和素材。可姥姥說了,這能說不行嗎?
不僅不能說,還得寬老人家的心,「真沒事,我不怕人說的。」
傻孩子!咋能不說呢?不會說的人,得吃虧的呀,「再說了,你不在乎,你媽那人心小,看見那話老是生氣,一生氣就來纏我……」
沒在一起生活,可吳雲一定是一有時間就查她的消息的。林雨桐嘆氣,最受不得的便是人家的軟,人家的好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主持人上家裡來,在家裡拍桐桐的日常生活和生活環境,主持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牌主持人,說話很溫和,觀點很中正。
這種訪問,節目組是不給藝人和被採訪人什麼費用的,就是單純的聊一聊,拍一拍。因為現在這熱度正大的時候,人家很重視,才說能接受採訪,第二天節目組的人就來了,跟林雨桐做初步溝通,意思是有沒有什麼忌諱的,什麼問題能談,什麼問題不能談,若是覺得對你來說太敏感了,不想在公眾場合談這個,那咱們就淡化處理或者避開這個話題。
林雨桐無所謂,「沒有什麼不能談,也沒有什麼要忌諱的。」
對方就說了意思,「我們想拍日常,也想拍拍農場……」
求之不得!如果能叫更多的人投入植樹造林中,這是大好事。
談的很好,雙方都很滿意。林雨桐覺得人家著眼點高,雖然是訪談節目,但引導是正向的。人家也覺得林雨桐好相處,特別好溝通。
因為溝通的好,時間也又自由,可以說在等其他人的時間裡,抽空都能把這邊給拍了。於是,三天後,節目組就來了,第一站當然是家裡。
主持人姓梅,叫梅萍。
拍攝從來宿城登機的時候就開始拍攝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是宿城,宿城我們都不陌生,那裡有著巨大的工業基地,是一座矗立在戈壁荒漠裡的嶄新的城市,我國工業的血液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向全國各地的。那是個富饒的地方,因為那裡每天流淌的都是黑色的金子。但那裡也是貧瘠的,大地之下富饒的礦產,可大地之上卻是一片荒蕪。我們此行,不是奔著黑色的金子,而是奔著那一片荒蕪,還有那在一片荒蕪中播種希望的人們。」
上了飛機,下了飛機,上了機場上了高速,在高速上拍攝的一望無際的荒漠,而後直奔四廠家屬院,「我們今天採訪的主人翁,大家都不陌生,她就是吳桐。」
摁響了門鈴,是林雨桐親自給開門的。
開門後,梅萍很意外。這樣的吳桐走在外面都不敢認的。眼前這個吳桐,不管從身形還是從氣質,瞧著都不乏柔和。這是柔中帶剛的姑娘。
她穿著很有民族風的衣裳,一頭長髮在側面編成了一根辮子垂在胸前。
相互寒暄之後,兩人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梅萍就說:「很意外,特別的意外!跟以前的形象比,變了很多。你給大眾的印象要麼賽場上的,要麼就是農田裡的,像是這樣的……我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很意外。」
林雨桐將茶遞過去,她稍微側身,能叫攝像機拍到最好的角度。然後才跟梅萍聊,「打比賽的時候,我是職業的運動員,我的造型得為比賽服務。我去農場,那我就是經營者,就是農民,干農活是我的工作。可在家裡,我還是我自己,我得生活呀,那我就選我喜歡的衣服,吃我喜歡的飯菜,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