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頁
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這話也有道理!一個玉面羅剎就夠棘手的了,這要再不是單打獨鬥,得更麻煩!解決麻煩的方式有很多種,一則消滅它;二是嘗試跟麻煩溝通。既然消滅不了,那我就嘗試溝通。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或者是惹麻煩前告知我一聲,再或者是惹麻煩之後能叫我跟上面交代,這都是可以的。
周一鳴就問說,「那您的意思呢?找個人認罪?」
「跟以前一樣,找個死囚,給他家裡一筆錢,叫他再認一次罪……」原來的身份就說在牢里病死了,讓他換個名字再死一次就是了,多賺一份錢,「只要叫他承認他把貨偷了就完了!之前咱們不能這麼幹,那是因為上面的目的是得找到貨!現在嘛,貨眼看不值錢了,不值得盯著了,那是誰偷的有什麼關係?如今要緊的不是這一車貨,而是攤子被人給掀了!所以,當下上面在意的也不是這一車貨,而是……」他有許多未說明的話,但也不能再說了,只吩咐了一句:「就這麼辦吧!」總得有個交代的,把案子結了就算扔過手了。
至於真相,不重要了!
周一鳴領命了,而後才道:「那這個林先生,咱們還盯嗎?」
盯著,離的遠些。叫咱們的人別湊熱鬧,只遠遠的看著,看看到底會死幾撥人再說。
在嗣謁回來之後,林雨桐跟嗣謁也是這麼說的,「最近別出門了,除非我跟著你。有事叫栓子跑腿吧,你不能出院子。」
嗣謁朝外看了看,「還真來刺殺了?」
是啊!我的直覺告訴我,危險已經離的很近了!尤其是在向保光走了之後,這種感覺更重了。
嗣謁就叫栓子多打聽消息,看看這個向保光想怎麼樣。
結果得知,半路劫了一車貨的人給逮住了,人逮住才撂了,就在牢里吊死了。
栓子一臉的疑惑,「聽說那人是城外哪個村裡的,兒子是革命黨,結果死在外面了。他老婆了病死了,剩下他自己個,恨這些軍閥,這才動了心眼……」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不過好像有人說,是被冤枉了。說是警署說的那個人,確實是村裡的人,但是幾年前得了肺癆還是啥病的,說是出去看病,卻再沒回來過。」
懂了!找了個早就死了的人,用死囚替了他再死了一次,於是,案子就了結了。
這般潦草的結案,說明什麼?
說明警署對那幾家軍閥,開始敷衍了!
對方不把自己這個罪魁禍首除掉,在別的地方,誰賣他們面子?
有些人的路不是那麼容易擋的,有些人的面子不是隨便揭的。
現在殺了自己,局面尚有被挽回的可能。再拖延,就難了!
栓子就傻了,「這還有被挽回的可能?」
有啊!只要卡主一味藥的脖子,難配齊一幅藥,不就一切照舊了嗎?可要是自己不死,他們還擔心卡主了那種藥的脖子,自己能重新找到這藥的替代品呢。
桐桐就說栓子,「你這幾天也別瞎跑了,糞場要搬家,往更遠的地方搬。你去找王甲,就說給你爹找活干。叫你爹和你奶奶住到那邊工地上去過度一些。你呢,暫時也不要回來了!先陪你爹和你奶奶在那邊呆著,等一切過去了,我再喊你回來。」
不!不用!我把我奶奶和我爹送到,我就回來。
「你回來並沒有用。」
那我也回來,要死一起死!
說完,撒丫子就往出跑,「下半晌我就回來。」
事實上,這種事真不是多個人能解決的事。
一到晚上,窗戶就用厚帘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鐵定是看不到裡面,更看不出來人在哪個屋裡。這麼精心的布置,栓子每天都緊張兮兮的。連著五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這叫人熬的很疲憊。
之前,栓子還半夜起來前前後後的轉悠的看呢,這連著幾天沒動靜,心裡鬆了,可就是這天晚上,桐桐都有點半迷糊了,突然就醒了。
巷子裡的狗叫了,然後又逐漸停了。
聽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是巷子裡有人路過,驚動了看家的狗一樣。人過去了,狗就不叫了。
嗣謁看桐桐輕手輕腳的起來了,就左右看看,然後豎著耳朵聽著,跟平時並沒有不同:「哪裡不對?」
桐桐朝後點了點,「前後巷子的狗一起叫的。」
巷子裡有人路過這不奇怪,可前後巷子一起路過人,這半夜三更的,幾乎同步,這當然就不對了。
她說著就穿著睡衣起來,而後拉開衣櫃,回身就拉了四爺,直接給塞裡面了,衣櫃下層朝外的這個面,裡面貼了一層鐵板,以防萬一的。
嗣謁給急的,「我叫我起來……」手勁大的呀,死活扯不過他!
別添亂!桐桐二話不說,直接給把櫃門鎖了,「你只管在裡面睡你的,沒事。」
把嗣謁氣的在柜子里直喘氣!爺也不是紙糊的燈籠,至於的嗎?
桐桐才不管,反正得安頓了他才能安心。看了看屋裡,確實沒問題,她才從正屋出去,又去角房把栓子搖醒,一把捂住他的嘴,「噓!別出聲,去床底下躲著,縮在牆角別動,什麼動靜都別出來。」
栓子不住的點頭,桐桐看這他藏好了,才出去的。
她就貼在前面的牆內側,聽著外面細微的聲音,而後看著對方從樹上跳到牆上,動作利索的朝下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