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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我不治,他自然就得身亡。

    林雨桐轉身往出走,去找那副官,「之前馬田富的表弟王義來了一趟又走了,你們那邊卻再沒人來,孫將軍的遺體還在外面安放著呢……」

    這副官才從昏睡中醒來,這一醒,頓時一驚,「林先生,請幫我止疼,我得回營一趟……」

    行!林雨桐抬手給止疼,「你的話我是信的,那馬田富我治了一半,就那麼放著了。生死全由他!」

    這副官忙問,「我們是不是還有三個傷員……」

    是!一個傷了大腿,一個傷了肩胛,一個傷在手肘,都不算重傷。

    這副官就道,「我得去見他們。」

    可以!

    見了三個屬下,這副官又要求,「能不能把槍還給他們……」

    沒子彈了!林雨桐表示還不了,卻順手把匕首遞過去,「這個可以用,若是馬田富還能醒來傷人,你回頭來找我?」駁殼槍如今可難找,想要回去,沒門。

    這副官無話可說,畢竟救了這麼幾條命,還不興人家收點診金了。他想回去,可又怕路上再出意外,於是,不再提歸還槍的事了,卻又道:「能不能請林先生派人送我一程。」

    好說!

    槐子留下,防止這三個傷兵對店裡的其他人造成威脅,他處事靈活,江湖手段頗多,不是栓子能比的。因此留下他,林雨桐則帶著栓子,親自送這位副官回營,「反正我是要回城的,順路的事。」

    那就放心了!

    三個人,三匹馬,直奔孫典英所部營地。

    在營地外,林雨桐便不往裡走了,「這裡安全了,就此別過吧。」

    「回頭一定登門道謝。」

    林雨桐笑了笑,調轉方向,打馬就走。

    這副官回去把事一說,頓時就炸了。

    別說下面的人了,就是這些師長旅長坐在一塊,都覺得不可思議。

    馬田富算計自家軍長,瘋了?

    這事怎麼想怎麼彆扭呀!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這個事。

    張副軍長一拍桌子,「都別吵吵,軍長的遺體還在外面,走!先去看看。」

    嘩啦啦的一群人,趕到的時候都是晚上了。

    槐子和飯館的人都守在『靈堂』里,一見人來,槐子就過去,「林先生叫我留下來看著孫將軍的靈堂,怕被人冒犯了。如今諸位來了,那我就交差了。」

    好的!感謝!特別感謝。

    槐子順利的走了,昏迷的一點知覺都沒有的馬田富被這些人拖出去,打成了篩子不說,還砍下了腦袋要給孫典英報仇。

    只這些還不夠,那一千多人不吃下去,那都沒法跟上面交代,沒法面對天下人的嘲諷的。

    人家一千人,就敢刺殺你們的統帥,你們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可發兵過去,懵了!那邊是一槍沒放,人全給俘虜了。

    這事不對,他們手裡的槍呢?

    王義還委屈呢:「不是說收編我們,叫我們繳械嗎?你們的人把槍早繳了呀!」

    放屁!

    可打死王義,王義也是這個說辭。

    這個時候張副軍長和那些將領回過味來了,一夥子人面面相覷,這他娘的要不是林三娘在裡面攪和了,才見鬼了!

    就有人說,這井水不犯河水的,誰也沒招惹她呀!

    知道個屁!打文物的主意,犯了大忌諱了!瞧瞧,那倆打主意的,這會子都沒命了。

    副官搖頭,「林先生……不至於。」

    邊上就有人用槍指著王義的腦袋:「馬田富給我們送信,叫我們將軍商量什麼?」

    沒有呀!不是你們先送信來的嗎?副官不說話了,顯然,這是入了人家的套子了。這個套子,都懷疑是林三娘給下的,可是沒證據呀!

    可林三娘難道不知道這麼兩廂一對,她的計謀就露餡了?她知道,但她不在乎。她是故意叫大家都知道知道,她是為什麼出手的。

    挖掘皇陵這個事,不經講究呀!也不敢擺在明面上的。

    因此,這事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軍費的事,另外想法子吧,那個主意打不得了!手裡沒槍林三娘都敢玩這一手,更遑論叫她弄去那麼一批武器?

    副官就問,「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好辦!「就說,我部剿滅馬田富一部,盡數收編。」

    那武器呢?不提了?

    提什麼提?怎麼提呀?說咱們被耍了?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頓?所謂的打了勝仗也是假的?要是這麼著,咱還能從上面報耗損,要各項開支費用嗎?

    「上報,馬田富本一團之力,之後迅速擴充,已有五千人之眾。孫大帥親臨戰場前沿指揮,身先士卒,不幸殉國。幸而我部剿滅該部四千餘人,俘虜一千約人,交戰耗損槍枝三千餘……」

    竟是一床大被一蓋,全給遮住了。

    這糊弄上面的說辭,大家都在玩。誰都不拆穿誰,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但其實呢,裡面的詳細情況,該知道的都知道!

    包括孫典英所部——裡面有沒有蔣暗派的人員?有沒有蔣暗地裡拉攏的人員呢?

    有!

    因此,自有密報上報。

    上面呢,對這些報上來的東西,自來也是信一半,懷疑一半。

    這就跟四爺看摺子似得,下面的摺子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過程得知道,但關鍵的在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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