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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正琢磨著呢,宮裡傳出信兒了,說是太子有請。
他的第一反應是:宮裡誰不好了嗎?
回來跟福晉說了一聲,急匆匆就往宮裡趕。來的除了老四,還有老九和老十。
太子為的還真不是宮裡的事,人家直接問:「御前的消息可得了?」
得了!
太子嘆氣:「孤最怕這些人詭稱民欠,可實際上卻侵蝕肥己!」
是!皇上心裡未必不知道這個道理!可皇上人在江南,施的是恩,旨意已下,無可更改。
太子就說,「孤打算上摺子,祈皇阿瑪著刑部詳查此事。」
原也應該!
太子的決定,別人能說什麼呢?只有起身說『嗻』的份。
出來的時候,老九老十都走了,剩下他們哥倆走在後面。
老九老十怎麼想的,他們也不知道。但此刻,他們倆都知道,這是太子打算插手朝政了。
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意圖插手朝政。這若是太子給刑部下旨,刑部辦是不辦?
從皇宮裡出來,老四說,「趕緊回去吧!要起風了。」
是啊!激流暗涌還能假裝看不見,可一旦鬧到明面上,起的就不是一般的風。
回去之後,他突然想起來了,立馬打發趙其山,「去四貝勒府,速告知四貝勒一聲,防著九阿哥遞信出去……」
可還是晚了,趙其山晚上才回來,「奴才是等了信兒才回來了!四貝勒說,晚了!九阿哥已經遞信出去了!」
是給八爺的信,追不回來了!不用問都知道,這倆人之間肯定有傳遞密信的途徑。「知道了,下去歇著。」
把桐桐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送的信兒很緊要?」
嗯!老八怕是要賣人情給那些官員了,「而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怎麼了?
晚上躲在被窩裡,自家爺才說,「刑部尚書做到頭了。」
啊?
果然,也就兩天時間,刑部尚書被罷官了!罷官的原因是當年那個種子案敷衍塞責,不能用心王事。
桐桐這才知道,「就是爺說的那個查種籽案,結果說是年份太久,查不清了的那個尚書?」
嗯!
桐桐就說:「那做到頭就做到頭了,也不是個清明的。」想查哪有查不明白的。
這就是問題了!要追責要問罪,當時怎麼不問罪,事情過了一年了,皇上還在南巡的路上呢,然後一品大員,說給免了就給免了。
「這是嫌棄太子要插手朝政?」
也不盡然,「前年還在征噶爾丹,去年又是水災,國庫急需充盈。因此,江南穩就尤其重要。皇上想著穩,太子……未必是一定要插手朝政,許是一次試探也未可知。如今,就看索額圖聰明不聰明了。若是索額圖聰明,就縮起來。反正大家看到皇上的意思了,不希望太子插手的太多。那他就縮起來,由著明珠一黨蹦躂。這要是蹦躂起來了,明珠一黨就完蛋了。太子未嘗不是想配合皇上,利索的把明珠一黨給解決了。」
可如此,索額圖不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嗎?
「是啊!」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了!索額圖要真是一心為太子的,那就放手叫皇上把那一黨給砍了,太子就穩了。太子穩了,這個情分才真的大了。可問題是,索額圖是一心為太子嗎?
不是!
所以,索額圖未必會配合太子。
桐桐就覺得,「那若是如此,太子不是白忙活了嗎?」
怎麼會白忙活了呢?索額圖要是不顧念太子,太子也正好藉此叫滿朝大臣看清楚,站索額圖跟站太子是兩碼事。
其實,也是在替皇上約束那烏泱泱往索額圖身邊靠的人。
桐桐就驚訝,「盤算了一圈,反正這事上,不管怎麼辦,太子都能有所得。」
是的!
桐桐心裡難免讚嘆:「其實太子很聰明。」
誰敢說太子不聰明了?!太子若不聰明,若不是實在有明君之相,皇上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但桐桐還是說:「爺你更聰明!人家怎麼想的,怎麼算計的,你心裡的小本本上都有。所以,最聰明的還得屬爺!」
一腦門的官司,個個都是未來走向的大事,結果突如其來的,來了一個猛烈的甜蜜暴擊。轉眼把節奏給帶歪了!
這個小甜嘴,「你把爺這個聰明人拿的死死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還是我聰明?她瞬間就得意的笑起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她抓了人家的手往腰上放,「有沒有覺得瘦了一點,生了孩子之後我怕我瘦不下來,可現在瘦下來了。」
一抓還能抓起一把肉,可看起來也不胖!福晉是個骨架子小的人。挨著軟軟的都是肉,看著身形合度,怎麼就愛不夠呢!
他就說:「你是老天爺給爺量身定做的吧!」抱在懷裡都這麼合適。
那必須的!所以,除了我,誰也不行吧。
說著說著,就得鬧貓!誰管他老九寫信不寫信,那個棒槌,吃了虧就知道好歹了。愛給誰寫信就給誰寫信去!爺今晚的課業還沒交呢。
可交了課業,你幹嘛給我腰下塞枕頭。
「再生一個吧!」
這麼著急嗎?我還說等弘顯三歲了再生一個呢。
「人家那一個個的生,咱一年到頭光是送出去的賀禮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