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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嘬完還一臉得意的看他:有沒有很意外,有沒有很刺激?
他這邊還沒來得及給回應呢,人家自力更生,伸手把她自己的襯衫下面撕裂了好大一個口子,雪白的肚皮若隱若現的,然後雙手狠狠的掐在她自己的腰上,腰上立馬多了幾個發紅的指印。
他才要伸手攔,外面一聲尖叫,嗣謁才把浴袍批到身上,房間門就被敲響了,咚咚咚的。
桐桐慢慢的拿浴巾擦身上,示意嗣謁去開門。
一開門,外面不是巡捕又是誰?
這一照面,巡捕就輕咳一聲:「不好意思,打攪了。」明顯打攪人家好事了。
嗣謁朝外看了看,「這是又怎麼了?」
巡捕就道:「能進去看看嗎?」
嗣謁朝正敲斜對面門的巡捕道:「那邊住著的是跟我們一塊的,還是個孩子,他自己在房裡吃飯,怕是喝多了,我這邊有鑰匙……」然後轉身去取鑰匙,「進來隨便看吧……」
這麼多巡捕挨個房間的查,怕是被殺的人確實有些來頭。沒想到才要查樓下衛生間死的那個呢,這邊卻又有兩個被殺了。
鑰匙給遞過去了,桐桐穿著浴袍光著腳也出來了,衣服亂七八糟的在衛生間的地上呢,早被水泡濕了。
巡捕看了一遍,年輕的一對男女,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不管是不是吧,反正年輕人嘛。今兒才入住,不管從哪裡來,想來路上也沒條件親熱。如今吃飽喝足了,在這樣的環境裡,玩點情調?情理之中而已。
至於才死了個人就有心情這個那個……如今這世道,出去看看,哪天不碰上死人呀。
女人穿著浴袍,擦著頭髮,一出來就著急找拖鞋,顯見是沒想到來的是巡捕。男人聽到尖叫就想出來,剛好趕上敲門,幾乎是沒猶豫就來開門了,這時間上是對的。
他客氣的點頭,「打攪二位了,抱歉。」這兩人沒什麼可疑的。
嗣謁跟著往出走,去看栓子,栓子的呼嚕聲在樓道里都能聽見。沒見識的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反正半瓶洋酒喝完了。如今還保持著坐在床沿上姿勢,倒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知。
嗣謁過去把腿給放床上,擺順,拉來扯去都沒醒,就這麼著了。大熱天的,也不用蓋被子。
巡捕把屋裡查了一遍就沒興趣了,看睡著的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是個跟班的。沒見過世面好容易開洋葷來了,這反應都是正常的。
從而也更證明了對方沒問題,誰出門干殺人的買賣會帶著這麼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孩子?
嗣謁出來給栓子把門關好,碰見之前在大廳里見過的那位巡捕,不知道是探長還是什麼,他點點頭跟對方打了招呼,就直接回房,然後關門。
外面那位探長朝關上的門看了一眼,而後蹲下看兩人的屍體,「一個一刀斃命,一個傷了脖子。脖子是兩種傷,一種是扭斷傷,一種是被刀刺傷的。從牆上的痕跡看,該是先被刀刺傷,而後捂著傷口往出走,想求救的。他的手沾染了血,然後扶著牆,牆上沾染了血跡。此時,有人靠近過來,扭斷了他的脖子,徹底了結果了此人的性命。然後將人拖拽了進去,短暫的隱藏屍體,是為了叫兇手有機會逃走。
由此可見,這是兩個人動手的。第一個人若是有能力一招斃命,就不會叫對方有喘息的機會。第二個人是過來處理後續的,他一定還在酒店裡。」
邊上的人就問了,「跟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就那一對夫妻,但據電梯那邊的侍者說,應該是沒碰到。兩方一起坐電梯上來,死者更蠻橫一些,這對夫妻讓了讓,沒想惹麻煩,跟侍者在電梯裡說了幾句話,照這個時間推算,這夫妻二人從電梯間轉出來的時候第二個兇手已經殺了人,很可能已經將人拖到樓梯間了。」
有道理,不過還是謹慎的問:「剛才進去檢查沒發現什麼嗎?」
沒有!
探長就道:「再去打探這兩人的身份。」
結果經理再被請來就皺眉,「您最好還是不要再去打擾那位金太太,她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配置出克制鴉片方子的林雨桐林先生……剛才酒店的前台接到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詢問林先生是否在酒店裡居住。」
這位林先生和她丈夫的履歷報紙上都有,這樣的人殺人?
可能嗎?
探長點點頭,那就是可以排除這種可能了。
酒店裡挨個的房間往細細的搜了一遍,有一個空房間有待過人的痕跡,其他的一無所獲。所以初步判斷,這裡是兇手之前的藏身之地。
林雨桐朝外看看,巡捕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個姑娘怕是還在酒店的什麼地方貓著呢,並沒能出去。
正看著呢,衛一華回來了,「一回來才聽說發生命案了,要不要換個酒店?」
不換了!如今這世道,在哪都一樣。
衛一華這才道:「有幾個青年學會和讀書會的學生代表想來見見林先生,您看成嗎?」
林雨桐點頭,「成!叫來吧!他們比咱們更了解滬市的情況。」
衛一華一得準話,立馬就往出走,「我去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好!
嗣謁拍了拍桐桐的腦袋,說到底,她還是想幫那個捆在酒店裡的姑娘離開。
可誰知桐桐才躺下,門鈴就響了。嗣謁還以為是衛一華又回來了,他要去開門。可桐桐一把按住了嗣謁,「衛一華按門鈴的習慣不是這樣的……」她起身往門邊走,問說,「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