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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幾個人就哈哈大笑,兩口子在家,估計誰也不讓著誰吧!
正歸置著呢,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幾個人扭臉看過去,看到個小白臉站在門外。這傢伙長的是不是也太好了一些。
不是!這誰呀?
還沒問出口呢,劉僑就外面閃了進來。此人大家熟悉,也不把劉僑當外人,伸手七手八腳的給幫了忙。劉僑騰出手了,才喊張獻忠:「搭把手,這就是小馬超!」
哦!秦將軍的公子呀!
來來來!趕緊的兄弟,裡面睡,咱挨著吧!馬守應一把抱了馬祥麟的被褥,「兄弟,不嫌棄哥哥腳臭,咱就枕頭挨著枕頭了。」都是行伍出身的,哪有那臭講究。馬祥麟嘿嘿的笑,「哥哥呀,兄弟這鼾聲可不小,回頭吵了您,您可別見怪呀!」
都是臭老爺們,誰嫌棄誰呀!
馬祥麟胡亂的把鋪蓋一攤,就這樣了!馬守應趕緊給鋪好,「兄弟,這裡最講規矩!這被褥枕頭,東西的擺放,都是有講究的。最忌諱的就一個字——亂。」
哎喲!這個咱真不知道!
劉僑知道,但劉僑也收拾不了這麼利索。多虧了新軍這幾個幫忙,瞧著才像是那麼個樣兒。
哈魯脾氣很不好的來了,叫自己來上學,有毛病呀!進來就跟要殺豬褪毛似得,還得在水裡過一遍,洗涮乾淨了再換衣裳再進院子,啥意思呀?!
沒啥意思,就是虱子多,消滅乾淨不容易。
他的髮型最特別,光禿禿的腦袋留一根辮子,四爺並沒有叫他改,他就一直那樣。不僅他這樣,費揚果也這樣。夏天羨慕死人了,多涼快的!可一入秋,這冷風嗖嗖嗖的,髮型就不太友好了。
這傢伙一進來,感覺就是個異類。
他誰也不搭理,不知道在跟誰置氣,把鋪蓋隨便一扔,就往炕上一躺,不想動彈。
王嘉胤過去拍了拍他,「兄弟,一會子先生進來檢查,這麼攤著得受罰。」
愛罰不罰,誰都別理我!我漢字才能識得幾個?非得叫我來念書?念什麼書呀?書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呀!因此,氣不順,看誰都不順眼。
正聚在一起說著話呢,呼啦啦的,進來一群。
是的!人家一來就十個,一下子就涌了進來。
新軍這幾個,沒動地方。張獻忠坐在炕沿上,抱著他的枕頭拍了一下又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面有多少灰呢!李自成不停的擦著他腳上的新靴子,眼睛都不抬。馬守應靠在箱子上,把玩腰帶。王自用不停的拾掇他的床鋪被褥,王嘉胤在拍打身上的灰塵。
劉僑誰也沒看,一遍一遍的熟悉東西的擺放位置。
馬祥麟誰也不認識,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感覺這些人扔下鋪蓋就能相互打起來。
哈魯躺著,半眯著眼睛觀察呢,渾身卻崩的緊緊的。
鄭芝龍左右看看,突然有些後悔,就不該跟其他人一起進來的,單獨行動多好!自己跟舊軍的不熟,沒必要為此得罪新軍。他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兒子從宮裡送的消息。他奔著哈魯去了,「哈魯將軍,又見面了。」
沿海這地方,跟台彎打交道的多了,真不算是生人。他誰也不管,挨著哈魯就鋪鋪蓋,「王巡撫還好嗎?這一別也是數年了。」
哈魯不能裝作不認識,往邊上稍微讓讓,叫他拾掇。
祖大弼說話粗聲大氣的,一開口就呼喊:「奶奶的!老子睡哪?」
嘿!給誰當老子呢?
馬守應眼睛一睜,蹭的坐直了,就要接話。王嘉胤一把給摁住了,在馬守應的腿上種種的拍了一下,不叫他接話。
這小子是遼東來的,是袁崇煥麾下的,誰知道他娘的打的什麼主意。莫不清楚這小子的底的時候,別動彈。
祖大弼看對方要接茬又縮回去了,就皺眉,指著馬守應,「奶奶個熊,你小子啥意思呀?瞧不起老子是吧?老子也就是沒帶三板斧來,要不然,今日不與你這小子罷休。」
馬守應要接茬,那邊王自用嘻嘻笑著就過去了,「敢問哪位呀?咱也不認識呀?」他笑的親和裡帶著幾分諂媚,順手就了祖大弼的鋪蓋。
劉僑眼睛一掃,覺得祖大弼要倒霉,王自用據說是一隻笑面虎。
這才一照面,就這火藥味,以後的日子,那得多熱鬧呀!
林雨桐在宮裡也問呢:「怎麼樣?打起來了嗎?」
還沒!
林雨桐撇嘴,還都是武將呢,連這點脾性都沒有!干呀!打呀!不見血的開場,能叫開場呀!我等著看誰先開了誰的瓢呢!
第611章 明月清風(187)
打嗎?
孫傳庭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正對著門的地方, 這裡是距離那些泥腿子最遠的地方了。他皺著眉,看了一下這個環境,顯然, 這麼住著容易生事。
這不成!
他往出走, 出去的時候拍了拍史可法。他倆都屬於正經的科舉出身的進士,擔任武將是沒錯, 但他們是儒將。
儒將是嘛呢?就是不能跟祖大弼這種掄大斧頭的比, 咱就是高臥牙帳,排兵布陣指揮打仗的那一類。能騎馬射箭嗎?能!但跟這些舞刀弄槍的真不一樣。當然了,跟那些扛鋤頭出身的就更不一樣了!
這眼見是要衝突的呀, 真打起來, 這些二貨會掄拳頭的。比拳頭,咱的肯定沒人家的硬, 又相對年長的他,留在這裡再被人給揍了,丟不起這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