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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30:22 作者: 蘇其
    姜墨覺得難自處,沉默著消化這件事。

    賀星沉輕笑,「就因為這個不開心?」他忽然想起什麼,「離開之前要提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就是它?」

    「嗯......」

    賀星沉深呼吸,恍惚間覺得造化弄人,要是沒有這個誤會,他們中間何須空十年,異國戀也並無不可。

    其實等待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心中有希望,十年便一晃而過。

    他又覺得幸運,就算空了這麼多年,他們也還是找到彼此,廝守終生。

    賀星沉抱緊了人,珍惜能擁抱她、與她共同呼吸的每一個當下。

    「賀星沉。」

    「嗯?」

    「我快要喘不上氣啦!」

    賀星沉笑笑,低頭給她渡氣。

    渡完氣,又不知從哪裡找出個袋子,痞笑問她:「好了,輪到這個,這又是什麼?」

    姜墨被親得暈暈乎乎,但一睜眼,瞬間清醒,心裡無比後悔讓他收拾行李這個決定。

    她決定裝死,「這是什麼?」

    「不知道,我拿出來看看?」

    「啊別,」

    別字剛落,臭男人已經從裡面拿出件蕾絲三點睡衣,笑得邪惡。

    饒是已經親密許久,姜墨一見那露骨衣物,仍是羞得臉通紅。

    她躲進被子,蒙過頭,「我要睡了。」

    「換給我看看。」

    「困了。」

    「先換再睡,不做。」

    姜墨露出頭,「真不做?」

    「嗯,不做。」賀星沉正經點頭。

    姜墨一咬牙,拿了那蕾絲去換,換完回來,身上緊緊裹著件厚實毛絨睡衣。

    男人盯著她,挑眉,「看看。」

    姜墨關燈,上床,進被子才脫下外面的睡衣。

    賀星沉拉開,就著月光,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外人一見姜墨,第一感覺是瘦小纖細,弱不經風。

    賀星沉卻不太同意,他的墨墨,一隻手都裹不住,怎麼能叫瘦。

    細倒是細得恰到好處,那腰,總纏著他。

    弱是真弱了,每次到最後都是累得哭唧唧,一點用沒有。

    男人勾起唇,可這樣一個人,是他的寶物,是外人所不知的遺世寶藏。

    他欺身而去,小女人大驚,「賀星沉!不是說了不做嗎?!!」

    賀星沉咬她耳朵,低聲:「你聽錯了,做。」

    後半夜,動靜漸息,姜墨軟得像灘水。

    她說不出話,用殘餘的力氣想給賀初曦發消息,剛點開對話框鍵盤,已經恢復的男人再次撈過人,姜墨失去自由。

    「土匪......流氓......唔......」

    第二天早上,賀初曦看著自家小嫂子給她發的一長串亂碼,十分不解,回過去:【墨墨,你在罵我嗎?】

    ......

    姜墨外婆家是西南怡縣下面的立元鎮,景色原始,不輸商業化旅遊區。

    倆人坐飛機到省城,在機場附近租了車,又自駕五六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到時已經傍晚,晚霞綻放。

    時隔經年,姜墨被眼前變化驚到,建築、道路都不是記憶中模樣,樓高了,路寬了,人們生活越來越好。

    周姨家與姨媽家隔著距離,倆人先到姨媽家,第二天再去見周姨。

    姨媽年紀比陳君大三歲,姐妹倆長相相似,姜墨一見人,眼眶濕潤,姨媽同樣,見到姜墨偷偷抹了把淚,彷佛見到厲經波折遺憾離去的妹妹。

    到底血脈相連的親人,最初的生疏過去,姨媽熱情領著姜墨去認人。

    姨媽兩個兒子,都已經結婚生子,兩個孫女,一個孫子。

    小點的孩子早被姜墨帶來的零食糖果吸引,只最大的一個女孩四五歲,此刻盯著倆人,目不轉睛。

    「魚魚,叫人。」

    魚魚乖巧,小臉圓嘟嘟乾乾淨淨,不太像鎮上亂跑的頑皮孩子,仔細看還有幾分像小時候的姜墨,漂亮精緻。

    姜墨上前摸摸她頭,半蹲下來,溫和開口:「魚魚是嗎,我是表姑,很高興見到你。」

    魚魚看看她,又昂首看賀星沉,眨了眨清澈大眼:「表姑表姑父,你們是大明星嗎?」

    「啊?」

    魚魚:「我們鎮上從沒來過大明星,你們就是大明星吧?」

    一家子大人紛紛笑起來,姨媽笑孫女,「你這孩子,是不是小視頻刷多了。」

    童言童語單純真摯,魚魚能放肆打量,幾個表哥表嫂卻只敢偷偷去看,這個十幾年沒見的表妹落落大方,氣質文雅高貴,當真是當年小姨護在掌心的小公主。

    而那帶回來的男人更不必說,高大軒昂,一張臉比那電視裡的小鮮肉帥氣多了,盛氣凌人,光在那站著就令人震撼。

    正好是飯點,打完招呼,姨媽領著倆人吃飯,滿滿一桌當地特色,姜墨餓了大半天,食慾大開。

    「昨天買的菜了,放一天味道是不是不新鮮了?」

    姨媽忽然問話,姜墨差點被口裡的菜嗆到,等吃完才笑著回:「沒有,很好吃,我好多年沒吃到這味道了,想得緊。」

    「哎哎哎,那就好。」

    姜墨臉微微紅,說:「昨天突然臨時有事,不好意思啊,讓姨媽你們等了。」

    大家連連說沒事,這事才算過去。

    桌子下,姜墨狠狠捏了把賀星沉大腿。

    都怪他,申城到當地省會城市的飛機一天只有一班,本來定好昨天,可前天晚上這人不知節制,第二天早上他是起來了,可姜墨完全動不了,哪哪都酸,不得已只能改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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