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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2:38:23 作者: 林木兒
    年長的就這麼幾個,落後人一步也不是個事。

    嗣謁也在想這個事情,四哥提的這個,都對!可身體不是一天能養好的,這次變天,沒再倒下,就這麼慢悠悠的還能轉悠,就已經是進步。再想要的更多,怕是不能。想起那把掛在書房的弓,他每日都拉,但進步甚慢。

    這種事也不是一兩天一兩年能練出來的,所以靠著身體好了拿軍功,這不是辦法!

    才要說話呢,就聽見自家院子這邊歡呼雀躍的,這是自家福晉又幹啥呢?

    到了門口,他就朝里指了指,「四哥進去坐坐?」

    四阿哥抬腳就走,院子裡只剩下六弟妹一個主子,沒有主子的允許,能那麼大的動靜嗎?必然是六弟妹作妖呢!

    不穩重,沒規矩!

    也還好吧!看爺的福晉多能幹,跳的渾身都汗濕了也不停,這會子看見他了,還笑盈盈的,一臉要邀請的表情。

    但這個真不行,爺可跳不了這個!

    不過跳繩是真的有好處呢,每天幾千下,等到七阿哥大婚的時候,衣裳一上身,瘦了!

    脖頸有了弧度了,臉也沒那麼大了,穿上新做的衣服也有了腰身了。

    二福晉還問說,「這是在宮裡不習慣,瘦了吧?」

    五福晉才笑,「整天的能聽見她那邊山呼海嘯的,歡快著呢。聽丫頭們說,六弟妹跳百索跳的可好了。」

    「天冷了,悶在屋裡越發的渾身不舒坦。活動活動,出一身汗,覺得哪哪都好了。」

    四福晉趕緊說,「挺好的,六弟那邊傳太醫傳的少了,可見這麼著是對的。」

    桐桐就笑,四嫂這人,其實還挺好的。

    那邊三福晉咳嗽了幾聲,「我是有些症候,這幾日才好些。」

    然後說起了養生,之後又招待宗室女眷們。四福晉知道桐桐不認識人,就到哪都帶著她,混一混,就把這幾日的忙亂混過去了。反正宮裡又多了一個滿是書卷氣的七福晉。

    這邊的婚禮才辦完,就又聽說大福晉發動了。知道了就過去吧,這些兄弟里,也就老大家添孩子了!已經生了三個嫡格格了,這兩口子盼阿哥都盼瘋了,結果呱呱墜地的,還是個閨女。

    賀喜當然是得賀喜的,不過……這種事,對吧!當時就叫人感覺,這老天爺咋就不長眼了。給皇上生個長孫怎麼就那麼難。

    看吧!這剛給老七大婚送完禮,接下來該大阿哥家的四格格洗三滿月。

    桐桐這邊正對著帳本子發愁,四福晉送來了她準備的洗三禮的禮單,她都不敢看人家準備了啥東西,心裡還嘀咕著,那天看冊子,好似這兩天還有兩位庶母妃的生辰要到了,兩位雖然都只生了公主,但這意思還是得到的。這又是一筆開銷!

    於是,整晚上,自家這位阿哥爺就在聽他福晉跟她算帳,那小嘴吧嗒吧嗒的,翻過了帳目就清了,比請十個帳房先生都好使。

    反正算來算去,把她的全部嫁妝都加上,兩人還是缺銀子。

    銀子銀子,從哪弄銀子?

    緊巴巴的日子一直過到了快過年,終於叫他給找到了機會了。

    這一日,聽到前朝的消息,說是老毛子那邊的彼得大帝,派了人帶著國書來了。這一隊人是荷蘭人的商人,一共一百七十人了,從莫斯科到京城,足足走了一年的時候。

    因著帶著國書,皇上要設宴款待。一下子見那麼多黃毛綠眼的人,都好奇呀!都想去瞧瞧,以前的六阿哥不愛湊這種前朝的熱鬧,這次他也好奇,兄弟們都去,那咱也去吧!

    桐桐一聽自家爺要去,都恨不能把熊皮大氅給穿上。真有這個大氅,是人家的好四哥得的,給他六弟送來了。可惜,這玩意太沉,他六弟的小身板扛不住。

    沒法了,就穿小羊皮的,暖爐抱著,坐肩輿的時候把這熊皮的蓋在腿上。然後又叮囑趙其山,「別管別人,要是大殿裡冷,就給爺蓋在腿上。」

    這齣一趟門,給折騰的呀!

    嗣謁都有點後悔非要去了!可到了那邊,他就覺得值了!

    因為,他含含糊糊的,總覺得他能理解這些個老毛子邊說邊比劃的意思。翻譯這個事,有理藩院那些人去做。他們皇子阿哥的課業里,有洋文。有興趣的可以好好學,要是精力不濟,也不強求。他這情況,一直也沒強求,師傅沒提過,給他的書他都沒翻過。可如今,他猛的感覺像是能聽懂對方說的,這不由的就看著對方的時間就有點長。然後對面一個在使團里看起來有些地位的傢伙,明顯是喝的有點多,舉著杯子過來了。

    他吩咐了兩句,叫趙其山搬個凳子給放在邊上,請這個老毛子坐了。

    四哥朝這邊看了幾眼,他微微擺手,表示沒事。

    然後順手撈了那邊老七桌上的酒壺,給這老毛子滿上。不敢叫人家覺得自己太精通,於是連蒙帶比劃的,跟這人就搭上話了。

    這傢伙的名字聽上去像是『大安』,那就叫他大安。

    大安喝的多了,開始吹噓起來,什麼都說。他說他之前是個船工,在他們國家,造船怎麼著,造的船隻是什麼樣的。越聽這裡面的道道越深,他立刻發現,這個叫做荷蘭的國家,造船技術比大清高明。

    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是個機會!

    於是,宴席結束,他摘了自己腰上的玉佩送給對方,跟對方稱兄道弟,看著他跟同伴吹噓手裡的玉佩,然後一起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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