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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1:03:44 作者: 風荷游月
蘇桃被她戳穿,像一隻發怒的河豚,氣鼓鼓地虛張聲勢道:「誰說我們還會輸的?蔻蔻下一局定能贏回來,是吧?蔻蔻?」
衛彌月:「……」
衛彌月沒有答應,偏頭看了看桌上散落的葉子牌。
每張牌上頭畫著萬、索、筒等花色,每門從一到九,有些像後世的麻將。
而衛彌月在進月季園前,已經打開了直播,這會兒直播間裡的觀眾來了一些,聽到她們要打葉子牌,饒有興趣地討論——
【臥槽,我只在看夢的時候聽說過葉子牌,現在還有這東西嗎????】
【回前面,有的。我今年過年還在姥姥家見到了,應該跟麻將玩法差不多……】
【讓我來!讓我來!我可是天才麻將少女!我能用二十塊幫蔻蔻贏到兩千塊!】
【蔻蔻答應她!這兩個女人看得我太煩了】……
第40章
上大學時,衛彌月跟室友用手機玩過幾局歡樂麻將。
玩法她大致還記得一些,但肯定比不上經常打麻將的人,更何況葉子牌的規則和麻將還有點出入。
然而在蘇桃的催促和彈幕的慫恿下,衛彌月還是坐在蘇桃讓出來的位置上。苑容抬起眸,朝衛彌月睇來一眼,微微一笑道:「衛三姑娘在春日宴和上巳節的表現都出人意料,想必今日打葉子牌,定也能輕輕鬆鬆的贏了我和若水。」
她話的內容謙虛,但話中語氣卻不以為然。
一旁觀戰的禮部侍郎千金李禹珍聽見,幾不可聞地輕輕哼笑一聲,聲音不大也不小地道:「上巳節是阿容你沒去罷了,若水定是也沒把那三場闖關放在心上,不然一定也能過關的。」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苑容和褚若水去了,哪還能輪得到衛彌月出風頭呢?
這話讓蘇桃和林嘉棠聽得心頭火起。蘇桃翻了個白眼,從丫鬟手裡接過扇子,扇兩下道:「聽說上巳節那三關比的是對子、射箭和解題。苑容姑娘不是最精通畫畫兒嗎?原來對這幾樣也有研究?不像衛三,凡事都懂一點兒,不像苑容姑娘這般鑽研一門便夠了。」
蘇桃的話聽著是在貶損衛彌月、抬高苑容,但是在春日宴上,衛彌月畫畫兒贏了苑容是不爭的事實。誰不知道她是諷刺,苑容連最擅長的畫畫兒都輸給了衛彌月,還有什麼可說的?
苑容臉色一變,看向蘇桃似是要什麼,她左手邊的褚若水按住她的手,當和氣佬道:「還打不打牌了?不打我可去前頭看月季了。」
蘇桃趾高氣昂,像一隻斗贏的小雞。就連彈幕里的觀眾也為蘇桃叫號——
【這位姐妹說的好!!!嘴上說得這麼厲害,當初畫畫還不是輸給我們蔻蔻了?】
【我們蔻蔻從來都是憑實力說話的,不像某些人只會打嘴炮】
【我看這個叫苑容的氣得臉都白了哈哈哈哈哈或或或】……也有一些人記得上巳節那三場闖關是在「劇組」,提出疑惑後,大部分人都默認蘇桃的意思是苑容和褚若水進組後未必比衛彌月表現得差,將她們兩人也當成準備進演藝圈的「逐夢少女」。
因著上一局是蘇桃輸了,按規矩是輸者洗牌。蘇桃將個爛攤子丟給衛彌月,這洗牌和發牌就落到了衛彌月頭上。
衛彌月沒打過葉子牌,洗牌就像洗撲克牌一樣將所有牌混在一塊兒,再整理成一摞就行。可分牌該怎麼分?像麻將一樣每人摸十三張嗎?怎麼決定莊家?衛彌月正打算向蘇桃坦白不會打葉子牌,彈幕里有一個叫「阿翹今天瘦了嗎」的粉絲說:【蔻蔻是不是不會打葉子牌?你先從牌里隨便抽一張,看上面的數字是多少,從上局的莊家開始順著往下數,數到的那人便是新的莊家。】
其他人看到這條彈幕,起鬨道——
【大佬來了嗎】
【原來現在真的有人會玩葉子牌??】
【快,大佬手把手教蔻蔻如何打她們的臉】
【不是,我尋思每個牌不都是這樣決定莊家的嗎……】……衛彌月按照彈幕說的隨便抽一張牌,按照上面的「九萬」從褚若水開始數了九個數,恰好輪到苑容當莊家。
「阿翹今天瘦了嗎」立刻又發一條彈幕:【葉子牌不用分牌,四個人打的話像麻將一樣,每人摸五張,場上再翻開八張牌。記住啊寶寶!!!摸完不用拿在手上,倒扣在桌上就行,免得後面的人看見,如果記不住就翻開看一眼。】
衛彌月有人指導著,心裡安心許多。她跟著其他三人摸完牌後,將五張牌分開扣在桌面。
第一輪由莊家先出牌,按照逆時針依次打牌。出牌的規則和麻將大差不差,倘若出牌時,場上翻開的牌中有跟自己出的牌同類的,那便兩張都歸為自己,選擇牌面字數大的計分。倘若沒有跟自己出的牌同類的,那便從倒扣著的牌中翻開一張,如果也跟自己出的牌為同類,那便兩張都歸自己,選字數大的計分。若不同類,那便兩張牌都留在桌上。
依次翻開,直到將桌上倒扣的牌翻完為止。
衛彌月看完粉絲髮的規則,迷迷糊糊地還沒消化完畢,前面三人都已經出完牌,輪到她。
她手忙腳亂地先隨便打了一張七萬,桌上沒有與她同類的牌,她重新翻開一張,九筒,也不是。
她右手邊的苑容彎了彎唇,打出一張九萬,然後將她方才留在桌上的七萬收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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